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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直接上菜就好(1 / 2)

('汝南剑仙颖半夏。

深吸一口气,卓松泉心底默念。

“卓销?”

若是故人相见,怎能不嗟叹岁月厚待美人?

大江东去二十年,颖半夏容姿未改,一双颜色浅淡的凤目微有惊讶,俊逸的面容残留韫色,好似蔷薇花瓣,白里透红。

“不对。”未等卓松泉回答,便听一声否定的判断,那双淡泊的眼珠静静打量他一阵,忽然精准无误地叫出他的名字,“你是卓松泉。”

哎呀,敢情老东西没对你藏私。

“既然你知道本庄主,那我也就不卖关子了。”新上任的庄主剑眉一挑,器宇非凡,背后修长的十指纠结成麻花状,腰板挺直,尽量作出一副不好惹的姿态,“那老东西已经嗝屁了,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哦。”

出乎意料的,“狐狸精”乍一听闻姘头的死讯没有太大的反应,似乎并不感到意外,语气如他罕见的灰瞳一样冷淡,“恭喜少庄主继位。”

戏子无义,婊子无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卓松泉暗自腹诽。

不过,或许是反感他对亡父的不敬,匀称的双眉皱起,似白瓷面上细描出一道烟纹,别有韵味,“卓销虽然不是什么好人,却并非大奸大恶之人。”

说到这儿,颖半夏神态略微有些复杂,过往涌上心头,浓稠的睫下若有思绪万千,看向卓松泉的目光也像融入山间的雾霭,透着一股清郁,“死者为大,你…既是他的儿子,不可不敬。”

卓松泉不干了。

你是选择性耳聋吗?

没听到我说的“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老子是来找茬的,不是来听你瞎哔哔的!

关键是你居然还敢替捉只鸡说话,孰可忍,老子不肯忍!

“笑话!”

他冷哼出声,一步跨进这座布置雅致的小院,顺手一把拽住了近前的“狐狸精”。

离得近了,这人身上的味道清晰起来,像是白山茶的馨香,淡淡的,偏冷的腔调里裹狭一点温度,磨去生人勿近的棱角,透出一股子矜持的惬意辽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淡雅的气味缭绕鼻尖,就像远游士子初见故土,近乡情怯。

卓松泉一阵恍惚,这股味道他熟悉,却明显太遥远,像是忽然之间跌入了一片罂粟丛,满目如火如荼,于是茫茫然不知所以。

太奇怪了,纯白的山茶花为何会染上罂粟的蛊惑红?

刚抻直的手指,把握不住力道,劲颇大,一切的一切都不妨碍他嘴上不饶人。

“你既然知道我是他儿子,那自然也知道他有一个原配妻子吧!”

有意无意的,他没再在这人面前对卓沉沙出言不逊。

可一想到自己终生无法再见的生母,神色阴沉如水,“她被你们给气死了!”

“什么…”

颖半夏满腹心事,一个反应不及时,被他连拖两步,手臂吃痛难当,眉心锁紧,一声呵斥:“成何体统!”

随后猛地把手臂一甩,大有一下子崩断那双爪子的意味,可惜没甩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往事不堪回首,他有十多年未曾摸过剑,现如今手臂和手腕都提不上什么力气,与卓松泉的蛮力相比无异于蝼蚁撼树。

“提你妹的统!”

好巧不巧,卓松泉最是个受不得忤逆的主,你要是顺着他什么都好说,一旦反抗,灰都敢给你扬了!

得亏卓沉沙是他爹,死的时机挺知情识趣。

“你他妈以为我今天是来和你唠家常的!”

这一番纠缠,卓松泉其实有些心浮气躁。

那人长袖一抖一落,耳畔好似浸足墨水的乌丝跟着作妖,风的狭缝里透出微冷的香,若近若离,勾得人直想把他抓住,抱在怀里狠狠嗅弄。

模糊的念头一出,他霎时魂不附体,像做坏事被抓现行的猫,后脊骨炸起一圈寒毛。

颖半夏可不管他在想些什么,只想尽快摆脱他们目前半尴不尬地姿势,一掌直接劈了过去。

卓松泉没来得及躲,左肋一记闷痛,记起此行目的,心脏活要被一刀切开,他自是恼怒非常,一个刺激,五指蓦地收紧,当真如铁钳一般,“老子今天是来报仇的,老子要剥了你这狐狸精的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报仇?狐狸精?!

信息量太大,颖半夏又惊又懵,这都什么跟什么?

脚下踉踉跄跄,稀里糊涂的穿过路径。

明月峰无愧于折戟山最高峰,放眼四望,云雾凌绝,从秋山居俯视,万丈悬崖,惊心动魄。

秋山居的边缘没有屏障,脚边滑落几颗碎石,嶙峋的风吹过,颖半夏欣长的身躯越发摇摇欲坠,一旁的卓松泉衣袍猎猎作响。

“你要杀了我?”

在此居住了大半辈子的颖半夏短暂的诧异过后,平淡无奇道,“想把我从这扔下去?”

他是真的不理解,曾经想弄死他的人很多,可卓松泉没道理成为其中的一员。

那双漂亮到无情的丹凤眸子里,盛满了疑惑,像刚化形不久精怪,懵懵懂懂,摄人心魄。

卓松泉的呼吸乱了,忽然朝颖半夏露出一个微笑,像刃刀出窍,明亮冰冷:“似乎太便宜你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损人不利己,等于亏本。

反正是他要教训这个人,具体用那种方式,当然可以他自己说了算。

不知卓松泉如何动作,颖半夏只觉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重重摔上一层被褥,不算疼。

被褥?

一向泼澜不惊的神情终于变了,想到某种隐秘的可能,脸色刷地雪白一片,“噌”地坐起身,大怒道:“卓松泉!”

“我在这儿呢。”新庄主早已踢紧了房门,慢条斯理地放下床幔,光线暗了下来。

他靠了过来,眼神吓人,看上去像一只危险的野兽。

“你疯了吗?!”颖半夏嘴唇发白,兀自颤抖,“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他再蠢也明白卓松泉铁定是误会了什么。

“我当然知道我要干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人的色厉内荏卓松泉瞧得清清楚楚,颖半夏的相貌并不柔弱,反而轮廓明晰,英气勃勃,此时大惊失色的他,像极了一只逼到绝境的兔子,卓松泉喉结滚动,兔子是会被猛兽吃掉的,“我想剥了你的皮。”

里面淫邪的意味不言而喻,五雷轰顶不过如此,颖半夏瞳孔蓦地收缩,“你知道我是谁吗,你不能…”

他没能继续说下去,卓松泉眼眸微眯,一个探身便凶狠的擒住他的唇瓣,将他困于身下,动弹不得。

“唔…”

感受到他的抗拒,卓松泉加深了这个吻,撬动齿缝,长驱直入。

舌尖一疼,卓松泉皱起眉,颖半夏抓准时机,膝盖倏地朝上一抬,他反应奇快,立即避让,身下之人游鱼般脱出,退守床的一角。

颖半夏总算有了说话的机会,怒不可遏,破口大骂道:“混账东西,你不怕遭天遣吗,我是你…”

我是你…你的什么?

他该是他的什么?

颖半夏喉咙卡住了,居然有点茫然失措,像头迷路的小动物,无论如何说不出那几个字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是什么?”不甚在意的一擦嘴角,卓松泉打断他:“我小娘?”

“做梦吧你!”

一句嘲讽意味浓厚的呵斥堵住他千言万语,颖半夏险些噎死,愤怒与耻辱一齐涌上心头,心脾滋滋作响,他觉得自己看不到的发顶一定冒出了滚滚白烟。

不要和畜牲讲道理!

殊不知这般落魄模样落到卓松泉眼中已经完全变了味道,由于刚才一番拉扯,他整洁的衣衫凌乱不少,露出胸膛一小块常年不见天日的肌肤,莹白如玉;一截精致的锁骨隐匿其中,骨窝深邃,令人浮想联翩。

发黑如墨,嘴唇因刚才的亲吻泛着水光,一张如雕如琢的面孔染上薄怒,清冷不复,艳若桃李,迫使人想看到他更多的情态。

就像把一朵清冽的雪莲踩进污泥,肆意蹂躏,让黑玷污白,从里到外,无处可逃。

有一根弦越拉越薄,临近断裂,卓松泉只觉骨骼血肉里埋进了一桶火油,浑身燥热,急需找到一个宣泄口。

床幔被一把掀开,突如其来的亮光激得他眼皮一颤,那撩人不自知的“坏狐狸”就要像白鸽一样飞走。

“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声幻听,名为理智的弦断了。

有一个声音在咆哮:不准跑!

想法付诸实践,他身形闪动,“咻”地扑窜过去,好似箭矢离弦,衣袂间隐有破空之声,如狼似虎,蛮横霸道。

一条健壮的手臂环上腰身,颖半夏眼睁睁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地面一闪而过,重新跌入床榻。

一股浓郁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

“放开!”

“放开你就跑了,那我找谁算账去!”

“!”

