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牧没回答,张南姝抢着接了腔:“搞这样隆重?” “她去年生日没过,今年补上。再说了,咱们家也需要一点热闹。”张林广说。 张林广:“……” 张林广脸色不太好看。 “一大清早,诅咒我吃苦?你真是亲哥。”张南姝道。 兄妹俩越说越冲,眼瞧着就要吵起来。 他回房,替张南姝挑选旗袍,又道,“恶语伤人,亲兄妹之间总这样说话,也会生分,叫旁人挑拨了去。” 孙牧把旗袍放在床上,又去搭配了小皮鞋,一并拿过来。 张南姝原本愤怒的大脑,猛然一个激灵,似被人从天灵盖浇下一瓢凉水,她从头冰到脚,狠狠打了个寒颤。 “有阴谋。”孙牧声音很轻,“南姝,别生气。还有啊,大帅临终时怎么跟你说的?” 他说,要小心所有人,包括她最亲近的二哥张知。 对,爹爹临终这样告诉她的,她可以相信孙牧。 “你觉得冲谁来的?”张南姝问。 孙牧指了指后院。 “上次烟馆的秘密,是颜小姐发现的,告诉了二哥。”孙牧道。 她急急忙忙穿戴好,只把头发随意梳了梳,就跑到后院去了。 颜心却推着景元钊去后花园散步了,并不在院内。 颜心和景元钊在后花园散步。 张南姝急忙忙找过来。 颜心:“他们不敢动阿钊的,他是景家的大少帅。那么说来,可能是针对我。” 颜心笑:“战前轻敌,战后发癫。你说得对,的确是一群懦夫。” “好。”颜心说,“别轻视他们,也别太担心。” 张南姝一颗心慢慢归位,舒了口气:“你一向有谋划人心的本事,我不担心你。” 景元钊:“计谋靠脑子,不是靠腿。” 景元钊:“你自己没有,看谁都没有,对么?” 明明挺紧张的,他们俩还可以见缝插针吵一架。 “你赶紧滚回宜城,我可以多活几年。”张南姝甩袖而去。 两个人关起门,说起前天白霜打听到的消息。 张家小小姐的生日宴,很是隆重,在庭院摆了十几桌,还请了北城最有名的戏班。 除服后就可以宴请的,只是张家最近没什么值得庆贺的大事,直到长房的小姐过生日。 颜心和景元钊进去时,众人看向他们。 尹家老太爷枯瘦。太瘦了,又老,瞧着就莫名叫人不舒服,一副老奸巨猾的面相。 然而到了尹家老太爷这里,颜心想起张南姝等人说他的话,不由想到“相由心生”四个字。 尹老太爷打量她几眼,只是含笑点点头:“颜小姐是颜温良的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