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雅是记者,最近的事情就是砚京自己搞出来的,她自然也清楚,只是没想到这位自身高贵不可攀的大小姐竟然会亲自来采访,独身一人还迷路了。
走到砚京身边,赵雅白色的套装在巷子里走来走去已经皱了,没了往常的盛气凌人。
“这家家户户都长的一样。”赵雅面带愁容,“砚京,你知道这儿怎么出去吗?”
赵雅前段时间工作上松懈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又因为得罪了空降上司,直接被发配了,屋漏偏逢连夜雨,早就习惯了团队合作的赵雅现在被丢下只有她一个人,光采访稿就能要她半条命,就等着能拿到一手消息救命,没想到这脏乱差的地方都长一样,连个问路的人都找不到,赵雅的火气越来越重。
看到砚京,头顶升起来的小火苗一下子熄灭了。
希望来了。
砚京给她指了出去的路,赵雅敷衍地道谢之后转身便离开了。
“记者都找到家里来了?”张梅梅震惊,“是不是太过分了。”
赵雅走后,陈娟独自一人坐在客厅里,桌面上还摆放着两杯水。
砚京他们来时,看到的就是她枯木一样毫无生气的样子,门没关,大开着像是已经自暴自弃地接受来这里采访的人,看见他们,陈娟木着眼睛起身。
原本就狭窄的客厅里又多了几个纸箱子,几乎将空间全部占满了。
“你们来了。”陈娟眼睛发直,枯瘦的身躯贴在桌边,习以为常道,“想问什么,现在问吧。”
“您这是要搬家?”砚京问。
陈娟愣了愣,点头。
“这里已经不适合我们住了,等找到新的房子,我们就搬出去。”这话也只是说的轻松,陈娟没有固定收入,家里还有一个孩子,能找到合适的住所难如登天。
砚京还没想好怎么继续问话,陈娟突然抬头,“砚小姐,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刚刚那位赵小姐说,我丈夫赠送给外面那人的财物,是可以追回来的是吗?”她问话的时候眼含热切,紧紧盯着砚京,似乎只要她说出一个#039是#039字就能当场枯木逢春。
这个问题砚京很难回答,主要是,“据我们所知,你的丈夫并没有赠送出太多的财物。”
张德亥是个典型的守财奴,他还真他妈的跟砚京胡说八道那样,靠着魅力出轨的。
这话说的,陈娟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
“可是,”陈娟面露难看,“我丈夫的账户里面并没有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