君子动口不动手,卓松泉是个货真价实的伪君子,径自拉开“狐狸精”的大腿,准备慢慢“算账”。

“你既不是明媒正娶,也没有拜过天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强势卡进颖半夏腿间,面露鄙夷,“你们两个顶多就算一对露水夫妻,我他妈的子承父业招谁惹谁了!”

这句一语双关的“子承父业”气得颖半夏几欲吐血,一双凤眸喷火,“你个畜牲,你简直枉读圣贤书!“扭动间一记肘击毫不留情扫去,迅疾如闪电,“卓销是你爹!你爹!!”

“嘶!”

还挺辣!

胸膛不偏不倚的挨下,饶是卓松泉皮糙肉厚也疼得忍不住倒抽气,估计青了。

没关系,他记账的本事一流。

卓松泉微眯着眼,自眼尾收成细黑的墨线,收紧的肢体如同一匹蓄势待发的野狼。

这人不提卓销还好,一提他就更想收拾他了。

收拾到让他除了自己谁都想不起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卓松泉武功不是白练的,顺势擒住那清瘦的腕骨,利落反扣过去,面沉似水,扯过一旁枕巾,揉成团,彻底堵实他的嘴。

红烧肉作为一道广受好评的名菜,烫嘴合情合理,咬人就太倒胃口了。

虽然这人的唇形真的特别好看,一粒殷红的唇珠如冰糖葫芦一般娇艳欲滴,若是浅尝一番,想必滋味不错。

遗憾的是,玫瑰多刺,海棠无香,架不住美人像只大白鸭特别能叭叭,所以还是堵起来比较赏心悦目。

床是拿来让人舒服的,又不是拿来让人受罪的,卓松泉可不想在床上的时候还跟人吵架。

两只手腕被牢牢禁锢在头顶,腰间用来连接衣服的绸带缓缓抽动,“圣贤?圣贤不过都是后人封的泥菩萨罢了,反正死人没办法说话,好话坏话都是从活人的嘴巴里钻出来的。”

“一个圣贤倒下,另一个圣贤才能站起来。”

“拿来踩的东西,别太当真。”

昏暗的床帷中,无耻且强悍的青年笑意盈盈,颖半夏额头青筋毕现,眼球爬上血丝,不用怀疑,若他手里有刀,势必要与这人同归于尽!

他低估了卓松泉的本事,在巨大的实力差距面前,自己的抵抗幼稚得如同一个初生的婴孩,外衫顷刻间便全部离体,随手扔到榻下,卓松泉用解下来的腰带缚住他的两只手腕,绑在床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长江后浪推前浪,白浪死在沙滩上。

如果说这位曾经名扬天下的剑仙眼珠里还能涌动什么情绪的话,大抵名为惶恐。

中衣,内衫…亵裤…

解开的过程就像剥落原石的外皮,不到最后一刻,谁都不会甘心。

美玉还是顽石?他不停探索。

当这具美玉铸就的躯体完全暴露在空气中时,脑海中设想过无数次的卓松泉依旧忍不住呼吸一滞。

通体瓷白,绷紧的肌肉漂亮如斯,腰线明晰流畅,充满了生命力。

“你是双人?”他犹豫出声。

世间之大,无奇不有。

古书记载,这世上除了常见的男人和女人之外,还有一种身体构造奇特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谓之:双人。

顾名思义,他们既有着男子的外表,也有女子的体征。

那秀气的玉茎下,悄悄生长着一朵妩媚的牡丹花。

极小,羞答答地藏在下面,花心轻拆,里面一粒嫣红的肉珠在他的注视下颤颤巍巍。

最隐秘的部位就这么大大咧咧地袒露他人面前,颖半夏脸色红一阵青一阵,他很久没有这般难堪过了,这个人偏偏还是要命的卓松泉。

他怀疑是老天爷在故意整自己,一股荒唐感油然而生。

“…呜呜!”他不是小孩,再下去会发生的事一定是他们都不能承受的,颖半夏不由得用眼神连连恳求,希冀卓松泉能拿掉他嘴里的布团,趁一切还来得及。

可卓松泉已经完全被造物主的杰作所吸引,目露痴迷,魁梧的躯体俯下,大掌按牢劲瘦的腰胯,吻上他哀求的眼睛,道:“你乖一点,我不弄疼你。”

说完,床帐里响起衣料摩擦声,仿佛点燃油桶的火石,窸窸窣窣,空气温度逐步升高。

前者如坠冰窖,转眼间,一副精壮赤裸的成熟男人身体与他坦诚相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卓松泉面容俊美,背阔胸宽,此刻属于武人精悍的体格一览无余,能看出惊人爆发力。

由于常年在外奔波的经历,结实肌肉上伤疤纵横交错,最凶险的一道在胸前,如果当时的伤口再深几寸,他必死无疑,很难想象这具伤痕累累的躯体属于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

颖半夏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些撕裂的疤痕,清亮的凤目大大地睁着,想不通为何如此,一时怔住,卓松泉见了十分受用,于是又凑过去亲他,说:“包管让你欲仙欲死。”

冷水当头泼下,无情掐灭颖半夏心口生出的疼惜,胸腔涛涛怒火蒸腾,一张俊脸化作天边火烧云。

卓销教的什么破儿子!

他很想用一切恶毒的词汇来嘶吼怒骂,左一个右一个耳光扇得身上的小王八蛋脑袋开花!

可惜,目前他做不到以上的任何一样,只能承受。

眼前的美景像极了自己爱吃的红烧肉。

红扑扑,亮晶晶,颤巍巍。

这朵形如丹凤的牡丹,外白内红,花须稀疏;稍作揉捏,颤巍巍地流出一小股晶亮的汁液,卓松泉瞳色越发暗沉,试探地伸进一根手指,轻轻搅动里面红润的花蕊,顿时,咕叽咕叽的水声清晰可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下半身被抬起,本来已经差不多放弃挣扎的颖半夏瞳孔一缩,反射性蹬动长腿,卓松泉轻而易举地按了回去。

接着是第二根手指,第三根…

直到一个炽热的硬物抵上了吐露的花口,颖半夏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唔…嗯!”

金针刺破桃花蕊,乳燕投林失分寸。来自于另一人的体温嵌入身体,血肉的摩擦真实到无以复加,他眼眶倏地红了,堵塞住的薄唇边泄露一丝破碎的啜泣。

进入这个人的那一瞬间,卓松泉呼吸陡然一重,那种感觉很奇特,仿佛他生来就是此地的一部分,只不过迫于某种原因不得不暂时离开,而现在他如漂泊的游魂在岁月的年轮里兜兜转转后,再次受到它的召唤,振旅而归。

于是所有的怅然若失都修正为失而复得。

于是神经沾上油,理智燃烧起来了。

当即掐紧那细窄的腰,如狂风骤雨般动作。

“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布置素净的房间里,床帐颤动不止,肉体碰撞的声音、男人粗重的喘息和一道时隐时现的呻呤紧密交缠,羞得人面红耳赤。

窗杦缝隙透过一丝风,掀开帷幔的一角,只见床榻之上人影交叠,位于上方的青年男子脊骨汗珠流淌,小麦色的皮肤绷得紧紧的,精壮的腰身两侧各漏出一条泛着汗光的大腿,圆润而白皙,精雕细琢。

上方青年朝那腿心不住挺胯,肩胛张合有力,肌肉隆起,坚硬如铁块,腰杆遮挡的地方“啪啪”声不绝于耳,水意淫靡,萦绕着一丝似有似无的淡香。

春宫图看过不少,听过的荤段子数不胜数。

但论真正提枪上阵却还是第一次,新兵蛋子卓松泉提起一杆得天独厚的银枪,杀进敌阵的一刹那,差点缴械投降。

太热,太紧。

高温细滑的花道受胁迫一点一点的接纳自己,退拒逢迎。飘忽的呜咽、细致的血肉摩擦、翕合带来的压迫无一不刺激感官,犹如烈火滚油,燃烧胸腔。

曲径通幽,里面蠕动的媚肉层层叠叠,初极狭,才通人,直绞得他心驰神往,恨不得一鼓作气,直捣黄龙。

身下人门户大开,穴肉费力吞吐雄伟的欲望,边缘撑得极薄,隐约透明。那人长眉紧蹙,肤亮唇红,总算有了点“狐狸精”的味道。

覆盖小腹的一层肌肉仿若纯白大理石,肌理纹路分明,正随着自己抽插的动作起起伏伏,淋漓香汗恰似荷叶玉珠,延脉络滚动,悄然滑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称得胸膛点缀的一对茱萸,香嫩可口。

“嗯嗯…”

一开始颖半夏还想找机会反抗,人要脸树要皮,结果卓大庄主出来混就没想带脸皮,压根不痛不痒,一切打骂都是白费力气。

床上功夫差到发指,他下身近乎麻木,自暴自弃地想干脆当狗咬了一口罢,忽的左胸一痛,上面的那颗红果被卓松泉含进嘴里,时不时抿咬。

事实证明,卓松泉不仅学武功快,旁的东西依然天赋异禀。

熟悉且陌生的刺痛感升腾进四肢百骸,与习以为常的那人不同,如今这股疼痛是由一个平日想都不敢想的人所带来的,颖半夏额头冷汗津津,口中的布团由于激烈的情事已经偏到一边,他死命咬紧嘴唇,将呻呤封入双唇,不肯再出声。

