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惨白,再加上眼睛下面的黑眼圈,活像一只熊猫。 韩风给他带上门,“不困就先躺好,躺着躺着就困了,乖乖的啊,别搞事,不然回来得弄死我。” 韩风关上了门。 周倾可侧过身体看着朱梦,就这么乖乖的躺了很久。 一想到彦恒臣,周倾可又是一阵心悸,身体里的药物开始作祟。 周倾可落寞的看着堆在房间角落的行李。 周倾可静悄悄的走到门那边,打开一条缝,在缝隙里偷偷看韩风。 仪器前放着个带靠背的凳子,韩风的外套一半搭在身上,一半落在地上。 韩风竟然累的脱外套脱到一半就睡着了。 从昨晚开始韩风就一直在忙,在飞机上的时候也没睡觉,落地以后还要给周倾可抽血化验。 周倾可从书包里翻出一条毯子,轻轻走到客厅,将小毯子盖到了韩风身上。 韩风作为一个被蛛皇追杀多年的人,对任何动静的感知都是敏感到极致的。 周倾可把毯子塞给韩风,“你去屋子里睡吧,我睡不着,我帮你看着这个机器。” 周倾可固执的将韩风推到屋子里,然后把他推到床上。 他最终妥协了,因为他也看出周倾可确实睡不着。 韩风闭上眼睛,周倾可说:“知道了。” 周倾可将自己的书包拿到外面,他把房间的门关好。 他拿着手机,翻出了号码簿,手指点在联系人“哥哥”。 想远离和这个人有关的一切。 周倾可张着嘴,剧烈喘息,害怕的额头冒出冷汗。 他努力撑着墙,让自己不会因为腿软而跌倒在地上。 周倾可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还有仍旧亮着五个红灯的仪器。 周倾可很怕疼,连打针都害怕。 但他此刻心里只想着彦恒臣,只有彦恒臣。 他狠心划下,咒刃在周倾可的手臂上划出一条细长的伤口,周倾可疼的剧烈颤抖一下。 他按下拨打联系人,给彦恒臣拨了过去。 电话在响铃,跨国拨号要等很久。 周倾可握紧咒刃在自己的手臂上又划了一刀。 电话那头是系统的默认铃声,一阵一阵的重复响。 这时,电话终于接通。 直到那个声音响起,周倾可才真实的踩到了地面。 彦恒臣在呼唤他,那声音冷淡之下压着急切的关爱与担忧。 “哥哥哥哥”周倾可哽咽着,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 周倾可在听到彦恒臣叫他的时候,用咒刃再次划向自己的手臂。 周倾可疯狂挣扎着想逃离药物的掌控,他用鲜血压制恐惧,用疼痛抓住理智,用自己仅剩的一切去弥补对彦恒臣造成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