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 上川直不答反问：“你就是降谷零？” 自称上川直的男人不言，旁边的公安警察要开口厉喝，降谷零一抬手挡住了。 上川直的神情终于松动，但他嘴唇翕动一下，却说： 白兰地正在琴酒的车上，嘲讽琴酒。 开车的伏特加手抖了一下，怀疑自己听错了，这句话应该由他和大哥来说吧，这个实验体去问大哥是怎么个意思？ 但大哥时而目光扫向路边的车辆，时而低头看放在腿上的平板，显然没有说话的意愿。 他和大哥这一路来到研究所时，已经好几次险些被查到，现在离开，恐怕要更难了。 “大哥……” 伏特加哦了一声，把车开到一条人少的小路上靠边停下，可是等下车的时候，忽然愣住： 琴酒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 最后琴酒道，“我到时候会联系你。” “真没想到。” “那已经和我没关系了。” 接着，琴酒带着他换了车，乔装，又更换了好几次交通工具，最终到了港口。 他此前从未听说过的庞大基地。 白兰地没话找话说，掩盖住震惊，庆幸自己没有直接脱离，而是留到了现在。 “卡拉斯号在几年前混进去了朗姆的人，boss便换了新的交易方式，把船沉了。” 琴酒平淡地回答：“当然是一起沉了。” k3098的脚步却停下，琴酒转过头，看见卷发青年怔了一会，忽然笑了起来。 “我做的一切都是有意义的。” 足有拳头厚的合金制门缓缓合上，留在外面的琴酒继续往前，走到拐角处，果然看见了也是刚刚赶到的贝尔摩德。 金发女人扫了一眼远处紧闭的实验室大门，和站在门口守着的人，勾起唇角， 琴酒目光掠过她肩侧有些焦黑的发尾，成功让女人的脸僵了僵： 凭他们两个人的能力都有逃掉的机会，但是谁都没有走。 “贝尔摩德，难道你想一直躲藏下去，那可真是太狼狈了。” 她不敢赌boss是不是还有别的后手，如果有，如果boss还能翻盘，那她此时临阵逃脱的行为会被算做什么？ 但在她动身之前，她遇到了她的ol guy 而白兰地此时，终于正式见到了这个时间上的boss。 太像了。 之前见到琴酒时，白兰地就已经几乎分不清过去与现在。同样的东京，同样的熟悉的组织成员，如果不是刚刚琴酒说卡拉斯号已经沉船，让他清醒了过来。他险些以为这就是他所在的时间，而这一刻就是组织的最后一刻。 会不会他其实真的只是一个忽然醒过来的实验体，零零散散的攒了一些别人的意识，所谓的时光倒流不过是妄想。 [……没事。]白兰地回过神，[我只是觉得能够连看两次组织的末路，还挺不错的。] “在这种时候都没忘记我，看来你的实验有了新进展。” 到了这种时候，boss最重要的事情应该是怎么保全自己和组织，怎么可能有空去处理实验。 “你我都知道, 再做什么都无法挽回组织了，何必再为它多费心思。” 就算退一万步，基地里本身有储备粮, 用水用电也能解决, boss也生威胁下性格大变，选择苟且偷生……琴酒、贝尔摩德, 还有其他的组织成员，这些见过血的凶徒难道就会再次隐姓埋名继续任由boss驱使吗？ 黑暗里的人不相信情义, 忠诚只能靠利益和武力来保证。 白兰地心头微跳，生出一点异样的感觉。 那几个黑西装下属想拦住他, 却被boss示意退开, 白兰地便直接坐在了沙发上： “耐心一点。”boss也不恼他的无礼，“连我都不急, 你急什么？” 白兰地怔愣了一下，就又听见boss说： “我一直在想，组织这么多情报是怎么泄露出去的，诺顿做不到这一点，就算组织内有其他卧底，也没办法同时接触到这么多部门，这么多国家。那是谁给你的情报？” 都已经这种时候，白兰地没必要否认，但也不会说实话，于是道， 他一语双关，表面上像是在重申上一次的和boss克隆体意识共振理论，实际上说的却是将来他被boss委以重任，借此获得了不少组织的情报。 “你面对我似乎总是很有底气，从来不担心我会杀了你。可你在研究所呆了这么久，我却没查到你的依仗。” 他恍惚之余，生出即视感。 希拉没有立刻回答，但白兰地说这话时，眼前已经闪过一些模糊的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