一番小动作自然逃不过卓松泉的眼睛,牙齿蹂躏一阵,吐出那颗可怜兮兮的果子。

“咱们扯平了。”他说,其左胸膛处隐约有淤青沉淀,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密而翘的羽睫抿成一道墨线,自然什么都看不见,颖半夏头昏脑涨,还没来得及缓一口气,突觉身上人有了别的动作,一颗心提到嗓子眼,一种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绑缚用的腰带早已松动,磨红的手腕仔细看能发现两道结痂的陈年旧伤,他双手抵住那人刚硬如铁板的小腹,无意识的推拒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装死了?”有汗珠淌落肌肤,携带血管沸腾的炙热,颖半夏像受到了毒蛇探出的信子的舔舐,死亡的讯号使人遍体生寒,他寒毛直竖,猝然睁眼,刚好对上幽深的眼眸,“乖一点。”

拉过散落一旁的枕头垫在他腰下,卓松泉捞起那两条匀白的长腿,架在自己肩膀两侧。

不同于想象中的绵软,握住的两片臀肉,弹性十足。

“放开…呜…”

饱胀的睾丸“啪“地摔上腿根,颖半夏喉头梗住,硕大的事物触及体内滑嫩的存在,吸引全部注意力,不可言状的滋味似附骨之疽,折磨得他几欲发疯,一时失声。

太快、太深。

结合的地方又疼又酸又胀,他腰肢乱颤,如行驶于茫茫大海的一叶扁舟,波涛汹涌的海路迷情诡秘难辨,眼前重影飞舞,神智在碧落与黄泉徘徊,摇摇欲坠,任由他人把玩的肢体瑟瑟发抖。

唇瓣被人含住,辗转亲吻。

粘腻的水声越来越响。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噗——”

又是一记深入,此时的颖半夏瘫软如春泥,他嘴唇红肿,眼神茫然,腿间娇嫩的蓓蕾顺从无比,入口即化,绞缠的重峦叠嶂再也不能阻挡旁人的前进,卓松泉到达的地方前所未有的深。

甚至连那平坦的小腹都凸起一角,一张温热的小嘴隔着这层薄薄的皮肉吮吸,直教他马眼酥麻。

“啊!”

美玉无瑕的人儿弹跳了一下,疼痛唤起偏远的神智,意识到他想做什么,浑身剧烈颤抖,不知道从哪里爆发出一股力气,居然疯狂地挣扎起来!

“滚!滚出去!”颖半夏手脚并用,如同一条濒死的鱼,神情惊恐,不断扑腾。

“不要…”

卓松泉一个不注意,从花径里后滑几寸,那张多情的小嘴转瞬即逝。

正要命的当口,身为一个男人,他当场就恼了,喝道:“别动!”

“不…嗯…”

柔韧的腰肢能轻易摆出任何姿势,穴口被迫朝上,水光潋滟,傲挺的花蕊尖悬凝一滴水珠,晶莹剔透,像极了一株薄雾眷顾的冷清芙蕖,噗嗤一声抖落,成熟的艳红风情万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待大掌扣紧两段细腕,卓松泉原本还算温柔的动作一瞬间变得粗鲁无比,一下一下,充满了力量,每一次非得顶到花心瓤子才肯罢休。

床帐里两具赤裸的身子胯部迎撞,骨肉拍打,噼啪乱奏。

“舒服吗?”情欲熏陶后的嗓音有一股从骨子散发的慵懒,如醇酒醉人。

“……”

那副如玉似璧的雪白胴体,连连耸动,针孔大小的入口被一个碗口粗的孔洞代替,就连拒绝都做不到,每每迎合时充血的花瓣紧缩成一团,东倒西歪,软烂如泥。

即使内心抗拒不已,身体却擅作主张罔顾自己的意愿,有了反应。

汩汩流出的花蜜,男人濡湿纠结的耻毛,无不在嘲笑自己的不堪,颖半夏气息破碎,花径里横冲直撞的物件令他苦不堪言,久经人事的身子却又在痛楚中勾起丝丝缕缕的痒意,品出的甘美滋味令他眼前朦胧一片,热意不断堆积,全部的力气似乎都随汗珠消融,陨於玉体。

他面色潮红,眼波迷离,敛眉蹙额,似痛苦又似欢愉。

就在此时,卓松泉见到了他此生最为惊艳的一双眸子,那双眼睛水汽氤氲,如同一道细细密密的白月光,除却生人勿近的清冷,唯遗流照君的皎洁。

如斯美景就算是太监也受不了,他情不自禁吻了上去,近乎虔诚,额头、鼻尖…锁骨、胸脯…滚烫的唇舌一寸寸游移,所到之处如有火焰舔舐,留下一道道暧昧的痕迹,空出来的那只手无师自通,略带薄茧的两指捻住花唇间小心掩藏的唇珠,轻拢慢捻抹复挑,促狭得要命。

花道尽头的一块软肉缠缠绵绵,卓松泉每每造访,都能引来身下一阵深沉的哆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轻点…啊!”恍恍惚惚间,坚硬如石子的蕊豆被卓松泉指尖狠狠掐住,颖半夏只觉下腹一热,一股暖流冲刷而过,再一次浇湿两人密切纠缠的禁地。

小腹不住痉挛,颖半夏两臂交叠头顶,身体的线条被拉伸到极致,细珠致密,如晨露莹玉,在昏暗的光线下,呈现一种玉簪花般的美感,纯粹而脆弱。

生理性的泪水堆在眼角,迟迟不肯落下,卓松泉自然还是怜香惜玉的,放缓鞭挞,贴过去好一阵柔声细语,耳鬓厮磨。

“你出来…”

原以为自己能忍受…反正像他这样的存在本就是离经叛道,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可以…不可以…

灵魂的某一个角落在悲鸣,唯独不可以和这个人,残存的意识提醒他深渊近在眼前,一旦跌落,万劫不复。

可惜他早就被人挟持到了崖边,注定退无可退,逃无可逃。

听着男人在自己身上得趣时粗重的喘息、嘴唇凑近耳边暧昧的低语,颖半夏不住摇头,仿佛受到凌迟的死犯,满心痛苦地呼唤死亡,激烈的耸动下,脸颊蹭到飘逸的纱幔,小小的方寸之地成了他的受刑场,侩子手正冲一个致命方向奔去。

“出去!滚出去!滚开…唔…好疼…呜…我错了…求你…求你出去…你要是气不过…干脆杀了我吧…”

神智在被压碾,颖半夏已是鬓发尽散,他眼尾泛红,胜却胭脂描摹,细软的乌丝如一捧水墨般荡漾开来,姿态柔软得不成样子,崩溃道:“别…”别再错下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话。”

一头栽进冰泉,寒气倒灌,击穿所有可笑侥幸,“你再忍忍。”

话音刚落,卓松泉双臂撑住两侧,前倾力道狠戾非常,势如破竹。

半空中悬起的玉腿忽的抻直,旋即无力的委颓下来。

“呃…”

腰身一寸寸下沉,卓松泉缓慢而坚定地撞开那条狭窄的缝隙,陷入一个软糯湿滑的空间,终于将底下之人体内的最后一块圣域彻彻底底攻陷。

霎时间,一股剧痛从小腹深处蔓延开来,多说无益,颖半夏眉心骤然收拢一竖,光裸的脖颈弓起,晶莹的汗珠蜿蜒滚落,双唇颤动无声痛叫。

新庄主来到了一个难以言喻的奇妙居所,质地细腻宛如融化的油脂,湿热宜人。

“…你居然连这个地方都有…”

卓松泉低喘一声,里面终年不见天日的沟渠婉转柔媚,裹住他的肉环如同呼吸的鱼嘴,一张一合,殷勤嘬吸着自己的男根,与主人风貌截然不同。

于是,沸腾的血液从胸腔循环到周身,当真是朝气蓬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卓松泉马不停蹄,化身勤恳的老农,卯足力气捣弄、掏挖。

“唔…”

两腿几乎掰成直线,颖半夏忍受不能,偏过头,皓齿扯住枕边,腿间饱满的红睡莲憨态可掬,结结实实迎接每一次撞击。

“叫出来!”底下木头似的反应让卓松泉非常不满,那完全是对他蔑视,“叫相公!快叫!”

颖半夏满脸是汗,一言不发。

他抗拒的姿态无疑激怒了卓松泉。

“啊哈!”

撑得满满当当的花道一下子落了空,穴口红艳艳的花瓣尚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茫然的翕动着,随之而来的空虚感让人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卓松泉一把拉开那根试图自我缓解细长手指,挺腰恶意搅弄,那朵睡莲花汁四溅,胯间巨物浇得油光水滑,硬邦邦的威胁着莲缝中嫣红的蕊豆,却迟迟不肯进入,“叫不叫!”

