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管她,真够烦的。”女佣道。 女佣说:“我看不惯盛柔贞。她是命好,她爹去世后她娘自杀了,夫人过意不去,领养了她。 颜心颔首:“人各有命。” 有些人是半路上道儿,也该低调些。反正,盛柔贞到我这里摆大小姐的谱,我不会惯着她,有什么了不起的。”女佣道。 女佣看出来了,立马说:“您跟她不一样。她靠爹娘,自身没能耐。您不同,您是少神医,靠着自己成了大小姐。” 颜心:“……” 当时她被景元钊“掳”到这里,两眼一抹黑。 这女佣当即对她好了很多。 直到最近,颜心才意识到,景元钊身边重要的人,都挺有钱,因为主子富足。 第一次的相处,颜心等于是给了女佣体面;女佣对她有了好感,这才送无线电又送书给她。 天彻底黑下来,景元钊回来了。 女佣一边布菜,一边把盛柔贞来访的情况,说给他听。 景元钊瞥了眼她:“你废话很多。她是什么要紧人,值得你嘚吧她好几分钟?” 比较直爽,在景元钊面前又怂,这位姐姐挺有趣。 饭菜摆好了,女佣退下去,颜心这才低声问景元钊:“她是什么人啊?” 又说,“她家里没人,爹娘和两个哥哥都死了,叔伯待她不真心,她就出来找事做。 颜心:“原来如此……” 比起勤务兵,这位姐姐的父亲至少是个小参谋,比盛柔贞的爹地位高;论起本事,这姐姐能在暗哨训练营扛到最后第二关,自身有些能耐。 比起这位姐姐,盛柔贞运气真好,被夫人收作养女,难怪这位姐姐看她哪哪都不顺眼。 佩兰像颜心身边的冯妈,在景元钊的生活里起很重要的作用,管理他的别馆。 “……你想什么?”景元钊给她舀了鸡汤。 “不腻,特意把油都撇了,很清淡。”景元钊说。 他们俩吃了饭,景元钊搂抱着她上楼。 “栀子花味道的,蛮好闻,我特意叫人去寻来。”景元钊说。 他什么都往口袋里装的习惯,一直改不了。 “是挺好闻。”颜心打开。 “等洗了头。”颜心说,“湿头发的时候用。” 他抱着她,去了她的房间。 颜心一愣。 颜心:! 颜心觉得,自己这辈子都用不了栀子花味道的头油了。 翌日,颜心要回去了。 颜心沉默。 颜心将头埋在他怀里。 ——如同他的感情。 也许明年这个时候,哪怕他生命里不开另一朵花,颜心这朵心花,也凋谢了。 年轻女子,时常会觉得自己不同于旁人,这男人也会永久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