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们私下里嚼舌根，开始说表小姐的坏话，顺带着夸夸颜心。 她早早睡了。 翌日，颜心吃了早饭，打算去药铺，大太太来了。 “心儿，你表妹着实糊涂，你能否原谅她？”大太太问，哀哀切切。 不成想，那厮如此狂妄好色，直接从后花园翻进来，冲撞你和陆家的两位小姐，我十分过意不去。” 章清雅一梗，差点被气死。 她颜心也配？就她那个破落样，有什么资格说冰清玉洁的章清雅“不端庄”？ 大太太心里也不太舒服，但也努力忍着。 “……心儿，昨晚诸多不对，让两位陆小姐受惊。你能否带着我们去总参谋府，给陆夫人赔礼？”大太太问。 她想要趁机搭上总参谋的夫人。哪怕深交不上，陆夫人知道她这个人，也就足够光鲜了。 大太太：“你一个人去道歉，不够慎重，陆夫人可能以为咱们家轻待了她。” 颜心看了眼身后女佣捧着的盒子。 颜心还以为，那个盒子是送给她的。 颜心突然想起，姜家一直都是这样对她：好话说尽，该付出的时候从不拿东西给她。 颜心若不是后来开了药铺，有了进项，她的陪嫁估计几年就要耗光。 颜心突然想到：“五弟妹也很漂亮，陪嫁都给了婆婆后，姜家是不是让她去做了些不干净的事，她才自尽？” 我是督军夫人的义女，我登门，足够份量了。” 大太太脸色微变。 章清雅忍了又忍，实在忍不住了：“四嫂，你口下积德，不要小人嘴脸。” 章清雅身子一颤。 颜心：“你可以装疯卖傻，我却不傻。” 大太太见颜心不好糊弄，只得赶紧道：“心儿考虑得更周全。既如此，这份礼你送给陆夫人和陆小姐吧。” 她的目光，静静落在那匣子上。大枣木的小盒子，装饰了海棠花纹，四角包金。 大太太：“心儿，这盒子不妥吗？” 大太太愕然，没想到她如此贪婪。 这镯子挺贵重的，颜心见大太太一直戴着。 一旁的章清雅急忙说：“姑姑，不可！那是老太太赏给您的，您怎么能送人？如此贵重，四嫂也承受不住。” 大太太假惺惺：“老太太给的，就是我的。心儿是儿媳妇，将来传给孙媳妇，一样的。” 颜心接住，笑了笑：“多谢姆妈。” 颜心打开那小盒子，发现里面是一套黄金首饰。 颜心带着半夏出门，在弄堂口叫了黄包车，直接去了当铺。 死当的价格高。 一共900银元。 半夏还说：“小姐，咱们当便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