颖半夏眼角湿红,指尖沾着一点透明粘腻的水液,五指被新任的庄主紧攥在掌心里,像一只重枷加身白鸟,无处可逃。

“…不行…”他声如细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床都上了还有什么不行的,啊?!”

一记回马枪,直捣肥沃的肉花,颖半夏的身体猛地抖动一下,肥厚宫口被粗暴的捅开,一腔红肉鼓鼓囊囊,统统向里蹙缩,他像只被撬开的蚌,利器进犯到了最深处,柔软多汁的内腔被占有了个彻底。

身体内部骤然填满,褶皱一寸寸碾平的感觉鲜明且真实,他明显吃不消,脚趾蜷曲着,泛出淡粉色。

而最初的被闯入的痛楚过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入骨髓的酥痒。

旧毒复发了…

他恐惧的意识到。

接下来的事就由不得颖半夏了,万蚁啃食心肝脾肺肾,一点一点蚕食意志,麻痒翻涌进血肉骨骼,他大口喘息着,瞳孔逐渐涣散,几乎是悲鸣着喊出:“难受,难受…相…公…”

“真乖!”响亮的吻在唇齿间荡开,卓松泉踌躇满志:“相公马上就让你舒服。”

随着一声急促的惊喘,床榻连接处的榫卯狠狠地撞响!

“…啧…水真多…贱人!我跟卓销谁的大!快说!”

肿胀湿滑的红肉身不由己,在急进急出的带动下徐徐绽开,好似挑开牡丹花细蕊,锦簇的花团搅得天翻地覆,淋漓水声大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相公…别弄了…好深…嗯嗯…你的…你的大…啊…别顶了…呜…啊哈…不行…别…别进去…呃啊!相公轻点…啊!你的…我是你的…哈…”

颖半夏一身薄汗,面色酡红,意乱情迷得厉害,肌理绵延的小腹香汗津津。卓松泉掌握着他,指腹下是一层触感细腻温润的肌肤,上好的绫罗绸缎不过如此,再往下笔直的双腿被迫大大敞开,中间一团成熟的红肉宛若柔腻的海葵,这片肥沃的存在活该是男人恣意驰骋的疆场,他浓密黝黑的耻毛将圆形的口洞塞得严严实实。

淫水在极速的抽插中研磨成白沫,颖半夏抽搐不止,嫣红的穴肉急促收缩,紧紧裹住深插的阳具。

费力从痴缠不休的嫩肉抽身,卓松泉抵着惊恐万状的深红缝隙,借助身体的重量压下,再次将肥嫩多汁的花房无情贯穿!

“啊!”

底下惊叫着,腰肢款摆,企图逃脱这灭顶的快感,却被钉穿原地,顿时泄出一股股馥郁的花蜜,肉穴越发温顺,竭力伺候着,推拿挤压仿佛手法老道的按摩,服务热情周到,这幽深的峡谷着实令人流连忘返。

醉人的风景近在眼前,谁会轻易离开?

但一想到这个人也曾在另一个人身下婉转承欢,腿心这朵国色天香的牡丹花不止向自己一个人盛开过,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笼罩在卓松泉的心头。

是厌恶吗?

不,是嫉妒!

是滔天巨浪般的嫉妒与憎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嫉妒那个自己憎恶的人能尽情享用这么多年!

凭什么…就凭他是我爹吗?

不过那又如何,卓松泉几乎是魔怔地盯着那团艰难吞吃自己的红肉,从今以后一切都是属于他的了!

“你这个该死的荡妇究竟有多少男人!这么会吸!”他将口中已经神志不清的“荡妇”翻过去,抬高莹白修韧的右腿,就着腿侧淌流的水自上而下的肏进去,犹如一个被戴了绿帽的丈夫,正在惩罚不贞的妻子。

卓松泉双目赤红,凶狠又野蛮,完全没有了平日里光风霁月的高洁气度,“你这个‘剑仙’,是贱人的‘贱’,欲仙欲死的‘仙’是不是!生来就是给人睡的…嗯…”

蓄力一顶,里面滚烫滑腻的滋味叫人飘飘欲仙,“…说…你有没有被那个野男人搞大过肚子…娘的…真紧…生没生过孩子…腿再张开点…嗯嗯…舒服…生过没有!!”

“啊!啊!!”

最猛烈的春药都敌不过颖半夏的叫床声,床笫间这人惊人的媚态展露无遗,因为匍匐的姿势,他那白皙浑圆的臀高高翘起,从深邃蜿蜒的骨沟,到肩胛形状优美的蝴蝶骨,都于激烈的冲刺下微微颤抖,晃动间青丝飞舞如流瀑,像一朵妖艳的扶桑花,能使人骨头里的冰碴子融化,卓松泉便如同驱使一匹牝马,急进猛突,如同战场上孤军深入的前锋,势不可挡。

“再叫大声点!”

最好让整个天暝山庄都听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扭曲的快意席卷卓松泉的胸口,最上面那道伤疤似乎也在狰狞的笑。

“…啊哈…相公…啊…”

四根床脚吱呀作响,不知今夕何夕,将近散架的时候,一声闷哼自床帐里传出,沉甸甸的,摇摇欲坠的动静慢慢停歇。

身体沉重的压住,浑身赤裸的两人皮肉相贴,耻处咬合,彼此之间再容不下半点间隙,俨然成为一体。

一把稠密灼热的种子奔腾潮涌,敏感的内腔烫得一缩,教郎紧收,一股温润的甘霖跟随其后。

“嗯…”

温热的液体荡漾窄小的花腔,似暖阳秋水,妥帖多情,卓松泉沉浸其中,仔细享受它的侍奉,内心的某处空缺被填满,舒爽至极,他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满意的喟叹。

他们水乳交融。

口腔尽是血腥味,颖半夏双目失神的望向帐顶,长睫湿润,轻颤,眼角落下一行清泪。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天光黯淡,帷幄里弥漫一股房事后特有的浓浓麝香。

白茶花香浸饱了水,变得含糊不清,像羞涩的少女,红袖遮遮掩掩,昭示正是豆蔻梢头二月初。

惨遭蹂躏的人儿三千乌丝被汗水浸过,黑得幽然,铺满身下枕席,几缕湿答答地粘在脖颈,晶莹的玉颈上全是啃咬的吻痕,透着毫不掩饰的占有欲。

勉强克制住自己再次逞凶的欲望,卓松泉看着两张因他而红肿不堪的小嘴,上面那张颤如游丝,下面这张还在尽职的伺候自己,腻白的大腿根如今青紫一片,尽是五指掐痕,暖玉般的胴体遍布瘀伤,心立马就软了。

“我会对你负责的。”

“……”

身下之人兀自喘息,鸦羽似的长睫合拢,咬破的唇角尤有血迹,单薄的胸膛起伏,如浓笔泼墨染就的山水黛画,风韵动人。卓松泉将乌黑的脑袋埋入他缱绻颈侧,使劲嗅闻着上面的清香,身与心皆感到了一种无与伦比的满足,他凑上去亲了亲那血迹斑斑的唇瓣,语气温柔,“跟了我,以后你说了算。”

“啪!”

一记耳光迎面而来,摔得山响!

“畜…牲…”

有气无力的两个字像是放嘴里狠狠嚼碎后再吐出来的,颖半夏不知何时醒了过来,开口时的声音沙哑无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此时,他发丝凌乱,眼圈发红,眼睛里燃烧着地狱而来的火,配上带血的唇边,简直惊心动魄。

卓松泉没管自己挨的那一巴掌,他死死盯着身下不着寸缕的人,目眦欲裂。

“你居然敢打我!”

逼迫自己醒转的颖半夏被折腾得厉害,手脚软绵绵的,那点力气根本可有可无,真正让卓松泉生气是那一记折辱意味极强的耳光。

别说其他人,就连他最憎恶的捉只鸡都没敢打过自己的脸,他天性桀骜难驯,什么时候受过这种侮辱!

旖旎的气味还未消散,床上两人已是剑拔弩张。

“啵—”

清晰到刺耳的分离声令他们同时愣住。

“…”

一股湿湿腻腻的液体从那个难以启齿的部位流出,颖半夏意识到那是什么后,脸色变幻莫测,难看到了极点。

“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浊混杂的缕缕血丝无不控诉着自己的“暴行”,卓松泉胸腔原本升腾起的一点火气,霎时间烟消云散,他再无耻不要脸也做不出拔屌无情的混账事,何况还是他单方面强迫的。

“我会对你负责。”他重复了一遍刚才的承诺,添上一句,“我要娶了你。”

不是“会”而是“要”。

俊朗的脸上是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神情。

江湖公认的美男子——“秋暝公子”的姿色绝对不是吹出来的,神明爽朗,目若星芒,当他认真而温柔地看向某个人时,显露的深情款款,很难有人不动心。

“滚。”

可惜,总有人不领情。

“你最好把今天的一切都忘掉。”颖半夏盯紧他的眼睛,里面晦涩的情感让他头皮一阵发麻,迫使自己平静下来后,神情是无坚不摧的冷漠,如凝结的冰霜,寒气四溢。

“滚!”

