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人孤零零在松香院。 陌生的佣人,尤其是一个年轻女佣,有几分姿色,对颜心极其不恭敬。 姜寺峤绝大多数时候都不在松香院,景元钊看到的永远是颜心一个人。 景元钊都看得出,那些菜不够新鲜,还放荤油。 他看着她的无力,很想抱抱她。他的心和她一样,浸泡在冰凉的水里,酸软寒冷。 然而,她对孩子充满了期待。她太寂寞了,景元钊看得出来。 丈夫神龙见首不见尾,身边没一个是她的人,婆家其他人待她并无善意。 她催动的时候,疼得死去活来,姜寺峤仍不在她身边。 有时候安慰人,需要把大事说小,可这接生婆分明就是嘲讽的语气。 她苦熬着把孩子生了。 他是鬼,没有男人该有的喜怒哀乐。他仿佛全在体会她的心情。 她会有一个牵绊的。 “……不行了,太太,还没喘上气就过去了。”接生婆对姜家大太太章氏说。 “要不,给少奶奶看一眼再拿去埋了?”接生婆问。 颜心昏睡了约莫两个钟才醒。 景元钊诧异看着这一幕。 这个婴儿,很明显不是刚出生的,而是出生了好几天,和刚出生那种婴孩不一样。 她抱着孩子,贴着他的脸,一双眼里都是笑意:“取名字了吗?” 怪不得你沉甸甸的,总是很痛苦。 自作孽不可活,他们不该把玩你的痛苦。 他的心,酸楚难当。他一辈子没体会过这种情绪。 她连仅有的欢喜,都是假的。 不是命运苛待她,而是这些人,他们故意折磨她。 姜寺峤那条狗,他死得太便宜了,景元钊真应该早点剁了他。 他想起,姜寺峤的庶子姜至霄出生的那晚,颜心急忙叫他回来。 她说她害怕,怕分不清梦境与现实。 这个抱来的孩子,将来会是她另一个痛苦的源头。 他在哪里呢? 第二更晚些,中午12点,又没存稿了 颜心做了个梦。 她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直到黎明时分,勉强合眼休憩了片刻。 颜心又要出门,很多事。 程嫂就喜欢能吃的孩子,乐呵呵去给她添了。 这话,她对景元钊说过,也对张南姝说过;现在又跟景佳彤说。 景佳彤只顾吃面,吃得见牙不见眼。 这个必然也会胖,像张南姝那样,回去时,衣裳紧了一个尺寸。 她想到这里,原本平静的心,又乱了起来。 她先去了程三娘那里。 a href=民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