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桌几个人一愣。 “颜心提供的。”景元钊道。 景督军一瞬间放松了紧张,骂景元钊:“胡闹,她能掐会算吗?” 景元钊没回答。 景督军喊了她:“颜心,你过来。” 楼下戏台上,正在演一出打戏。这是前奏,名角还没开始登台。 颜心一时发窘。 况且这件事,她只是隐约知道个大概,并不清楚细节。 被景督军问,她看了眼景元钊。 颜心耳边响起他的话:不要怕死。怕死的人,往往会先死。 旁边的几位师长先点头。 颜心:“金柳先生曾在我祖父处小住半年,他与我祖父交好。闲来无事,他指点过我几句。 她的话,半真半假。 他被人称“金神仙”。 那是他临终前。 颜心年纪小,她祖父开玩笑:“我这个孙女,记忆力惊人,你可以收她为徒。” 又说,“术数关乎天机。偷窥天机,犯五弊三缺,不是什么好事。就让她平顺过一生吧。” 后来金柳先生去世了。是颜心的祖父送了他最后一程,安葬了他。 他大概是还有什么未尽之意,不能善了。 这个世上,只颜心一个人知道,家喻户晓的金神仙,已经去世了八年整,他并不会长生不老。 然而她的话说出口,景督军等人都露出了不屑。 “去坐吧,一会儿就要开锣了。”督军很失望。 “大少帅急功近利,太想表现了。督军要理解他,年轻人都着急在父亲面前立功。”郭师长笑道。 这个郭师长不喜欢景元钊,他更器重西府的二少帅景仲凛。有事没事,他就要给景元钊上点眼药。 盛远山接话:“小心驶得万年船,阿钊是一片孝心。” “督军听戏要开怀,自然要把危机扼杀在摇篮。”盛远山说。 又对景元钊说,“阿钊一向想孝顺我,我难道不知道?坐下听戏吧,别跑来跑去的。” 散客进来, 又查了一遍。 景元钊却不以为意:“颜心有点鬼才,又是金柳先生的门徒,我相信她的话。阿爸,我再下去看看。” 长子是他的左膀右臂,还是头一回如此扫兴。 颜心低垂着视线,正在喝茶,面目姣好得令人神往。 他的眉头微拧。 又说,“我的小儿子,说给阿爸捉一只雀儿。捉不到,家里逮只小鸡给我,愣是要我夸他。” 景督军也啼笑皆非。 开小辈无伤大雅的玩笑,景督军不介意。 盛远山神色平淡。 很快,正戏开场了。 台下嘈嘈切切:“怎么回事?” “名角不上场,其他人也不上?” 景督军等人,也面面相觑。 a href=民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