“如果以后再让我见到你,我饶不了你。”

一字一顿,杀气腾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卓松泉简直气笑了。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一对野鸳鸯居然还玩情比金坚那一套。

“饶不了我?你凭什么饶不了我?”既戏谑又残忍,“凭你那双废掉的手?”

巨大的阴影覆盖而下,把他整个人笼罩在里面,颖半夏直视那双居高临下的漆黑眸子,“你可以试试。”

眼睛里写满了拒不妥协,明明那么虚弱,却拒绝显露一丁点狼狈姿态,仿佛自己才是胜利者。

“行吧,既然你不要我负责,我也不上赶着热脸贴冷屁股了。”

不爽真的很不爽!

我什么时受过这种气!

卓松泉是真的很王八蛋,说完也不立马起身,甚至肆无忌惮地用双目打量那尤自“梨花带雨”的脆弱所在,一点都不避讳。

颖半夏当然注意到了他露骨的目光,试图合拢两条长腿,但尽是徒劳,浑身上下像是跟车碾过一样,骂人还行,做其他的想都不要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卓松泉冷笑两声,一条健硕的手臂支出床幔,捡起掉落地面的被褥。

他弯腰盖住那副横陈的玉体,目露挑衅:“那东西要不要我帮你弄出来。”

“你要是怀孕怎么办?那算不算私…”

“你这个畜牲给我滚出去!!”

“私生子”三个还没说完,便被一声凄厉的咆哮打断。

颖半夏眼球布满血丝,浅淡的珠子现出不可思议的色泽,卓松泉腮帮子鼓动,恶狠狠地瞪着这人,神色阴晴不定。

有一瞬间他甚至想:干死这人算了。

瞪了一阵,瞧那人明显精神不济的模样,到底没再干什么出格的事,他翻身下床,利索的套上衣服,搁下一块玉佩,头也不回的走了。

门关紧的声响后,房间回到了以往的平静,绵软的被褥将身体遮盖得严严实实,外面瞧不出一丁点端倪,颖半夏额头全是冷汗,似乎仅仅是做了一场噩梦,可那股淫靡的味道无处不在、无孔不入、把帷帐故作的和谐生生破坏撕碎!

外面不知何时下起雨,在寂静的环境里突兀而清晰。

嘀嗒…嘀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雨声清冷。

一张俊雅的面容再不复云淡风轻,终究微微扭曲,他身心俱疲,弓身如虾,捂住隐隐抽痛的肚子,在越来越大的风雨声中,轻轻抽泣。

是夜,华灯初上,一路蜿蜒曲折如沟渠水,璀璨的灯光与晚空点点星芒交相辉映,辉煌虚幻,绘就一幅繁华的人间画卷。

雕梁画栋的腾云楼宛如一颗明珠,在深重的夜色里熠熠生辉。如果光听名字或许会觉得这是个名流才子谈今论古的风雅居所,然而实际上它却是蜀中一等一的风月场所。

十月十,选花魁。

一般的青楼选花魁,日子大多定在七月七,此等花好月圆的吉日。

腾云楼是朵奇特而美丽的花,非得讲究个与众不同,里面的姑娘艳如桃花,冷若冰霜。

唯有“傲骨寒梅”四字最搭。

但是,天气渐寒,姑娘们身娇体弱受不住腊月寒冬摧残,于是腾云楼的主事折中将“梅花”提前开放。

美人鼓,美人舞。

腾云楼里,宾客如云,一面仅容单人的大鼓端居堂中,四侧环立的高楼内皆设有雅间,以便贵客观赏,免去人声吵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谓“花魁”自然得有鲜花作陪,一位位才情横溢的女子竞相登鼓,或歌或舞,或曲或艺,台下之人根据自己的喜好,自由掷出手中花卉。

得花数最多者为胜。

楼下花团锦簇,一派歌舞升平的气象。

“十全十美多喜庆是不是?”

江州司马之子柳子瀚从进来开始,嘴巴就没停过,一直喋喋不休,妄图引起旁边冷脸的人一声应和。

“我的大庄主,你都媳妇熬成婆了,还有什么不高兴的。”柳子瀚实在受不了了,虽然是他不断的哀求下,对方才勉强同意随自己而来的,但嫌弃也不用表现得这么明显吧!

还有他明明支付了费用的,有点拿人手短的意识好不好!

“卓松泉!”他大喝一声,一道冷电般的目光直射过来,柳子瀚一个哆嗦,伸出食指颤抖往楼下一指:“要到羽涅姑娘了…”

卓松泉收敛目光,说:“刚才在想一件事。”

算是为方才行为做解释。

其实,准确来说,他真正想的是那件事里牵扯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卓松泉与柳子瀚一个是江湖人士,一个是官府子弟,但自四年前相识便颇有相见恨晚的意思。

同是天下黑心莲,相逢何必曾相识!

一个上有严苛的父兄,下有野心勃勃的庶弟,他一个纨绔子弟没得跑。

一个上有疯魔癫狂的老父,下有心思各异的门人,一帮英雄豪杰的虎视眈眈逼到他不得不催生出一颗七窍玲珑心。

卓松泉是个外热内冷的主,他不介意对你笑嘻嘻,反正他连把你埋哪儿都想好了。

柳子瀚难得拎得清,所以几年相处下来,他俩着实臭味相投。

“谁?”总不可能是你爹吧!

“…和你没关系。”

妈了个巴子,居然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或许是意趣颇合的缘故,他确实待柳子瀚太随意了。

侧开脸,眉宇郁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以折扇排口击打手心,柳子瀚砸吧出了一点非同寻常的味道。

“卓兄怕不是有心上人了吧?”

这话不得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卓松泉联想到不久前的遭遇,一颗心火花乱窜,直接发飙:“你在说什么屁话!”

什么心上人,无中生有的事,他才不稀罕!

柳子瀚“嘿”了一声,迅速用扇尖遮住嘴巴,嬉皮笑脸的,“你的反应可不像是听了一句屁话。”

暗戳戳地想,砖头扔进猪圈里,先叫的一定是被砸到的那一只。

不过卓兄一向眼高于顶,哪家姑娘这么有福?

正想着,忽听乐曲悠扬,惊声鼎沸。

腾云楼内飞幔烟帘,鼓面上空,一袭白裙旋如皎梨,鲛绡如梦似幻,女子飘然而落,步伐矫健而轻盈,疑似仙女下凡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穿透靡靡之音的一缕清风,令人眼前一亮。

羽涅,腾云楼目前最赤手可热的新秀,容貌绝美,能歌善舞。

“咚!”

大鼓旁边又增设两方朱漆小鼓,她水袖一甩,鼓声沉闷,全然不似先前登鼓者的柔媚,铿锵有力。

不盈一握的细腰坠美玉金石,环佩相击,叮铃清越,暗线织就的花瓣状刺绣,层次分明,随曼妙舞姿若隐若现,鼓面翩翩起舞的羽涅鬓发如云,整个人犹如一枝傲雪寒梅,迎冬开放。

飘渺的歌声缭绕上空,似雪花落地,空灵婉转。

一舞毕,满堂惊。

腾云楼中及时下起漫天花雨,景象有如来到初春时节,落英缤纷。

“羽涅姑娘!羽涅姑娘!”

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显然本次的魁首是谁已经无需多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唉,也是可怜。”观望那抹宛若弱柳扶风的倩影,柳子瀚叹息道,“原本也是大家闺秀,无奈受父兄拖累,明珠染尘。”

“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卓松泉负手而立,身躯高大挺拔,他俯视满堂的花雨烂漫,有感而发。

羽涅本是犯官之女,罪无可恕,但她弹得一手好琵琶,是以卖艺不卖身。

锦城虽云乐,不如早还家。

天暝山庄乃蜀中一霸,凶名赫赫,别说官府,就连此地封王也得小心接待。

区区一个犯官之女的罪名,不足挂齿。

当时还是“少庄主”的卓松泉见她才情出众,身世可怜,提出要替她赎身。

不过惨遭拒绝,这才有了此番她竞选花魁,自己应约前来的一幕。

卓松泉不太能理解她的选择,在他看来,羽涅弹琵琶绝对比当什么花魁挣钱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果然来了,”香风袅娜,一白衣女子款款行来,两弯青黛似蹙非蹙,愁丝纤纤,“卓公子。”

“嗯。”卓松淡声应道,那一身如雪的衣裳映入眼帘,脑海中竟缓缓浮现一个模糊轮廓,如云似雾,时而拒人于千里之外,时而落红寓春泥之态,可恶可爱,忧思难忘。

一旁执扇,兀自风流倜傥的柳子瀚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敢情他是给新出炉的卓大庄主坑了,什么洁身自好,不涉风月,狗屁!

我那一百两银票完全是白给了!

