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钊:“那你靠近些。” “……咱们去哪里?”颜心不再躲了,任由他黏糊着。 一个光圈跳跃,似落到了颜心的心口,明亮得炫目。 景元钊:“有什么可胡说的?大家心知肚明。” 她很想堵他一句,说你还没有三书六礼向我提亲。 她要是敢说,景元钊今天下午就能把聘礼抬到她的松香院去——人家就等着她松口。 她意识到了,收敛情绪:“小楼盖好了?” 尚未走近,颜心瞧见了黑色帷幕,这是施工的隔断。 景元钊瞥见她穿一双鹿皮小靴,便说:“我抱着你过去。” 他还是伸手搀扶她,颜心顺势握住了他的手。 她把力量都用在了这只手上,稳稳和他绕过前面,朝后走去。 颜心就说:“这是在内院,可以不修院墙。弄个篱笆墙,春天开满花,挺有意思。” 又说,“我姆妈一辈子界限分明。她说她娘家大院叠小院,个个都是院墙隔开。” 颜心失笑。 “你去问她。哪个婆婆愿意劝架,里外不是人?”景元钊说。 小楼的后院收拾得很干净,但主楼不方便进去。 后院的门是厚重铁门,平时可以关起来锁死,只走前院。 平时可以喝喝茶、听风看雨。 她看了一圈,指点着,“中间铺青砖小径,直通后门。两边呢,左边搭建凉亭,剩下的地方,用雨花石摆个好看的形状,充作装饰;右边在角落处搭个葡萄架,其他空地种花。” 颜心被他说得心中一亮。 她自己却没这样做过。前世住松香院的时候,是寄人篱下;分家后搬出去住,她的小公馆紧巴巴的,没多余地方。 又说,“我祖父喜欢种藿香,我也要种;我还喜欢蒲公英,它的花好看;另外种迷迭香和薰衣草。” 阳光下,肌肤瓷白如玉,头发绾成低髻,墨发衬托得肤白胜雪、唇如胭红。 她的外表总这样安静,美艳得过分却丝毫不张扬,似阳光下的河面,波光粼粼、美好娴静。 景元钊觉得她可敬,也如此令人心动。 他揽住她的腰,不等她反应过来,就吻住了她的唇。 景元钊这个吻,缠绵但纯洁,不带任何欲。 “别这样。”她有点恼火,声音沉了下去,“你去松香院,我都是随你摆弄的,但你不能在这里胡来……” 颜心:“你听话,只听半句?我说的重点,是你不能在这里胡来。” 颜心:“……” 她懊丧极了。 更不该跟他讲道理。他哪有道理可以讲?不顺着他的意,黑的他也能扯成白的。 景元钊哄着:“珠珠儿,我给你赔罪。你想吃什么?我叫人做。” a href=民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