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地铺就睡了。 真能心无杂念地就即刻入睡吗?因果睡前还得吃安眠药,但她今天白天就兑着酒吃了好多,睡太久了,药也没拿过来,漆黑一片的在陌生的床上也睡不着。 她熄了屏,把手机贴在胸口,听着身旁的人掀开被子起身。 客厅开着暖黄色的小灯,她把手机放在了枕头底下,想着他应该是半夜上厕所,就又躺了下来闭上眼睛准备入睡,又听到了从厕所里传来奇怪的喘息声。 因果踮着脚,悄无声息地走向厕所门,模糊的声音愈来愈清晰,清晰地听到他边套弄着阴茎边喘息着喊“因果”。 厕所里面回荡着喘息声,以及抽出餐巾纸、擦拭的声音。 等到他打开门的那瞬间,迎面而撞见的半边暖黄色印着的脸,他倒是没有像见了鬼似的喊出声,只是手抓着门框,怔怔地愣在原地。 因果歪着脑袋,见没吓到他,有些扫兴地说:“你真不怕鬼啊?” “你都喊我名字了,我能不过来吗?”她微眯双目,将放在身后的双手摊开在他面前。 因果发现那儿也有一处纹身,印着“?λe?θepo?”。 他视线向下,看着她手指指的地方,回答说:“自由,希腊语。” 他摇了摇头,抓着她的手臂要让她放下来说:“没什么特别意义,现在很晚了,回去睡吧。” “怎么不在我旁边自慰?非要跑厕所来?”她俯身按上忠难的肩膀,语气幽幽地问。 因果太讨厌他的对不起了,原本按在她肩膀上的手猛地掐上他的脖子,他被这双有着尖锐指甲的手掐着按在水箱上,她根本是往死里掐的,指甲都陷进了皮肉里,他痛苦却一声也发不出,呼吸几乎被这双手阻断,他想去推开她,手悬在空中又停了下来,他说过她做什么都可以,所以不能推开她。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想操我的?” 忠难被掐得别说说话,呼吸都喘不过来,只能痛苦地与这双眸子对视。 刚刚射过又硬了起来,他闭上眼睛吞下一口唾沫试图平息这欲望,语气想平静但仍然夹带着喘息地说:“我不知道” “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她们都长一个样了,我也不知道——呃!” “又硬了啊,你真的,面上看起来禁欲的要死,实际上我睡在旁边还要半夜起来偷偷自慰呢,”她脱下了内裤,把他的裤子也给扒下来,一下就弹了出来那根硬挺的阴茎,“你不会是受虐狂吧?被掐着脖子还能硬。” 她没听清,一手将自己的小穴拨开,垂着脑袋就毫无顾忌地沿着龟头坐下去,阴茎一下就被湿热的内壁包裹,他双目紧缩,猛地扯开她掐在他脖子上的手,因果还没进行抽插的行为就被他从身上抱了起来,“砰”地一声她撞上背后的洗手台,脆弱的腰好像一下就被撞出了淤青。 “你想怀孕吗?!”他的手撑在洗手台,语气愤恨,却又压了下来,怒气只能通过手臂凸起的青筋来传达。 她感觉忠难现在就像小时候那样死板着脸跟他发火似的,一下又装得很委屈,捂着被撞到的腰捏着嗓子说“疼”。他果然放下了脸色,去看她被撞到的地方,掀起衣服,下面什么也没穿,还流着水,大腿上淌着液体。 “再怎么由着你来也不能没套就做。”他眼神里还是有些气在。 他想起身把她从冰冷的台子上抱下来,却被她缠着绷带的脚按在了肩膀上。 她没有用力踩他的肩膀,她的脚本来就疼,忠难也不敢让她用力踩下去,只能听她说的双膝跪在冰凉的瓷砖地板上,握着她的脚试图把内裤给她穿上。她又是一脚踹开,把腿蜷了起来,将流着水的小穴拨开给他看。 一个字,不带任何情绪,掷地有声,却似千斤重地压在他身上。进眼底,他咽下一口唾沫,手颤抖着扶上她分开的大腿,眼神迷离地埋入她的两腿之间。 她按着他的后脑勺要把他的脸彻底按进她的穴里让他无法呼吸,但还是他的舌头更胜一筹把她舔得喘息不断,往后撞上了置物架,她又发出一声“疼”,忠难抬起头关切地问她:“换个地方?” “好了好了!”她又高潮了去,但他的舌头紧追不舍地要送她第二次高潮。 “你做爱的时候是聋子是吗?”她扯出他沾满她批水的舌头生气地说。 忠难没起身,因果回过头,看他还呆愣地跪在冰凉的瓷砖地板上,觉着奇怪地说:“你干嘛不起来?” 因果一笑,那只是她随口一说,她从地上捡起了自己的内裤穿上,走到忠难跟前。 他不回答,因果就替他回答: 忠难记得她笑得很开心。 因果根本就不知道,她永远都不会知道,在她嘲笑他的时候,他的嘴角也在抽搐着,似笑非笑,但内里笑得比她还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