“我还是那句话,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帮你赎身,让你重获自由。”

回拢心神,卓松泉语气郑重,没有一点寻常男子博美人一笑的轻佻。

“你会娶我吗?”羽涅双眸凝泪,一柄精巧的小团扇搁在胸前,姝美异常,是画手难拓的绝代佳人。

他曾说过,此生只求一生一世一双人。她一直记得,一直奢望。

“…”

死若秋叶般静美的亡母,是卓松泉的执念,连同世间的所有女子都蒙上了一个温柔的轮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羽涅是一个很美也很好的姑娘,千金之躯,一朝沦落,骨子里的高傲日日备受折磨,他视她为朋友并非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娼妓。

自己固然不想辜负她的情意,可若违心应和,未免太瞧不起人了。

“我不想骗你。”良久,卓松泉缓缓道。

本该脱口而出的答案,在回忆的颠簸中姗姗来迟。

“…是我痴心妄想了。”轻叹一声,羽涅缓缓摇头,半叹半哀,“卓公子,我不是少不更事的小孩子,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我不后悔的。”

好遗憾,我始终不是你弱水三千中必取的那一瓢水。

“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你的琵琶不属于这里,画地为牢太可惜。”

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选择,言尽于此,卓松泉也不再多说,亲手将自己那株艳丽的花束转交。

“恭喜。”

“多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掌心的花儿依旧娇艳,凋零的声音只有她能听见。

…被动目睹全过程,充当七尺蜡烛江州司马大人的幼子,柳公子没心情再舍弃温度追求风度,径自坐到一旁,两眼放空,自顾自的往嘴里塞糕点,每一块都有着黄连的滋味。

赔了夫人又折兵,说的大抵就是现下光景。

卓松泉坐下来陪他一起吃。

柳公子更心塞了,不带你这样的!

“…王爷这边请…”

这个声音好像是…

他直起身,嘴里叼着半块饼子,小心翼翼地去瞥旁边那人的脸色。

因为位置靠里,卓松泉大半身形都隐匿在阴影里,这位一向宠辱不惊的新庄主在听到熟悉声音的一刻,危险地眯起了一双多情的桃花眸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一场鹅毛大雪不期而至,折戟山白雪皑皑,独领风骚的明月峰滴水成冰。

唯有一处温泉水得天独厚,寒冬腊月温度宜人,热气腾腾。

此时,水汽弥漫的泉水中,一人影绰约,那人浸泡水中,无瑕疵的白臂搭在岩石边,蒙蒙水汽里,脊背腰线分外含蓄。

他一双凤眸紧闭,长眉微蹙,似有不适,一件雪白的中衣湿答答的粘在身上,像一层包裹荔枝的胎衣,晶莹剔透的果肉隐约可见,冷清中无端旖旎。

正是颖半夏。

自上一次的那场荒唐事过后,颖半夏便一直觉得小腹坠坠,不时作痛,他粗通医理,可自己的脉象却十分古怪,不过他向有暗疾,沉思一会儿,忽然记起附近的一处温泉有强身健体之效,加之山上天寒地冻,近段时间常来此药泉疗养。

不过,大半个月温泉泡下来,伤势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唔…”

光洁的额角滑下一滴汗珠,眉头皱得更紧了,颖半夏只觉腹中翻江倒海,正想起身查探一番,忽听一声冷哼自自己身后传来。

一听见这个声音,他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冻结住了。

卓松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颖半夏目眦尽裂,猛地回身,水面随着他的动作剧烈搅动一下,“哗啦”水响。

“我看你过得还挺舒服的。”

高挑的青年玄衣如墨,两条手臂抱在胸前,在距泉水尚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好以整暇的盯着他。

脚掌撑了一下,本想站起,一低头却突然发现此情此景是多么尴尬,颖半夏略略矮身,漆黑的发丝如一滴墨落入水中,徐徐泅染,水底下的身子朦胧一片。他不甘示弱,冷冰冰地与那人对视,“你来干什么?”

干你…

下意识的两个字在口腔里转悠一圈,“咕咚”一声吞下肚。

该怎么说呢?

保持倨傲风貌的新庄主暗自思索。

要过年了,请你吃汤圆?

…什么汤圆?

一口两个的那种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滚吧…

越描越黑了。

卓松泉沉着脸,半真半假道:“寒冬腊月,瞧瞧你还活着没。”

其实,腾云楼一行后,他就一直觉得胸口堵得慌,新官上任除了三把火,自然还有数不尽的大小事务,为摆脱那股烦腻感,他将自己投入到忙碌的庄务里,闲暇之余倒不忘精进修行。

尽量控制自己不要去想不该想的人。

今日原本同往常一样在演武场练刀,忽一片雪絮颤巍巍飘落刀尖,才陡然惊觉时光易逝,转眼间已是隆冬时节。

当时脑海中出现的第一个想法就是:

娘呀!

那只狐狸精肯定冻坏了!

原来,为了提醒那个不知好歹的家伙谁才是他如今主子,卓松泉截下了本该送往明月峰的炭火。

不过日常蔬果倒是一如既往,理由很简单,饿坏了就没法向自己求饶了,他等着那人向自己服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他一向肝火旺盛,没意识到寒冬竟然来得如此之快!

那一刻新任庄主肝胆俱裂。

当即使出绝世轻功,一路狂飙,卷起千堆雪。

没成想人家不仅过得好好的,还有闲情逸致泡温泉呢!

当然,他可没错过那身雪腻皮肉没入水中时的一瞬风情。

“不劳费心。”他们之间发生了那样的事,但凡想起一点都让人难以呼吸,颖半夏是真的一点都不想再见到他,水下手指握紧又松开,下逐客令,“你可以滚了。”

不曾想一张玉容早已被热气熏蒸得红彤彤的,冷淡的话根本毫无威慑力。

真他妈是个荡妇!

当他远远的望见那潮湿挺拔的脊背时,两个月里所纠结的情绪“轰”地炸开,脑袋一阵发麻发热,林林总总的画面浮现,全是那个人在床上旖旎风光。

榻上是千丝万缕的墨色,那人仰躺着,红唇微启,长眸水雾迷离,那大腿就像是新开的荔枝,水润腻白,一摸上去又弹又滑…

即使泉水淹没着白瓷般的身子,暴露在外的优美颈线依旧令人怦然心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红樱花瓣似的小嘴一张一合,配上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冷漠神情,简直是在逼人犯罪。

卓松泉可耻的硬了。

露天野外随随便便地泡澡,还给他看到了,不是荡妇是什么?

还敢跟我玩欲拒还迎。

有必要吗!

今天的温泉泡得委实太久了,腹中的疼痛消下去后,颖半夏脑袋渐渐有些昏昏沉沉的,像喝醉了酒,身形微晃,可恨一旁还有一个猜不出喜怒的讨债鬼,导致他一时竟没法起身离开。

“噗通!”

惊雷在耳边炸响,原来卓松泉竟是直接跳入了水中。

颖半夏没料到他竟这般无所顾忌,一时方寸大乱,连连后退,脚掌踩上一块光滑的鹅卵石,他一声惊呼眼看就要摔入水底,窄腰却被人一把勾住。

“小娘,咱俩都那么熟了,你躲什么。”

耳垂陷入一个温湿的环境,颖半夏浑身僵硬靠在一个宽阔厚实的怀抱里,卓松泉吃错药似的在他耳边呢喃,“好想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语气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仿佛少年郎在向意中人诉衷肠。

“……”

一个滚烫如铁的硬物隔着一层湿漉漉的布料,冲他耀武扬威。

“怎么了?”

怀中人一改常态的沉默让卓松泉有点意外,要是换作之前他早就一脚踢裤裆,恶语相向了。

“少庄主,”颖半夏一动不动任他抱住,目光越过宽厚的肩膀,望向满山峦银装素裹,“我有得罪过你吗?”

这个问题问得好,卓松泉挑挑眉,暧昧地朝他耳边吹了一口气,“你有没有得罪过我不重要,但我很想要你,第一次见面我就在这么想了,我喜欢和你睡觉,想睡一辈子的那种!”

“我的回答你还满意吗?”他问。

“你简直就是个疯子,你难道不知道…”他居然如此胆大妄为,颖半夏失声惊叫。

“嘘!”大掌肆意揉捏着两瓣富有弹性的臀肉,卓松泉对他的反应不以为意,笑得邪气丛生,“是,你以前是我爹的人,按辈分我还得叫你一声小娘’。哦,对了…”忽然想起了什么,他低头轻啄那已褪尽血色的香腮,“说不定你还和他已经生过孩子了,毕竟你长了一副这样的身子…那又有什么关系?只要你好好伺候我,我不介意当他的便宜爹…”

“他要是不乐意…”手上的力气陡然加重,五指成爪几乎扣进肉里,颖半夏疼得冒出冷汗,这个人的明明在笑,说出来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我就把他杀了,剁碎了扔去喂狗,大不了我们以后多生几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是认真的。

那里面包含的杀意激得颖半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未及弱冠,便能从容不迫地接手位列江湖第三的天暝山庄,卓松泉的心性和手段无疑都是出类拔萃的。

他杀过坏人,同样杀过好人。

狭路相逢勇者胜,你死我活天经地义。

“吓到你了。”见怀里的人一直没说话,卓松泉只当是自己说得太狠把他吓住了,安慰道:“你别害怕,只要你跟我好,我保证要星星不给月亮。”

“你做梦!”

