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清楚什么!”唐元又气又急。逼仄的空间、漆黑冰冷的车窗、封闭的车门清晰地昭示着束缚和威胁。何梁这招,就像是把她逼到一个死角,要不由分说地撕开她保护自己的壳。 为什么一定要逼她呢。一种委屈到哭的愤怒在唐元心底爆炸开来。他既然非要挑明,倒不如她自己来撕开这羞耻的外壳。于是,她打断他。 承认完,自尊和羞耻也全部破碎。唐元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哭腔控诉:“我都说了先让我下车,忘掉这些事情不好么,为什么非要这样呢……” 唐元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到了他身上。她的两条腿正叉开着跪在座椅两边,原本及膝的包臀裙被迫卷到大腿中处,腿肉上的黑色丝袜也紧绷成针线分明的棕黑色。 她坐不稳,也不想坐稳,两只手胡乱掐他、打他,上半身乱扭着,铁了心要起开。从外面看,整辆车都在嘎吱嘎吱晃悠。 一声清脆的肉体碰撞声响起。何梁干脆利落地在她臀瓣上拍了一掌。 看到她那无辜又可怜的表情。何梁一叹,手又来到刚才打她的地方,舒缓而轻柔地揉了好几圈。安抚完毕,他圈住她的腰,才慢慢开口: 缓了好几分钟,唐元才反应过来,他居然打了她屁股。好过分。 酣畅淋漓的发泄后,是死一样寂静的氛围。 “真的…一点都不在乎吗……” 何梁的眼尾红透了,眼睛如一汪湖水般清润。就像上次篮球赛,他跃在高空,击下球,和她对视的那种眼神。 “自从我们分开以后,每次见到你,我的心就像刀割般难受。还来不及沉浸在和你相遇的喜悦中,我的理智就在警醒我,马上,你就又要从我身边溜走了。” 何梁抬起头来,主动将脸送到唐元面前,恸哭道: “我冒犯了你,你也对我感到愤怒,那么,就打我吧,报警吧,恨我吧……” 要她怎么恨他呢? 何梁颤声道:“这些年来,我总会想起一个吻。我们分开前的最后一个吻。” “我得抑制住想起它。因为…真的太痛了。” 何梁就像是辛辛苦苦做了好多任务才得到一颗糖果的小孩,经年的愿望终于得到满足,在唐元的哄慰下,委屈地哭泣。 “每次我心情不好,或者想你时,就会去便利店买几罐啤酒,在你房间楼下站站。” …… 唐元听着,忽然吐出两个字,“宝宝。”她摸着他的脸颊,断断续续吐出一个完整的句子,“宝宝,我的宝宝。” 时间流逝,两人哭一会儿,抱一会儿又吻一会儿。 两人哭累了,但都舍不得移开,黏在对方身上,接起吻来。何梁的舌尖狂乱又紧密地探入唐元口中,仿佛进得越深,勾她的舌越紧,才是完全拥有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