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车前往吕氏集团，出门前特意整理了着装。 应该看起来比较正式吧？温凝想，打开手机。 备注是孙泽，孙院长的侄子，年纪比温凝没大多少，却总以长辈自居，“小温”来“小温”去的。 那天打完电话又给孙志刚回复，他说让他侄子跟着温凝一起去，结果孙泽扭头就忘了。 歪瓜裂枣？温凝嗤笑，和他那个侄子比起来，温凝怕是优秀得不知多多少了。 走进一楼大堂，温凝有些摸不着头脑。 前台有条不紊，让她在一旁稍做休息，自己去给内线通话。 前台通完电话，告诉温凝大约五分钟后会有人下来接她，让她再稍作等待。 过去叁分钟，突然有个人在她面前停下。 一个保安，盯着她做什么？不自然地摸了摸脸，温凝还没开口，男人率先说话了。 嗓门有点大，一层的工作人员向他们侧目。 “你这个女流氓，来这里干什么！” 那个在法庭上被人拉走的、恳求她帮忙作证的、离开之前对她破口大骂的——王恺！ 王恺上前两步，拽着温凝的胳膊，很是粗暴，“走！你给我走！这里不欢迎你！” 一只手拦住了王恺的“施暴”。 柔和的声线，温凝看去——西装革履的男人，动作儒雅随和，脸上是浅浅的笑，如沐春风。 随即转过身来，将温凝拉开。 总裁专属的电梯，连空间都比普通员工使用的面积要大不少。 按钮摁在20层，电梯缓缓上升，即使只有两个人，她还是觉得有些压抑。 上回挂电话时才想起来因为紧张，她甚至都没有自报家门，或许是刚刚王恺当众喊了她的名字？ “我叫alex，或者你喊我唐宇，都可以。”他介绍着，带着温凝引向一间会议室，“温小姐，我们经理还在开会，大概十分钟后会过来，还请您再耐心等待。” 经理？是总经理吗？或许叫法不一样。 包里的手机嗡嗡作响，温凝掏出来，又是孙泽，这回他打电话来了。 那头哇啦哇啦喊：“小温啊，你去吕氏怎么不喊我，害我被二叔骂了！” “什么啊！你啥时和我说了！我一点都没有印象！”听院长说，他这个侄子再过两年就30了，顶嘴起来却还像个皮孩——毕竟男人至死是少年。 “那我也过去，我这就开车来。”孙泽这回倒是说到做到，一边打电话一边拿出车钥匙。 “对了，你说我要不要给李总带点见面礼？你说他们大老板喜欢点什么呢？”叽叽喳喳的，那边已经启动车子了。 “啊？我靠你怎么开车的！”孙泽大骂，狠狠地摁了喇叭，“你说什么？喂？” “啥吕总，是李总——小温啊，是李总！你不是没口音吗……” 吕总……不，是李总！ 温凝抓起包包，朝着门口走去。 手扶着把手，没等温凝用力，门从外面被打开。 整个人不自觉地往后退两步，蓦地对上他的视线—— 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脑子有几秒钟的宕机，目光被锁定，他的脸刻入她的记忆。 一旁的唐宇捡起手机，没有递给温凝，而是恭敬地说：“李总。” 上面显示还在通话中。 挑起唇角，嗓音低沉而平缓：“温小姐，手机要拿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