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钊频频发电报,催她来一封长信。 颜心从上船就开始写。 她说夫人学会了游泳,每天都在特等舱专门的小泳池里游一个小时,看着比在家时候年轻。 因此,张炎在船上两个月,一口气长胖了五斤。 他们到了地方,安顿好了,颜心和张南姝、孙牧都找好了学校。 他们三个人不是同一所学校。为了方便颜心,他们住在颜心学校附近的房子里。 景元钊看着这封信,恨不能也飞过去看望颜心。 盛远山想看看这封信,景元钊拒绝了:“我们夫妻私话,能让你看?” 接到这封信的第二天,景元钊又接到了夫人的电报。 颜心生了,一对龙凤胎,叫景元钊取名。 督军稍后听说了这个喜讯,惊喜不已:“龙凤胎?” “我有孙子了?”督军笑了起来。 这一年的九月,景元钊再次收到了颜心的音讯,是她托人带回来的一个小箱子。 另外有一沓照片。 督军先要走了夫人的;然后看了看龙凤胎的。 景元钊:“我也看不出来。您实在好奇,自己渡洋去瞧瞧。” 夫人有三张照片。 督军突然不认识她了。 照片记录的瞬间,她是如此自由自在,洒脱快乐,不太像督军记忆中温婉柔顺的盛蕴。 她像是重新活了一回。 “珠珠儿有没有在信里提到你姆妈?她在那边习惯吗?”督军忍不住问景元钊。 督军:“!!” 督军失魂落魄。 “我姐可能真的不会在回来。”盛远山道。 盛远山突然说:“如果她不回来,我也许会去找她。听人说,去北美洲开农场挺有意思,也许我们姐弟去做农场主。” 景元钊:“……” 景元钊:“你做梦!” 直到今时今日,日子才有意思。 颜心再次回到宜城的时候,是两年半后。 去的时候,有张南姝一家、夫人和景佳彤,回来却只有颜心和她的三个孩子。 他不顾前前后后一大群人,上前死死拥抱了颜心。 “阿爸,你不抱我吗?”旁边,一个穿着白色洋裙的小姑娘,脆生生的嗓音问他。 “雪儿?”他松开颜心,弯腰将孩子抱起来。 她梳了漂亮的小辫子,穿着淡粉色洋裙,白色袜子与小皮鞋。她继承了母亲天生的雪肤,像瓷捏的。 颜心笑道:“我们到了伦敦没两个月,就给她断奶了。” 她祖母心疼不已,颜心却是舒了口气。 景元钊:“……” 儿子的眉眼像极了颜心;而小女儿的五官,却和景元钊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