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她刚想往回缩,我立马开口。许是有了先前的利益诱惑,她停顿了一下,竟是自觉地将手张了开来。事实证明,**虽无耻,但有效。果然是受伤了,手心里已经被血染红了。我皱眉,抬头看向周围,刚准备去找医生,她把我拉了回来。“没事,就是瓶子碎的时候被划了一下,这都是拍戏的正常范围,现在已经不流血了。”闻言,我低头细细地看去,确实好像不流血,看起来是不深,刚准备去找湿巾给她擦一下,蓝皦玉突然抬了手。满是血迹的手掌就这么猝不及防地印在了我的唇上,我愣了一下,但也只是一下,在蓝皦玉准备将手伸回去时,我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湿热的舌头轻轻舔了上去,舔在了那道伤口上。许是有些痒,蓝皦玉的手抖了一下,却也没有想要收回去,反而就着这样的姿势,抬起了我的下巴。“脏了。”手指摩挲过我的嘴唇,她说。刚刚那一下,根本不足以使我的唇沾上血迹,可蓝皦玉还是以此为由,吻上了我。我想,在剧组的人眼里,我和蓝皦玉,一定是一对足够放肆又**的情侣,因为我们几乎无时无刻不在接吻。或许那两个形容词是对的,就是名词不太准确。她的舌头描摹过我的嘴唇,将根本就不存在的血迹擦掉,再与我一同品尝舌尖上的一点点腥甜。“蓝皦玉,你是狗吗?”在她终于舍得放开我之后,我忍不住问道。几乎是每一次,她都要将我吻得喘不上气来,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我想,在每次亲吻之后,她都会想将我吃干抹净,恨不得让我整个人与她融为一体。蓝皦玉笑笑,“如果你喜欢的话,我可以是。”闻言,我抬手摸上了脖子上的项圈,“那你把这个戴上吧。”蓝皦玉笑着抓住了我的手,慢慢地放到了她的心上,“我也喜欢。”她的心脏跳动极为有力,隔着一层可以说是不存在的布料,我感同身受着她的心跳,一下、两下、三下……越来越快了。忍不住抬眸看她,那双墨绿色的瞳孔中映出了我的模样。恍然间,我好像沦陷了,陷在了一方泥潭中,越是挣扎越是陷得深,那越来越快的心跳声,似乎是我的。心跳声在此刻突破了**的隔阂,扩散至了整个空间,我渐渐开始分不清,是我的心跳,还是她的,又或者……是我们的。脸上慢慢热了起来,我立马收回了手,去一边化妆师的桌子上借了湿巾和创可贴。“坐下。”我说。她笑了一声,乖乖地坐了下来,“擦可以,那个就不要贴了,下一场是审讯戏,不需要这些,会穿帮的。”我的手顿了一下,低着头一边帮她擦拭已经干掉的血迹,一边问道:“会真打吗?”她笑了出来,“想什么呢,我这张脸很贵的。”我抬头看她,“那我打过了,你怎么不找我要赔偿?”“你的手更贵。”闻言,我愣了一下,心脏似乎也抽搐了一下,有些疼。我垂下了眼眸,将她的手放下,装作没听清地问道:“什么?”“能够写出我这样的完美的人,你的手还不贵吗?”说着,蓝皦玉抓住了我的手。我抬眸看着她,此刻,我格外的冷静。“蓝皦玉,如果不想我回去,你就不应该时时刻刻提及这些,你要做的应该是用尽各种方法对我进行洗脑,让我渐渐忘记真实的我,让我以为我就是这个世界的人。”确实,对于我这样一个自主意识极其强烈的人,这就是最优解。蓝皦玉却笑笑,“你当我诈骗传销呢?”我看着她,认真地想了想,随后点头。确实差不多,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把我弄来,再限制我的行动,不让我离开。唯一不同的是,传销组织里惩罚人的方式可能是殴打,也可能是其他方式的刑罚虐待,而她……是做/爱。蓝皦玉气笑了,她用那只我刚刚为她擦拭干净的手,牵起了我的手,在我的手背上落下了一吻,柔声道:“宝贝,我不喜欢强迫人,我想要你自愿留下来。”