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官长眼底的戒备，被轻蔑取代了。 颜心比张南姝艳三分，自然更受歧视。 “我来都来了，等邬叔叔开会结束，和他打个招呼。”孙牧道，“我饿了，有什么吃的？” 侍者拿了菜单，孙牧就乱七八糟点了一通，又出手大方给赏钱。 “只是模仿，我四哥平时就这个样子。”他道。 孙牧依靠着椅子，表情漫不经心轻佻着，语气却很慎重：“颜小姐，您现在打算怎么办？需要我做什么？” 孙牧点头。 “好。” 两个人磨磨蹭蹭的，在走廊上欣赏墙壁上的西洋油画。 邬鹏等一行人走出会议室时，瞧见角落处，孙家六少与艳丽女郎亲吻，口红蹭得他衣领都是。 颜心稍后过来，瞧见了这一行人。 他预备说点什么，临时换成了问他的副官长：“那是谁？” 邬鹏的眼眸冷静了几分。 一行人中，有个跛足的男人，只二十出头的样子，带着几分少年人的单薄感。 然后，他做了一个手势。 孙牧带着颜心、张南姝，和邬鹏寒暄了几句。 邬鹏原本要打发他们走的，突然又改了主意，对孙牧说：“六少，不如留下吃个晚饭。” “岂会，我留你的。”邬鹏笑容热切，余光总在看颜心。 颜心立马摇摇头，示意她想回去。 孙牧：“也是我朋友。” “我年轻，这个时候不多交朋友，等到像邬叔这么大年纪，就交不动了。”孙牧道。 孙牧带着颜心和张南姝出了万国饭店。 孙牧：“别生气，办正经事。” 邬鹏很明显想要留颜心，孙牧也暗示了她，他能护得住。 也许颜心是害怕了？ 颜心：“我瞧见了那个年轻人，跟在人群后面的。他叫阿松，我认识他。” “但我见过那年轻人。他向我传递了一个信号，我也能明白。”颜心说，“所以我才急忙要出来的。” 孙牧：“是什么信号？” 孙牧和张南姝都以为，她是不愿意泄露机密，都没有再追问了。 她与白霜重新开了一辆汽车出门。 白霜：“只有一条河，是连接护城河的，就在万国饭店旁边一里地。” 沿着河流，建了新式的道路，白霜问颜心需要找什么。 她见到了阿松。 再往深入想，她的头隐隐作痛。故而，她只能先抓到她一瞬间灵感发作时候的认知。 ——这些信号，毫无预兆出现在她脑海里。像是很久远的记忆，随着河水冲击，浮上了水面。 “小姐，您还有更确切的位置吗？河边很多大石头。”白霜说。 她只能想到这么多。 颜心和她都因弯腰寻找而腰酸背痛的。 像是用旁边石头随意画上去的。 在傍晚最后一点余光中，白霜瞧见石头下的湿泥是翻过的，顿时精神一振：“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