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林广深吸好几口气。
一旦骂他,他就装死狗,尹卿云真是气得恨不能踢他几脚。
她真应该嫁个门当户对的丈夫。至少祖上三代都显赫富贵,血脉里才自带高贵。
她真是愤怒到了极致,连平日里的端庄都维持不下去了。
张林广回答一句,就会换来她至少半小时的辱骂,故而他沉默闭嘴,只等她气消。
张南姝和张知接到了尹家的讣告,都是会心一笑。
张知特意叫了张南姝夫妻俩过去。
“那个老恶棍,一时半会儿寿元还长,不成想他亲孙女送了他一程。他可算死了。”张知道。
张南姝:“真是活该!”
“大嫂肯定气炸了。”张知又说,“尹家这种门第,呵。”
张南姝忍不住:“这么瞧不起尹家,你睡尹卿容做什么?”
孙牧拼命给她使眼色。
张知冷冷刮了眼孙牧:“老子就知道,那天副官说疑似有人蹲墙角,就是你。”
孙牧面色平静:“二哥误会了,我在那里赏月,恰好遇到了尹小姐出门。巧合。”
张知:“……”
张南姝:“我叫他去看的。张老二,你是不是个王八蛋?咱们都说好了讨厌尹家,你勾搭尹卿容?”
“她勾搭我的。”张知说。
“她勾搭你就上当?”张南姝嗤之以鼻。
张知:“为什么不?难道我还要在这种事上,练一练自己的忍耐力?”
孙牧:“……好了,再说下去要吵起来了。你们俩偏题了。”
张知和张南姝只得把话题拉回来。
不管怎么说,尹老太爷去世,对目前的北城政坛是一种混乱,那么对张家是有利的。
张知又说:“老恶棍人品拙劣,计谋却不错。没了他在背后鼓动,但愿老大能及早醒悟。”
张南姝提到她大哥,心口一痛。
到底是亲哥,哪怕再失望,都只是想揍他一顿,而不是看着他走上绝路。
“真正鼓动他的,是尹卿云。”张南姝说,“他不离婚,就永远不会清醒。”
又道,“我不骂尹卿云。一个被窝里睡的人,她贪婪,大哥也不是善茬。”
张知:“我没想到,他会变成这样。”
张南姝:“他小时候习惯了所有人都捧着他。后来爹爹发现他能力稍弱,这才分权给你的。”
又道,“爹爹真是火眼金睛。可惜爹爹一世聪明睿智,生的孩子都不咋地。”
“你骂谁?”
“我们仨。”张南姝道,“张老二,我们可能要守不住爹爹的心血了。”
张知看向她:“那你就该信任我。经过这些事,你应该明白,我比大哥可靠。”
张南姝摇摇头:“我说过了,我不站队。”
张知又问:“爹爹把军费都给你保管了,对吗?三万斤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