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柔贞不走,依偎在她身边:“姆妈,您别气坏了身体。” 喝了口茶,夫人对颜心说:“西府的老三撞坏了你的汽车。督军正好给他买了辆新的,那辆赔给你。你那辆旧的,回头叫副官送到军工厂去修。” “要的。”夫人很坚持。 又问景元钊和张南姝,“大哥和南姝闯了什么祸?” 颜心表情淡淡:“不是挑拨,三少爷的确是故意撞我。” “那天无缘无故的,他直接撞上来,差点把我的汽车撞到树上,我和南姝都会死。”颜心道。 她顿时变脸:“混账,他居然敢!” 夫人顿时有了怒:“我竟不知道!” 盛柔贞表情一敛:“我也不知全貌。抱歉姐姐,我说错了话。” 盛柔贞:“没有,不过把他耳朵打穿了。” 张南姝要去看热闹。 景元钊骂她幼稚:“你好歹也是军阀门第的小姐,就这点本事?” 两人一路吵吵,到了监牢。 张南姝就说:“打一顿就算了,让他赔一辆车。” 张南姝被他吓一跳。 又说,“还不如直接杀了他,不留后患。” 他举起枪,对准景叔鸿的眉心。 他厉斥:“阿钊!” 景叔鸿受到这样的惊吓,当即昏死过去。 因景叔鸿是西府的,督军在这件事上,始终有点底气不足,让盛远山把景元钊和张南姝接了回来。 西府那边也来告状,坚持说是误会。 “……这不是欺负你,这是打我的脸。”夫人恢复了冷静,语气清淡说,“我会处理。” 从这方面讲,夫人和她弟弟盛远山性格很像,都是坏水往暗处流淌,表面上不露端倪。 片刻后,督军回来:“没什么大碍,耳朵不怎么受损,只留个子弹眼儿。挺好的,让老三也长点教训。” 督军头皮发麻:“我会惩罚他的。” 督军眼皮直跳。 到底也是他儿子。 “夫人,这事回头商量。我再赔珠珠儿一辆车。”督军说。 家务事,到底和军务不同。 盛柔贞抢话:“阿爸,我把汽车让给姐姐。督军府有汽车的,我平时用不上。家和万事兴,咱们别为了一辆车闹得不安宁。” 明明是景叔鸿“故意撞人”才是重点,是“杀人未遂”。 夫人沉着脸。 盛柔贞这个养女,在督军眼中份量不太重;况且,这件事跟盛柔贞无关,却跟颜心有关。 夫人眉目这才舒展几分。 “有!”督军说,“香港就有,我叫人去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