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程嫂和半夏吗?” 景元钊的眉头紧锁:“怎么不是?她们一直照顾你,对你很好,怎么你病重反而不是她们服侍?” “哪个庄子、谁服侍的?”景元钊又问。 “你想说什么?” “是。” 颜心点头:“对。” 他就把自己和颜菀菀的种种,说给她听。 相处的过程中,他耳朵和眼睛一直有伤。 景元钊养伤期间,没发生过什么大事。 而后他眼睛逐渐好了点,耳朵也能听到几分。 让他去和颜菀菀对峙,都没事情可以对。 景元钊的眼睛后来勉强能看到,他在换药的时候,瞧见过阿云黑黝黝的肌肤,以及那个跛足的男孩。 男孩喊她“阿云姐”。 那时候他的眼睛几乎半瞎,耳朵也听不太清。 夜里,黯淡无光,他眼睛原本就不太好,哪怕匆忙中摘了素纱,只瞧见一个很浅淡的轮廓。 浴桶那次的事情后,阿云好像有点害羞,躲了出去,是跛足小孩给他送饭。 第四天,她才回来,先替他准备洗澡水,又为他换了眼睛和耳朵的药。 当时的确说过这话。 她提出要他娶她,一则他对婚姻不够尊重,二来也是自己胡扯时候提到“娶你”,不好反悔。 颜心沉默。 她的确是病了一段时期,就是她结婚之前。 程嫂说她被土匪糟蹋了,毁了清白,她祖母才同意她嫁给姜寺峤,想要拯救她的名声…… 怎么弄的,她不知道了。 颜心这才没有反驳,而是说:“我回去打听下,也仔细想想。” 颜心:“你上次说过这样的话,我也告诉过你了,我不同意。” 景元钊:“颜菀菀不会医术!” 话虽然这么讲,此事却在颜心心中埋下了一个疑惑。 继母骆竹,到底做了些什么?颜心又为什么重病成那样,还诬陷她被土匪糟蹋? 颜心两世对那段记忆都无所谓。现在。她突然意识到,她可能错过了很重要的事。 ——至少,她应该记清楚了,是或者不是,给景元钊一个明确的答案。 这一夜,颜心睡得并不怎么踏实。 她记得自己梦到过景元钊用素纱蒙住眼睛的模样。 可当她使劲,偏偏无梦。 颜心睡到天亮。早起没什么胃口,先在庭院逛了逛。 初冬时节,庭院略显萧条,可不影响它的好景致。晨曦薄雾,缠绕光秃虬枝,似披覆轻纱。 今日是个晴朗的好天气。 景元钊实在太忙,这天夜里他们又从太仓赶回去。 颜心凌晨回到了松香院。 “张小姐来找过您。” a href=民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