“他们好像没在说因果了，”孟露看着从后门走出来的忠难，“话题又回到之前四班那个女生身上了。” 从那一扇门拉开两条正好相反的道路，铃声响起，敲在每一扇门、每一个人的心上，铃声是一种消音魔法，但不是哑巴魔法。 明明座位还剩很多，但似乎都被人占了一半，她有时候都不用问这里有没有人，光是看到坐在其一座位上的人的脸色就知道不需要问，有人没有很明显地显露出对她的嫌恶，她会稍微问上一句“这里有人吗？”当然还是得到委婉的回答“不好意思，有人了”。 徒留春雀子尴尬地站在过道中央，四下张望，不知自己应该去往何处。 因果看了眼自己空荡荡的同桌位，伸手捏上了她的校服衣角，春雀子一哆嗦转过头来，因果小羊似无害的脸仰着看她，“你坐这里吧。” “谢谢。”她扶着桌别扭地坐了下来。 春雀子看着因果，看着她垂下头，短发利落地往下，手握着笔在笔记本上写着什么，她对因果的第一印象是手腕很细，但能轻而易举地把她从所有人的目光中拉下。 “怎么？”因果歪着脑袋问。 因果没听清，她便把自己的名字写在便签纸上递给她，因果接过便签纸的时候微微触到了她的食指，她的手指很热，相比来说因果冷得不像人。 好奇特的名字，春雀子以为自己的名字已经算有些奇特了，但看到因果的名字那一刻，感觉世界上总有些奇奇怪怪的名字存在。 已经好久没有人主动来碰过她的手了。 因果也并没有和她搭话，她总是这样沉在自己的世界里，但对春雀子来说，无视总比醒目的嫌恶要好一万倍，更何况她并没有完全无视她。 春雀子成绩不算好，但因为很多人都跟班主任反馈说唯独不想和她坐，所以她最后还是被安排在了因果旁边。 因果抬起头，其实她和谁做同桌都无所谓，她随性地一笑，“嗯，挺好的。” “那那我们，中午可以——” 春雀子那明媚的眸子一下就沉了下去，她好像只耷拉下来耳朵的毛绒小狗，太过明显的失落印在她的脸上，泪痣又要溢出眼泪来了。 她的耳朵又竖起来了。 因果一无所知地摇了摇头。 她的脸色很难看，因果见她迟迟不说话，问她怎么了，春雀子支支吾吾地边做思想斗争边口齿不清地说“我是我父母我”突然砰地一声，她后脑勺被砸上了一个还剩着半罐的可乐罐子，她的声音戛然而止，乱成一片的头发随着脑袋垂下来。 因果抹了一把脸上被溅到的可乐，一言不发地起身，从讲台绕到春雀子那一侧，俯身捡起了还淌着可乐的罐子，春雀子还在捂着后脑勺喊疼，她捻着可乐罐扔进了前面的垃圾桶，拍了拍手说“浪费”。 “你是没学过生物吗？”因果无语地瞟了一眼那个锅盖头男生，“艾滋病通过性传播、血液传播、母婴传播，你这个都不会背选生物干嘛？” “你要跟我说什么来着？”她看向春雀子。 “没有” 第一排有时候还挺好的，因为不会有前面的人灼来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