踢裆虽迟但到!

“你!”

浪花哗啦荡起两尺高,卓松泉冒出一脑门白毛汗,方才他要是稍慢一步,绝对会被那一记膝盖顶给废了不可!

“给脸不要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些人生来就是炮仗,不论平时看起来多安全,本质依旧一点就炸。

颖半夏捡起石头就扔,准度一流,卓松泉躲闪不及,额头瞬间鼓起一个大包,幸亏颖半夏发挥的力度有限,不然他头破血流都是轻的。

他哪是肯吃亏的主,立马恶狼似的冲了过去,颖半夏火气上来,亦是个不肯服输的人,小小的一眼泉水天翻地覆,水花四溅,二人如同蛮牛般乱打一通,差点没把温泉捅破。

最终颖半夏还是被卓松泉一把掼到了地上,该死的后浪气势汹汹,是无良老天爷派来的讨债鬼。

逃离于他而言仿佛是天底下最难的事,卸下两只手的关节不过一瞬间的事,快到几乎感受不到疼痛,而因此失去掩护的腰腹却被坚硬的石岩压得生疼,颖半夏眼角沁出泪。

不知是身体更痛还是心更痛,或许两者都有。

这还不算完,接着他感到头皮一痛,五根修长手指用力拽起自己的满头乌丝,卓松泉俯首擒住他的微张唇瓣,逼他仰起头承受又深又重的湿吻。

“哼…哼…”那人霸道地掠夺他口腔里的空气,直到他的喉咙里发出濒死的悲鸣才逐渐放开。

两抹病态的潮红爬上脸颊,乌丝从松开的指缝间滑下,颖半夏突然间失去支撑,整个上半身都狼狈不堪地趴伏到岸上,胸腔里爆发一阵剧烈的咳嗽,一双单薄的蝴蝶骨险些破碎。

“真是太瘦了…”

从卓松泉的角度恰好可以观察到他腰背每一丝线条的颤抖,大掌情不自禁地抚上腰身,带着浓烈的渴望,游移间探进湿透了的衣襟,掌心下顿时传来一股舒服触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柔韧、温润、让人爱不释手。

两个月真是太久了。

“他有没有碰过你这里?”摸惯了刀的庄主,下手没轻没重,三两下扯下那人湿透的中衣,两瓣浑圆赫然暴露温水中,白花花的臀肉晃得人睁不开眼睛,上面果然红肿一片,“又弄疼你了。”

嘴上说着抱歉的话,手下的动作却没停,甚至大力将那团肥厚的白肉从中掰开,露出深藏的菊口。

“唔…”颖半夏咬牙冷笑,“你猜?”

“我不猜,”卓松泉非常无赖,视线里浅粉的一点仿佛雪地里开出的小花,他呼吸渐重,笑眯眯道:“梨子甜不甜试过才知道,等会你可千万别哭出来!”

“你想把我夹断吗!”紧致的穴肉拼命推拒,卓松泉一巴掌拍上雪丘,力气不大,倒像是在调情般,扇起一层白浪,“松点!”

那处本就不是寻欢作乐的地方,即使有温水的润滑里头依然干涩无比,卓松泉这个毛头小子就这么莽撞冲进来,颖半夏疼得两腿直哆嗦恨不得去撞墙。

他不配合,卓松泉自然也不好受,自己只进去了个头便觉得有些寸步难行,若是再贸然出手,估计会两败俱伤。

他以前老觉得他爹不是个东西,男人和男人上下都是一样的,怎么能行夫妻之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放着好好的水路不走非得去走旱路,不是大傻逼是什么?

如今看来他比他爹更不是东西,更傻逼,明知道不行,可是他仍然要这么干,好倔的一头驴。

“放松,让我进去。”颖半夏脸颊压在凹凸不平的石头上,面色煞白,卓松泉退出去一点,一只手抚上颖半夏前面软趴趴的玉茎,满意的感觉到那根小东西在自己的掌心里一点点发烫。

敏感的部位被温热的掌心仔细的抚慰,渐渐恢复了一些元气,圆形的顶端渗出一点晶莹的液体,因为疼痛绷紧的肌肉缓和下来,底下的小口缓缓打开了一些。

卓松泉见起了效果,赶紧加快动作,自下而上撸动柱身,不一会颖半夏便膝盖一软,哆嗦着射了出来。

“你舒服完了。”一声轻笑,趁他失神的空隙卓松泉就着渗出的一点肠液捅进一根手指,大力搅动两下,随后破门而入。

“现在该我了!”

好痛!

初次承欢,就遭粗鲁对待,一股鲜红的血液顺着雪白的大腿蜿蜒流下,于水中缓缓晕开,犹如雪地斑驳的红梅。

颖半夏以头抢地,真恨不得就此昏死过去,那样就可以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管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卓松泉察觉他的不好受,于是手掌不断顺着肌肤游走寻找敏感点,煽动小小的火苗,慢慢令他接受自己。

温泉沆砀,哗啦水响,罪恶的手又探入了满园春色中的一枝红杏花蕊。

天堂和地狱的距离有多远?

于卓松泉而言,从天堂到地狱只需要两句话。

“他怀孕了。”

“四个月。”

苏大夫晚饭都没吃,接二连三的惊吓直接把他吓饱。

男的!

怀孕了!

卧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兴奋!

“不可能!”卓松泉恼羞成怒。

开什么玩笑,什么孩子命那么硬!

他又不是蠢才,妇人怀胎头三个月最要紧,上一次自己弄得有多狠,他多多少少是知道的,一次又一次逼迫那人敞开身体,连最隐秘的角落都没有放过。

那人在自己身下喘息着、呻呤着、哀泣着…让人欲火高涨,只想把他干死在床上。

换言之,他早就跟里面的小东西打了无数次的招呼。

“也是,那么大的一个美人在那儿摆着,你个色胚能忍住不吃才怪,依我看你指不定碰过他多少次了。”

苏大夫若有所思瞅了他额头的大包一眼,一边诊治,一边还不忘揶揄,真正的为老不尊、不敬业。

“少贫嘴,快看看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床上那人无知无觉地躺着,冷汗打湿了鬓发,面无血色,虚弱得如同一张白纸,卓松泉嘴角抿成一条直线,这还是他平生头一次尝到事情不受掌控的滋味,心肺都在煎熬。

把脉的苏大夫啧啧称奇,你个黑心肝的小王八蛋也能有今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天暝山庄专属医师——苏锦,师承药王谷,出道多年,乃江湖上数一数二的名医,驻颜有术,头须花白,面容瞧上去却甚是年轻,约莫三十岁出头的模样,自从被那时的少庄主找上,闲云野鹤的日子就一去不复返了。

少庄主说:“一千两,移步天暝山庄。”

“卓公子,”当时的苏锦高人风范十足,轻蔑一笑,两袖清风明月,“在下学艺不精,恐难堪大任,望…”

不等他说完,少庄主淡定补充道:“黄金。”

神色变了又变,面前忽然闪过一点金光,苏神医的眼神好着呢,那玩意绝对的货真价实。

“先生久不闻世事,怕是不知道如今的天暝山庄排江湖富豪榜第几。”漫不经心的语调长长的拖着,就像拖动绑有肉包子的木棍子,慢慢的,从容而狡猾。

“算了,本庄主不是…”

“少庄主!”

方才遗世独立的高人风范已统统去往狗肚,苏锦一脸大义凛然,表演的竟是蜀中久负盛名的变脸绝学,“在下虽不才,亦有一颗救死扶伤的心,愿追随少主,效犬马之劳,为天下苍生略尽绵薄之力!”

愿追随金钱的芬芳直到地老天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从此堂堂神医过上了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苦逼生活。

“这是?!”继续挖苦庄家的心思吓到九霄云外,苏锦神色逐渐凝重,道:“苗疆蛊毒!”

卓松泉早年外出闯荡的时候就吃过苗疆巫婆的苦头,不愉快的回忆让他带上了几分怒气,“该死,他身上怎么会有那玩意!那蛊是做什么!”

“这…”一向心直口快的财迷难得面露难色,“不太好说…”

“有什么不好说的,”昏迷不醒的颖半夏发出一声痛苦的呓语,卓松泉一边替他擦汗,一边试图输送一些内力,心急如焚,“快想办法救他!”

“淫蛊。”

随着这两个字的出现,空气凝滞住,卓松泉擦汗的手一顿。

卓沉沙属癞蛤蟆的吗?

长得丑,玩得还花!

