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容”这个名字,并没有红透宜城。大概是昙花一现,很快落幕了。 颜心:“你真是土包子,歌舞厅不是戏院,包厢并非最贵的位置。最贵的,是靠近舞台第一排的座位,近距离看歌星和舞女。 景元钊忍俊不禁,低低笑起来。 颜心脸一红。 “没有,我说真的。”他低声笑道,“陪我去吧。” “一起去。”景元钊磨蹭着她,“否则,我就想今晚在你房里过夜。” 她真该死,她为什么要怜悯他这种人? “你又不喜欢我伺候你,你更不愿意伺候我。每次玩个花样儿,还没把你怎样,就一万个不情愿。”他又说。 他并无资格抱怨,因为他不是她丈夫。 她头发都发麻。 “……我跟你去!”她道,“说好了,我们去看歌星,结束后各自回家,你不能失言。” 她回房更衣。 她略微用了点脂粉和胭脂,一张脸越发浓艳。 往后,这种带着面纱帽檐的淑女帽,会很流行。 “珠珠儿真美。”他赞叹说。 年轻女郎穿这样的貂皮,富贵逼人,又青春活泼。 两人便去了新开的歌舞厅。 门口有印度侍者,五彩玻璃门宽大,里面灯火辉煌,乐声与笑声时不时飘荡出来,点缀着整条街的繁华。 景元钊的副官长提前给他们俩订好了第一排最好的位置。 有人在打量他们。 “有点冷,别冻了,坎肩可以不脱。”他说。 她才意识到,此前好像并没有这样的规矩;身后也没侍者专门等着接她的衣服,差点闹个大尴尬。 “……这个云容小姐还有个外号。”旁边的客人交谈,声音不低。 “云容是艺名,外号是客人取的,叫魅魔。” “怎么叫这个?不是很吉利的样子。”客人似乎颇为讲究。 颜心听着,也有点期待了。 是被某个大人物收下,从良去了吗? 距离午夜还早,云容不会这么快出来。 侍者端了酒水来,却有一男子跟在身后,信步而来。 颜心瞧见了,又见对方看到了她,冲他点头示意。 “带我妹妹看个热闹。”景元钊道,“那个什么歌星,她怎么还不出来?” “什么办法?” 周君望告诉景元钊:“你买一百朵红玫瑰送她。别说提前见一面,今晚侍奉一夜,她也心甘情愿。” 景元钊琢磨了下这话,似笑非笑:“你的歌星,不是清客吗?” 景元钊余光瞥了眼自己身边的颜心。 周君望这是第二次见颜心,就挑拨离间。真是个实干家,一点机会也不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