脖子上的项圈一刻也不得松懈,它紧紧贴着我的皮肤,禁锢着我的自由。再看向面前“真诚”的蓝皦玉,显得如此的虚伪。我冷笑一声,从她手中将手抽了出来,拿着湿巾去还给了化妆师。恰巧温以芊和沈令妤拍完了戏,沈令妤特地过来关心刚刚被她“制裁”的蓝皦玉。我转过身来,便看见蓝皦玉已经站了起来笑着跟沈令妤打招呼,我没有过去,而是回到了刚刚拍戏的大厅,我其实不太相信这是一个意外。酒瓶是真的砸到沈令妤的肩上的,可是沈令妤都没有受伤,那蓝皦玉又是如何受的伤?剧组的人正在收拾场景,我偷偷到沙发区,蹲下来检查酒瓶碎片。意料之外却也在情理之中,那个酒瓶子确实是糖浆做的,只是……上面没有血。不论是沈令妤用的血包还是蓝皦玉手上的血,地上的那些碎片干净得异常。一堆假道具中混入了真的,这不应该啊,据说桐导的剧组对这些东西的管控很是严格。恰巧眼前走过几个工作人员,她们拿的都是下一场审讯戏要用到的工具,我对于这些工具一向很敏感,灯光反射过来时,我立马发现了混在其中的真刀。虽然蓝皦玉说不会真的动手,可是一些道具还是要上身的,若是那把刀落在了蓝皦玉身上……后果不堪设想。我跟着那个工作人员,在她们布置场景的时候,将那把刀偷走了。不过我并没有告诉蓝皦玉,也没有上交给桐导,我将刀藏了起来,藏在了蓝皦玉送我的包里。不知不觉间,距离就已经超过三十米了,刚迈出去一步,项圈竟然还真的放了电。猝不及防的一股电流疼得我瞬间蹲了下去,额头上冒了汗。蓝皦玉不是说只是微弱电流吗?怎么这么疼?我一直是个很矫情的人,吃不了一点苦,受不了一点疼。当阵阵电流袭来的时候,我蹲在了原地,一动也不想动。按蓝皦玉说的,三次之后会停五分钟,只要在这五分钟内找到蓝皦玉,便可以用她的指纹解锁,停掉电流。可是这个时候过去,岂不是就完成了她对我的服从性测试?我不想对着蓝皦玉臣服,我不想乞求她,我不想成为巴甫洛夫的狗。于是,我坐在了一边的椅子上,等着蓝皦玉主动找来。令我满意的是,她是跑过来的。原本精致的盘发在与沈令妤争执时只是有些乱,可是现在被她跑散了,几缕头发就这么搭在了肩上。这么热的天,她跑过来时出了汗,妆也花了不少,她一边对比着手机上的地图,一边抬头四处寻找着,当看到正一脸淡定坐在一边的我时,焦急的神色瞬间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无奈。她走过来,“半个小时,你就这么等了半个小时?如果我一直没看手机,你就要这么一直疼下去?”说着,她伸手就要给我解锁,却被我的一句话硬控在了半空中。我动了动脖子,说:“现在感觉……也没那么疼。”她收回了手,看着我,“习惯了?”我点点头,又说:“蓝皦玉,你太高了,不舒服。”蓝皦玉蹲了下来,蹲在了我的面前,问我:“为什么不来找我。”新一轮的电流又来了,我疼地皱了眉。“蓝皦玉,解锁。”我直接开口命令道。我撒谎了,疼,很疼,我一点疼都受不了。“低头。”她说。我低下了头。她单膝跪地,一手将我的头发全部拢到了一边,另一只手在我的后脖颈上按了一下,只听嘀的一声,电流瞬间消失了。我呼出一口气,瞬间感觉空气都清新了不少。蓝皦玉就借着这个姿势,微微侧头看着我,又一次问道:“为什么不来找我。”我抬眸,没有动,只是转动着眼珠看向她:“蓝皦玉,我不是狗。”蓝皦玉笑出了声,却什么都没说,松开了手中的长发,站了起来。我却看得真切,那一眼里,多了些别的情绪,我看不懂的情绪。来不及我彻底读懂,那边又在叫着蓝皦玉准备开工了。蓝皦玉一把抓住了我的手将我拽起来,“跟着我,别再走丢了。”我撇撇嘴,刚想反驳我没有走丢,我是自己走到这儿来的,可是对上蓝皦玉的眼神,我又莫名噤了声。走丢就走丢吧,某人能把我找回去就行。昏暗的房间里,蓝皦玉跪在地上,从胳膊到手腕全部都缠着铁链,很紧,似乎要将她的胳膊勒断一般。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