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钊则深深看向颜心。 她只说,她不会算卦。 景元钊对任何人都没有十足的信任。 可人心易变。 人心可比天气更复杂。 景元钊听到“林富预谋叛变”一事,并没有特别震惊,也没不信。 军政府没有听到任何消息,颜心是怎么知道的? 颜心:“阿爸,您不是让我推演吗?我就是随便推演一下的。” 景元钊冷冷笑了笑:“郭师座,上次若不是我妹妹‘胡说’,你现在已经被炸成肉泥了吧?” 景元钊继续说:“你是受益者,怎么你还第一个不信?你这人,莫非在大是大非面前,感情用事?你和林师座的私交,太深了吧?” 景元钊这是在说他和林富私下勾结。 “君王”最大的忌讳,是手握重兵的“将军”私下里勾结,因为这有谋反的可能。 郭袁被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去看景督军脸色。 似乎没听懂郭袁和景元钊的争执,景督军只是严肃看向颜心:“你这个推演,有几分可能性?” 景督军沉默着,突然道:“所有人都不准离开会议室。” 景督军又对自己的两个儿子说:“阿钊,仲凛,你们俩带上人马,连夜突击苏城。” 这是信了? 另一方面,他又震惊于阿爸居然相信义女的话,去质疑自己的老部下、自己的妹婿。 景元钊利落站起身,叩靴行礼:“是。” 景仲凛急忙跟上,也叩靴行礼。 陆丰江则想:“督军这一步走得好。” 只郭袁十分痛苦。 他懂一个道理:只要出兵,林富就等于废了。 假如林富真存心叛变,他就是死罪;若没有,受了这么大的冤枉,景督军担心他心生不满,不会再把军队和苏城交给他。 郭袁实在寒心。 景督军安抚众人:“若此事冤枉了林师座,我亲自向他道歉。也跟诸位保证,若他受了委屈,他的位置不会动。” 陆丰江再次看向颜心。 颜心:“我愿意。” “很重”,要么重赏,钱不会少给;要么重罚,估计得枪毙她,来安抚人心。 所以,苏城的叛变,是不是如前世那样发生,她不知道。 她也明白,富贵险中求,她需要更多。 她不能总用景元钊的人。 她需要在景元钊之外,更多的保障。 她可能得罪了青帮。 失败了,大不了一死。 没有十足把握,她照样放狠话,似信心十足。 景督军也出去安排了。 “军中大事,靠掐算吗?” a href=民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