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皂角搓了搓。 谁也想不到，他刚刚把人当玩物一样剖开。 “……什么贝勒爷？”颜心问，“这是北城的人吗？” “我认识的，只章清雅的父兄从北城回来了。”颜心道，“除此之外，就没有了。” 颜心沉吟。 这个改变里，有其他人的命数掺和其中。 “舅舅，帮我留心章逸，我也会叫白霜观察他。”颜心道，“不过，以防万一，不要打草惊蛇。” 第216章 我能不能吻你？ 她有点疲倦。 “我送你。”他说。 盛远山：“我要去看看你那边的地形，替你做个调整。你没有好好布防。” 她住在城中，宅院四周都是人家，附近有街道商铺，也有其他门户。只她那边的角门弄堂，被她全部买下。 有人摸到了她的院子，这次能扔进去火弹，下次就可以扔炸药，她的布防必须做出改变。 她的汽车不大，盛远山个高腿长，坐得拘束，故而颜心上了他的汽车，叫白霜单独先开车回去。 “我先查一查。”盛远山道，“等我查清楚了，再告诉你。” 两人说了几句话，颜心一夜未睡，有点想打盹。 盛远山倚靠着椅背，闭目养神。 她一愣，微微侧头，瞧见盛远山身子歪曲过来，头枕在了她肩上。 她又看盛远山。 昨晚颜心只是在外面等候，盛远山却是和奸细斗智斗勇。 他是身心俱疲，车子又轻微颠簸，他不到一分钟睡熟也是正常的。 车子到了松香院那边的弄堂口，副官停下汽车，回头看了眼。 优柔寡断，害人害己。 盛远山猛然睁开眼。 “到了，舅舅。”颜心道。 盛远山稍后一步下来，整了整衣衫下摆，随着颜心在院墙外围看。 颜心点头，吩咐白霜去办。 盛远山：“防范只是设一层保障，总归不能全部依仗它，也没办法十全十美。做一点改动就行，你不要害怕。回去好好睡一觉。” 她问盛远山：“舅舅要不要吃了早饭再回去？” 颜心：“没有的……” 颜心不废话，回去了。 盛远山坐到汽车里，突然问自己的副官：“我方才睡着了？” 盛远山看着窗外，略有所思。 颜心身上，总略有略无一点淡淡乌药香，清苦、悠长，似寒冬过后开春的第一缕风，一点点苦寒与温暖掺杂，带着希望。 心中有团火，在燃烧着。 他从小自持、稳重，办事不疾不徐，知道“欲速不达”。而这次，心火撩人，他有点急躁了。 日子再晃荡，他都要老了，他今年满三十一了。 颜心睡了一觉。 白霜睡足后，去重新布防，又给威武大将军奖励了三斤牛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