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蓉：“……” 她乱跳的心，一下子就安稳了很多。 “……你要把握分寸。周龙头很不喜他儿子们在歌舞厅混。你不是歌女、舞女，可在周龙头眼里，你又尊贵到哪里去？”程三娘提醒她。 她解释：“我没有勾搭他。我、我做得不好，的确一直没有很明确拒绝他。” 傅蓉如遭雷击。 “死了。”程三娘笃定。 “你不是那些漂泊无依的歌女舞女，你是我的下属。就这一点，周龙头卖三分面子。可你要明白，我也只值这三分面子了。 傅蓉狠狠咽了一口唾沫。 “他讲。他认定的，才是理。”程三娘道。 傅蓉急忙说：“好，我不会！堂主，我想活着。” 傅蓉哪里还敢回去？ 她再次体会到了自己的渺小。 周龙头果然派人去了丽轩歌舞厅。 她亲自对周龙头说：“傅蓉如今是我得力下属，她的事我作保。往后您只管来问我。” “龙头，说句难听话，不是每个姑娘都想攀龙附凤。有些人只想活着。”程三娘说。 他挺忌惮程三娘这个人的。下属，不等于家奴。 这话说得高明。 他气得要打周牧之，被周君望拦住了。 周龙头：“他这是胡来。” 周龙头还是不同意。 周君望沉了脸：“选女人，还是您更有眼光。给我们配什么样子的种，您才满意？死了几个，您还不满足？” “为父不慈，儿子也就不孝了。”周君望道。 父子俩的争吵到了这里，再说下去就要讲重话了。 周龙头骇然，怒意往上涌，几乎要咆哮出来。 “我爱慕她。很奇怪，一眼遇到她之后，看谁都不好，提不起兴致。我想去争取她。”周君望道。 周君望：“我可以压抑，不去追求自己的心爱。那就成全牧之吧。” “我真心话。” 周君望：“真心也是发疯，否则哪来的真心？” 他最后妥协：“我不干涉那个逆子，随便他如何。你不准胡闹。” 周龙头甩袖而去。 周牧之很高兴，跑去找傅蓉，却不见了她。 周牧之：“几日？” 从此后，傅蓉不肯见他了。哪怕他上门去了，她也故意避而不见。 “我建议蓉蓉重新觅个丈夫。她再婚后，不管是你还是其他人，都不敢再打她主意，一劳永逸。”程三娘说。 “那就冷却一段日子吧。”程三娘说，“你阿爸气头上。你是他儿子，他不会杀了你，可旁人呢？人死不能复生，牧之。” 他从歌舞厅离开了。 在今天之前，他还想着每天混混日子。 他在街头站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