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他脑子里,汴州明月楼外小宗师以一敌二的消息突然浮现。如果按那个小宗师的修为来说,倒也能做到。
不对呀,那个小宗师刺杀钦差,不是被打伤跑了吗?怎么会遇到容戒呢?
他心里如同一团乱麻,思来想去,始终想不通。容戒死得太过奇怪,甚至都不能说是奇怪,而是有点诡异!
这时候,身后响起几道声音,“能止师叔,留步,留步。”
回过头,发现是刚才那几个悲痛欲绝的苦禅寺弟子。他行了一礼,问道:“阿弥陀佛,原来是你们啊。节哀顺变,容戒师兄只是早登极乐了。让老僧留步,是有什么事吗?”
“师叔,我们知道。让师叔留步,只是想求师叔为容戒师叔讨回个公道。”带头的弟子强忍悲伤,请求道。
其余人纷纷附和。
“能止师叔,佛门一气同枝,您要帮容戒师叔讨一个公道啊。”
“是啊是啊,容戒师叔有冤,不愿瞑目。”
公道?能止皱起眉头,疑惑的扫了几人一眼,问道:“莫非你们知道容戒师兄是何人所杀?”
几人异口同声,“我们不知道是何人所杀,但是,肯定是官府朝廷的人!”
他们眼含怒火,把容戒去汴州之后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随后眼神炙热,直勾勾盯着能止。
可能止听完,并没有多少怒气,只是安抚道:“稍安勿躁,已经有人回寺禀报了。咱们还是等老祖做决定吧,阿弥陀佛。”
话说完他转身就走,不想再应付这些弟子。死的是苦禅寺的人,让他一个烂坨寺的去讨公道,名不正言不顺啊。
再者说了,他的修为还不如容戒呢,讨公道?送死还差不多!
几个弟子面面相觑,只好摇摇头,叹了口气,期盼寺里能尽快来人。转身去准备马车了,无论结果如何,容戒的尸体还是要运回寺里的。
没过多久,口口相传下,容戒死在回临安的官道旁这一消息,很快便传遍了寺庙。
知道消息之后,弟子们无不是震惊不已。虽然说行走江湖伤亡在所难免,但容戒可是小宗师!小宗师都死在了汴州城外,汴州城里到底有多少高手?他们留在这里,还有意义吗?
他们自己都不知道,但人心浮动是必然的。特别是了解到,现在连谁杀了容戒都不知道后,情绪波动愈发强烈。
谁也不想不明不白的死了,他们虽然修佛多年,但要是说一点都不在乎,那是不可能的事。
活着都没修成佛,死了就更不可能了。何况有些人,本来就不是为了佛法而成为和尚。
满寺上下,人心惶惶。
苦禅寺这边的佛子,率先撤回了还在汴州的弟子。随后能止也撤回了大部分还在汴州的弟子,只留下几个。
这种不明不白的时候,静观其变总好过糊涂冒进。双方在第一时间,给寺里去了一封信,顺带派几个机灵的弟子,回寺里禀报。
后院禅房里,弟子行礼说道:“师叔,已经派人带着信回寺了。”
能止点点头,挥挥手让弟子出去。他轻轻捻着佛珠,自言自语道:“难道真的是官府做的?”
可是,官府已经抓了容戒,为什么不在大牢里杀呢?他皱着眉头,实在是想不通。
沉思片刻,突然想起来江南的目的,佛珠一滞,惊讶道:“难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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