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他回来,提着的心落地。 她惊觉自己过分温柔了,又沉了脸:“说好了一起过中秋节,你人都不见了。” 他笑了笑:“南姝,你知道一个有贪婪的人,多好打捞吗?随便投喂一点鱼饵,就能把他钓上钩。” “我抓到了我爹。” “我爹在我手里了,他会对外称下野。”孙牧说。 孙牧和张林广连夜商量。 “大帅临终时,托付我处理政府这些事。徐朗、孙松然野心勃勃,民主政府名存实亡。 张林广有他的差事,而张知和张南姝斗不赢老狐狸政客。 “……徐同玥不是我杀的,是徐朗。佐藤将军亡妻的戒指,的确是我偷的。若不戳穿,没人知道徐同玥手上戴的是那一枚。 张林广:“你很有脑子。” 利用军部的关系,给徐朗的声誉抹黑,孙松然趁机撺掇学生去抗议。没有孙松然,徐朗也是很难下野的。 孙牧时不时添一把火,又收买了孙松然身边一个幕僚,时时刻刻给孙松然制造危机感。 孙松然太想得到张南姝手里的一切。 “因为这是第一次。”孙牧说。 “‘南姝’第一次向他示好。之前我们与他毫无纠葛,没有仇怨。他绝对想不到,我敢这么快动手。”孙牧说。 这个时候,你还非要去等时机成熟,其实就是错过了最佳时机。大帅还说,‘兵贵神速’。” 中秋后,孙松然“自称”下野,北城内阁再次瘫痪。 “内阁又要换人做了。” “这个才上台。换衣裳都没换大总统勤快。” 自从宣布下野,孙松然再也没露过面,他生死未知。 到了九月,张南姝的肚子更大了,她还有半个月就要生。 张林广:“日子很快。” 张林广也笑了笑。 张林广:“你可以留着。” 张林广:“记得。在你手里?” “真有?”张林广微微吃惊。 “爹爹放在哪里?”张林广问。 她告诉张林广,“爹爹临终时候告诉我,我的院子之前翻新过了,重新打了地基。地基就是用黄金打的。” “你暂时用不上。等我孩子周岁,我搬离帅府的时候,你再来挖。”张南姝说。 “先去留学,考个文凭;然后去港城,找二哥。”她笑道。 “家里很好。大哥,我愿意一辈子住在家里。可我结婚了,对我丈夫不公平。他说过,他想和我重新找个地方立足,才是我们真正的家。”张南姝道。 张林广轻轻摸了摸她头发,就像儿时那样。 暴雨时,大家在同一个屋檐下躲雨,彼此哪怕有些摩擦,也亲厚相依。 颜心和景元钊会回去的;张南姝也会离开这里。 况且,军部的路被你阻止了,七贝勒现在四面楚歌。我担心他会动用双鹰门所有的杀手来对付咱们,这些日子都要当心。”张南姝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