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看不见，窗帘上没人影。 她和女佣抹黑往回走。 “我不太明白。”盛柔贞低声说。 “张家的小姐，和大小姐，谁更有魅力，我不是很明白。”盛柔贞似自语。 盛柔贞：“可张家有兵权。” 她后知后觉才意识到，自己回答的，和盛柔贞问的，不是同一个问题。 她问的是，“在大少帅眼里，颜心和张南姝谁更有魅力。” 在督军府做事，最需要分寸。夫人平时闷声不响，并不是个脾气很软的人。她处理下人很果断，大家都怕她。 女佣不说话。 女佣忍不住说：“大小姐医术很好。要不是她，旅座就死了。” 世俗有个说法，叫“三姑六婆”，是个贬义的成语。 医女、稳婆、媒婆等，都属于“三姑六婆”，这种人时常在权贵门第走动，很容易认识权贵太太。 ——说到底，地位不同，阶层不一样。 可她万万没想到，督军夫人把她当义女，地位等同于盛柔贞。 回国后，才知道颜菀菀“逃走”、景元钊退亲；而她姆妈身边，又多了个义女，还是被督军认定为“长女”的义女。 实际上，她贞静内秀，寡言少语。不木讷，但也不会表现。 可不管是卦姑还是医女，都只是“三姑六婆”的一类，哪怕她做得再好，又为什么能赢得如此高的尊贵？ 她有点迷茫，看不透颜心。 颜心在督军府住了五日。 张南姝身边十几个人，都是她从北城带过来的，冯妈谦卑学习，掌握了不少督军府的规矩。 颜心很安静。 “滚一边去，这是我的闺房。”张南姝压着音量，火气却是噌噌往上涌。 张南姝一怔：“我不能走吧？” 张南姝：“……” 军事并非儿戏。稍有闪失，南北开战，多少人流离失所。 她很想回家，谁不思念故乡？ “……你实在不敢，我替你带些家乡的玩意儿来。你什么衣服、首饰忘记了拿，我也可以替你跑一趟。”景元钊又道。 她只是说：“铁疙瘩，别做无用功，猪猪儿她不喜欢你。” 张南姝微微睁圆了那双水杏眼：“就凭你这么不要脸，你不成功谁成功？” 景元钊越过她，上楼去了。 景元钊上楼时，冯妈正在替颜心散发。 景元钊敲门后，直接进来，冯妈微讶。 冯妈看向颜心。 冯妈出去，替他们关上门。 “这种香波，百货公司说是果香，我闻着像玫瑰，实在分不清。”颜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