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欢......”
韩枭一句句的说。
听见其中几句,季清欢眼眶发热像是也要哭,就像韩枭把他的衣领哭湿了一样。
他憋着眼泪背着韩枭往前走。
他跟韩枭说。
“城主府,被烧了,都没有了。”
季州城被匈奴毁了。
城门被烧成黑洞,季清欢的梦不是梦。
“......”
韩枭的十八岁生辰,彻底落幕。
这个夜晚估计是终生难忘。
雪下的好大,十九岁的季清欢背着十八岁的韩枭。
双双酒醉,在寒风里哭着走了一路。
后来还摔倒在宫道路边,滚了一身雪泥,他俩骂着脏话爬起来,勾肩搭背、脚步踉跄的回到琢玉殿......
天亮了。
但雪还在下。
作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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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韩枭这是在不好意思?
翌日。
大雪下了一夜,冰封千里。
厚厚积雪把院儿里的树枝压的咯吱咯吱响。
韩枭内室里不知被谁点了安神香,熏香拿地龙烘了一夜,让屋里的酒气消散不少,只剩残余的檀香味儿。
皱巴巴的床铺里空无一人,被子也不见了。
反倒是羊毛地毯上有两个人形鼓包。
“....嗯?”季清欢率先醒来。
太阳穴跟着泛起酒醉后的钝痛。
他下意识抬手按脑袋却发觉胳膊抽不动,被什么柔韧的东西牢牢禁锢着,还挺暖和。
右肩抵着一片热热的肉墙。
不等他研究怎么回事,就听见旁边这道沉稳的心跳闷咚声,以及某人还在熟睡着的呼吸也落在他耳畔。
.....什么鬼?
韩枭昨夜抱着他睡的?
季清欢一激灵就要坐起来,可腿也动不了。
他强行抽出一条胳膊掀开被子,打量这片混乱。
被子底下,怕冷的人紧紧挨着他,一条腿横放着压他大腿上,穿着白袜的脚塞到他两只膝盖间,还挺会找暖和地方。
一只手臂在他腰间紧箍着,另一只.....
在季清欢脖颈后面放着,韩枭墨绿色衣袖软乎乎的。
已经叫他枕了一夜。
季清欢昨夜只脱了外袍,里面穿着白檀给他的兔毛软衫,浅蓝色的锦袄被丢在旁边团一团。
韩枭则是脱了黑熊毛大氅,身上就剩墨绿色的单袄长袍。
此刻身着墨绿色衣裳的矜贵少年,睡颜干净漂亮,像猫崽似的偎在他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