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卷的乌黑发尾搭在红色的西装外套，额前不时有两根碎发落下来，温凝抬手捋过耳后。 一只手托着亚克力板，上面夹着文件，她抬手勾勾画画。 远处有人在喊，她没听见，视线看向51号医疗器械展区。 这么小？她思忖，整体就像个普通的蓝牙耳机，戴着是不是更隐形？ 她玩忽职守，想往前凑凑，仔细看看这个新品。 温凝扭头，不好意思地笑笑：“人太多了，很吵。” “那什么，组长喊你过去，有两个聋哑人来，我们不会手语。”林一航指了指某个方向，“就那儿呢看见没？他们等着呢。” 温凝又点头，临走时却被喊住，“这个给你。”林一航从裤兜里掏出一枚徽章，亮晶晶的，“刚刚集卡送的，很漂亮，你喜欢吗？” “很喜欢，”女人开口，笑意盈盈，“谢了，我走了。” 拒绝了林一航的接送请求，温凝以“还有别的事”拒绝了他。 工作服早早换了下来，过小的衬衫勒得她喘不过气。 这头还在回消息，一个身影从左侧闪过。 女孩像是匆忙赶来的，还喘着气，拉开座椅时小心翼翼。 温凝接过来，是她的名片。点点头，扬了扬下巴，“坐呀。” 女人眉眼弯弯的，笑起来格外温柔。 温凝摇摇头，对面的姑娘太客气，她只能自己做主点了几道菜。 “您想采购几套呢？”蒋琪琪眨眨眼睛，这两年温凝愈发漂亮，从女生到女人的蜕变，已经是六年光景。 “一副助听器，你们卖什么价格？” 温凝回想那个类似蓝牙耳机的小东西，她不是没了解过，只是这个价格确实并不便宜。 思忖几秒，她道：“如果我多买几套，可以便宜点吗？” 温凝有些不甘心，又追问：“我要十套呢？” 低头，蒋琪琪摇了摇，“温女士，63000是最低价。” 眉宇间惆怅满面，蒋琪琪沉默了半晌，似想到什么。 又一张名片映入眼帘，温凝挪过视线。 微微皱眉，温凝重复上面的名字：“吕剑锋？” 蒋琪琪的手指摁在名片上，开口：“嗯，吕老板也是我们企业的投资人。国外的时候就已经入股了，这两年我们来内地发展，他也资助了不少。” “或许可以试试。”蒋琪琪开口，“如果不行的话，”她叹口气，“温女士，我们实在爱莫能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