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云葳也终于可以问自己一直想问的问题：“清落姐，你方t便和我说说，你们的身世和过往吗？” 她一直在思考越之恒前世背叛王朝的动机，若说他幡然醒悟想当个好人，可他分明豢养了那么多可怕的阴兵，又打破了灵域的结界，几乎埋颠覆了整个灵域。 还有人说，他勾结了邪祟。 哑女仓皇看了湛云葳一眼，颇为犹豫，越之恒交待过，有的事不让她对外人说。 她性子单纯，又常年孤孤单单，其实藏不住话，只是很少有人耐心看一个哑巴比划什么。 湛云葳思忖，发现和自己的猜测差不多，宣夫人确然是那一批被抓走的御灵师之一。 也就是从这一年，越老爷子双腿瘫痪，召来宗族长老，将越之恒的名字写上族谱。 湛云葳又问到越之恒身上的悯生莲纹，这次哑女摇头，表示不知道那是什么。 说起来，这位长辈连长琊山主也得叫一声世伯。 “器阁乃重地，少夫人请回。” 前辈虽然瘫痪，年轻时候却也是呼风唤雨的人物，她踏进器阁的范围之时，想必老爷子就知道了。 她站着没动，朗声道：“越老先生，就算不得见，可否指点一二？” “小女娃，老朽知道你想问什么。不过老朽早已不是越家的主事人，你被迫嫁给恒儿，心也不在越家，既然早晚要离开，何必管旁人家的闲事？” 但她现在还在府里，越之恒既没伤她，也没兑现承诺放她走，已经乱了老爷子的计划。 他和这个孙子不亲，看不透那副皮囊之下，是真的一时半会儿找不到机会，还是到底生出了几分私心。 越家对越之恒的教养，本来也没打算将他培养成一个正直无私的人。 老爷子注视着湛云葳，心里怜惜地叹口气，出口却是冷冰冰的话语。 说罢，也不等湛云葳问什么，他拂了拂袖子，器阁的大门合上，湛云葳被一股灵力推出门去，只能透过阵法结界看见器阁中的梧桐树。 不过这次来倒也不是完全没收获，老爷子对她态度不算差，但明显不希望她留在越家。 后来越之恒叛离王朝，老爷子到底知情吗？ 果然，下午的时候，彻天府卫就面无表情出现在她面前。 湛云葳几乎能想象，越之恒说这话时的语气。 不过现在和越之恒相处久了，她知道他的底线在哪，闻言道：“好啊，你问问越大人，他同意我就去淬灵阁。” 淬灵阁自然是去不成，越之恒也没再让人带话回来，只不过器阁结界加强，不对湛云葳开放。 七月是灵域一年最热的季节，虫鸣声渐渐高昂。 石斛带来这个消息时，湛云葳忍不住抬眼看去：“你说什么？” apa href=ot藤萝为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