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三十年如一日与他相伴,他却伤了她。 督军府正院最近混进来了一个探子,很快就打听到夫人和督军吵架的事,传到了景斐妍耳朵里。 “姆妈,咱们可以趁机叫阿爸搬到西府来。”景斐妍说。 “您糊涂了。阿爸在哪里,督军府就在哪里。”景斐妍道。 宜城的八月下旬,夜风薄寒。 夫人坐在窗前,听心腹管事妈妈黛竹讲正院的事。 “传了。”黛竹说,“您和督军吵架,西府已经知道了,景斐妍晚上和督军外出吃法国菜去了。” “胆大包天,贪婪自负,不愧是贺梦阑的种。谁给她的胆量,敢往我这里安插眼线?”夫人淡淡说。 “就好好利用,让她犯个错。”夫人道。 督军和女儿外出,听了小棉袄几句安抚的话,心情好了不少。 夫人没继续拿乔。一味耍脾气,除了发泄情绪,并无作用。 “这家餐厅真不错,改日我陪你去尝尝。”督军说。 督军见她兴致这么好,高兴不已。 他很想说,你终于不生气,我的忐忑焦虑都没了。 夫人在“驱逐颜心”这件事上,一直怨他。因此,督军越发对自己的决定没信心了。 夫人轻轻叹气:“阿峰,上次我发脾气,说话有点重了。” 又说,“阿蕴,我送点钱给他们,好不好?我也会给张家施压,让他们及早送阿钊回来。” 督军给了台阶,夫人就下了。 没过几日,督军放在内院的一份文件不见了。 “别担心,估计是丢哪个角落。”夫人帮衬他整理军装的衣领,“不急的话,回头找吧。” 晚夕回来,夫人脸色很阴沉。 他坐过来,夫人握住他的手:“我真的老了,督军。” “内院进了老鼠,我竟是一概不知。”夫人说,“这里都是用惯的人,今年新调进来一个,谁知道……” 夫人让管事妈妈推出一个捆绑得很结实的年轻女佣。 督军看向她。 督军脸色阴沉:“我先带出去。阿蕴,这件事交给我。” 督军简直气炸了。 进门,他劈头盖脸骂贺梦阑,又叫景斐妍跪着。 “……你到底要糊涂到什么时候?”督军痛心疾首,“你是我最疼的小女儿,你为什么总听你姆妈的教唆?” 她死也不认。 “阿爸,我只是中招了。旁人知道您疼我,少不得算计我。阿爸,我真的不知情。”她哭道。 他还是很生气,又骂了几句,起身走了。 督军狠了狠心:“不知悔改,还要挟我!行,就让她在庙里,永远别回来。” 有人说景斐妍是苦肉计,也有人说她可能真遭到了算计。 督军有点想念颜心和景元钊。他的孩子们聪明没几个,都比不上颜心和景元钊。 a href=民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