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客气几句,夜渐渐深了,阿松起身告辞。 这件事闹得还挺凶的。 张南姝瞧见了,对颜心说:“这是不是你们的手笔?像你们偷师学艺,从孙牧那里学的。” 孙牧无奈,再次拉住了张南姝。 看破不说破。 前不久,有几家报纸写了贺妙妙破坏人家婚姻的文章,含沙射影;其中一名记者特别会写,很激进,然后他夜里出去喝酒,被人捅死扔在弄堂口。 每个人都在说,是贺家报复的。 孙牧:“的确踢到了铁板。” 她在宜城的时候社交不多,毕竟是景家的人质。不过,贺妙妙的事听颜心提过。 张南姝每次听到这里,都替那镯子惋惜。 作为贺家唯一的女孩儿,她的陪嫁不仅仅是财富,还有贺氏的人脉,多少人家挤破头。 她的追求者前赴后继。有些觉得没指望,亦或者拗不过家里,结婚去了,就像陆家的二少。 孕妇家里就是开报社的,也是她家的主笔最激动,把贺妙妙骂个臭死——然后就被人捅死了。 颜心:“的确,徐同玥至少要维持一个‘名媛’的头衔,做事很顾忌。贺家就肆无忌惮了。” 督军都听说了。因为关乎城内治安的稳定,有人传到了督军耳朵里。 贺家原本不肯——他们花钱,就是认错了。 可督军发了话,他们只得照办。一时间,贺妙妙在宜城声名狼藉。 贺家把她往国外一送,她照样过纸醉金迷的好日子。 但对于景元钊的计划来说,足够了。 颜心一大清早起来,给自己和雪儿打扮。 夫人瞧见了,满意至极:“这多漂亮!” 景元钊稍后过来,接了他们去西府那边的老宅。 颜心:“我看你比较心疼。” 他当然心疼,这是他闺女! 一行人去了老宅。 扛枪的卫兵,一个个检查宾客的请柬。 他们夫妻带着孩子下车,正巧遇到的宾客都来打招呼;夫人和督军在后一辆汽车,有副官开路,稍后才至。 西府的车子到了。 瞧见了颜心怀里抱着的孩子,贺梦阑嗤了声:“怎胖得像只小猪?” “他往常也不给我脸。”贺梦阑冷冷说,“你自己看看,那孩子胖得没边儿了。又是个孙女,有什么值得这样大张旗鼓?” 她还说自己的儿子们,“要是争气,诞下长孙,往后还有这胖妞什么事?” 她上了台阶,与颜心、景元钊含笑打招呼。 也才两年,景斐妍身上少女的娇艳感都没了。哪怕打扮仍很娇俏,她看上去成熟而老练。 “我可能像大嫂一样,太操心了。”景斐妍说。 a href=民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