苏锦是无妻无子的一个老光棍,那玩意作用着实令人臊的慌,他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秉持“医者仁心,就能加薪”的态度继续把脉,眉心越皱越紧,“这蛊不是近年才有的,少说也有一二十年了,够顽固的…每隔一段时间便会发作一次…嗯?他居然还服食过大量的凉药,嗯,不好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快说该怎么救他。”

汗巾仔细擦拭着苍白的脸颊,卓松泉面无表情地询问。

“此蛊毒性霸道,中蛊者若不与男子定期交合,便会血脉逆流,爆体而亡,本来是无可解的,只能靠药物压制,不过经年累下来出现了松动…”苏锦斜瞥一眼那人越来越难看的脸色,斟酌道,“现在呢,他周身的毒素就淤积在他的肚子里,想弄下来少不了一番折腾,怎么弄下来呢?额…这个嘛…”

“你都一大把年纪了,吃过的盐比我吃过的饭还多,用得着支支吾吾的吗?”卓松泉语气淡淡的,“法子告诉我,把你该做的做好。”

真正的威严是不需要大吼大叫的,他金口一开,你最好乖乖照办。

“哼!”

苏锦使唤自己的老胳膊老腿,提笔写药方去也。

“…”

被褥遮挡的地方平平坦坦,卓松泉深邃的目光来回梭巡,他静坐半响,最终没有伸手去触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靠墙的歪脖子树罕见地结出了几枚粉红色花骨朵。

晨光熹微里,一个小小身影攀上树冠,小心翼翼地摘下今年最早开放的那一枝花。

粉白的花瓣,嫣红的芯儿,香喷喷的,拿回去送给母亲,说不定能逗她开心一下。

汝南颖家,武林中为数不多的双刀流行家。

不止武学一途傲视群雄,家中俊彦亦多涉官商两途,桃李满天下,真正的江湖名门。

而他不过是生在这烈火烹油豪门世家中的一个小小庶子罢了,排行老三,上头有两个他不喜欢的哥哥,下面还有几个狗都嫌的弟弟妹妹。

哪一个都比他得宠。

“不干不净的东西!”

这是作为父亲留给刚出生的儿子的第一句话。

颖府五夫人一直因风尘女子的出身备受诘责,本想母凭子贵,谁知老天非和她作对,自己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居然是个怪胎,万里挑一的龌龊事单让她给赶上了!

倚在树干上的小孩苦笑一下,稚嫩脸庞浮现与年龄不符的伤感,幼小的后背上有一块不大不小的淤青,是今早他母亲留下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些人生来就是个错误,不管那人愿不愿意,都没得选。

本来艳冠一方的花魁,无论如何不至于沦落到“红颜未老恩先衰”的境地的。

可谁叫她命苦,非生了个怪物呢?

海誓山盟,地老天荒?

说书人叫座的好话罢了。

小孩嘴角勾起一个讽刺的弧度。

所谓怪物,天理不容。

自打他出世,那个男人便再未踏足过母亲的小院,生怕弄脏了自己昂贵的鞋底。

岁月无情,随着引以为傲的美貌一天天流失,她脾气越来越大,稍有一点不顺心,便对“怪物”非打即骂,茶杯、木棍、瓷盘…凡是能看到的东西,都是趁手的武器。

一天天,一年年…

光活着自己就已经耗尽了所有力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那个深宅里暗无天日的女人身体越来越差。

求来的大夫断定她活不过今年的冬天,他手里的这枝花,或许就是她生命里的最后一个春暖花开。

“三弟,你怎么跑到那么高去了,快下来,大哥接住你。”

颖家的大公子是个满脑肥肠的家伙,正甜腻腻地叫他,“夏儿,到大哥这儿来。”

他爹不喜欢他,有人眼馋得要命。

没办法,谁叫他继承了自己母亲麻雀变凤凰的本钱——美貌。

颖家两兄弟曾当面戏称他为“小卫玠”。

被“看杀”的那个卫玠,一个倒霉催的短命鬼。

他下意识地朝外面看了一眼,墙外就是人间的烟火气,他想逃。

但最终,他依旧是慢吞吞地爬下了树,如无数次的往常一样,乖巧无比地走到那两个油头粉面的人跟前,扮演着懵懂无知的稚子。

羽翼未丰的雏鸟,一旦离开巢穴,等待它的多半只有粉身碎骨的命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忍耐时间赋予的重量,静静等待,磨砺翅膀,展翅高飞的那一天必会如约而至。

太多的糟心事教他学会了隐忍,他静待着图穷匕首现的时机到来。

直到某一天他在后门的巷子里捡到了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

梦境如白鸿掠影,一点既逝。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棉色的幔帐,颖半夏不大清醒的眨了眨眼,腹中那股活像要把人生生搅碎的痛楚似乎已经从身体里消失,空气里隐有暗香浮动,像极了老树枝丫上袅娜的花香,令他一时间分不清梦境与现实。

“醒了。”

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

一阵衣袂窸窣摩擦,光线透进,掀帘的那只手骨节分明。

卓松泉。

“…”

想到之前的事,颖半夏的身体一瞬间变得僵硬,下意识的往里侧挪去,并不去搭理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醒了就起来吃饭。”

似乎并不在意他的抗拒,卓松泉边说边挂好一侧床帘,无论是语气还是神情都显得十分自然,仿佛在做一件再稀疏平常不过的小事。

颖半夏侧过头,看向那个朝方桌走去的欣长背影,他可不会忘了害自己昏过去的“罪魁祸首”是谁,身下残留的不适更证实了他们之间的关系跟“平常”半毛钱关系没有。

…我想要你…想和你睡一辈子的那种…

这个答案你还满意吗?

一闭上眼,那些诛心的话语就会在耳边响起,像一把尖锐锥子,凿穿他的头骨,嵌入脑海,将里面秩序摧毁殆尽,血肉模糊。

“别睡了。”

苏锦的药有奇效,卓松泉额头上的包这会儿已经看不大出来了。

他将桌上的瓷碗端到床前的小几上放好,见颖半夏未动,便殷勤地要来扶他起身,“等会儿我们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什么事。”

颖半夏避开他的手,自己挣扎着坐了起来,直切主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吃完饭我再告诉你。”

“不行!”颖半夏拒绝得很干脆,连他的目的都没弄明白,自己是不可能配合的。

“我已经知道那些事了…”沉默了一下,卓松泉道:“你这么久滴米未沾,身体会受不了的。”

他知道了…

脸色变了又变,颖半夏忽然低下头,十指攥紧刚好盖到腰间的床褥,指骨苍白如玉。

他居然真的知道了…

我是该哭,还是该笑?

他以为自己至少会很愤怒,可真到了这时候,颖半夏只觉胸口闷得慌,一股郁气不上不下地卡在那里,让他难受得想哭。

打从第一次意识到卓松泉那种不正常的心思时,他就想把真相说出。

结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阖了阖眼,嘴唇抿得很紧,那个小王八蛋根本不给我机会!

等到一切结束,什么都晚了…

你个小畜牲!

“唔?”

正准备发飙,卓松泉便直接将一勺温热的粥抵到他唇边,颖半夏下意识地张开嘴,吞了下去。

味道谈不上好吃不好吃,有点怪怪的。

“加了点补气血的药材。”卓松泉轻笑道,“瞧你,像个小孩子似的。”

“这里是哪里?”

即使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这小子说话依旧没大没小的。

实在是心烦意乱,颖半夏抿着舌尖上那点怪味,环顾四周,他方才只顾提防卓松泉,竟没发现此处已不是在明月峰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梧桐苑。”

卓松泉又舀起一勺,吹了吹,递过去。

“我自己来。”

他太过亲昵的表现让颖半夏有点不安,但又说不上哪里不对。

“我喂你。”卓松泉坚持举着那勺粥,上佳的骨相赋予了他一种特有的凛然刚冽。

“不用,我自己来。”断然拒绝,颖半夏脊背挺直,如潇潇翠竹,气质斐然,“我还不至于残废到需要让人照顾的地步。”

卓销与他一开始本就是各取所需,只不过后面卓销练功有岔,性情大变,加之占有欲太强竟弄伤他的手脚筋,妄想困他于囹圄。

但他多年来舒筋活骨的药浴从来没断过,因此不影响日常起居。

你很难拒绝面前这人的要求。

他的长发像黑珍珠般莹亮,厚重得像要滴出水来,发梢处却打着柔软的小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双乌黑的长眉飞入鬓角,灰瞳浅淡如一泓粼粼月影,闪烁一点微光。

清而不淡,浓而不艳,如美酒佳酿,醇香典雅。

喉结上下滑动一下,卓松泉突然很想喝酒。

颖半夏接过碗,因为一直避免与卓松泉正眼相对,刚好错过那一瞬间的异样,似乎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自顾自埋头喝粥,青丝自肩膀滑落,后领口处现出一截玉色的颈。

他此时若是发现卓松泉打量自己时露骨的眼神,多半捧不稳瓷碗,掉到地上摔成七八瓣,且无论如何不会再在这里待哪怕一秒。

房间里一时只剩下碗勺相碰的清脆声,角落香雾袅袅,韵味悠长。

后颈一小块皮肤火辣辣的,那碗粥总算见了底,颖半夏一口气喝完,随手将碗一搁,“可以了。”

还带着体温的汗帕便贴到了唇边,“真是个小孩子。”

“…!”

卓松泉不让他躲开,丝布轻柔擦拭着嘴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清雅甘甜的香味萦绕在他们之间。

颖半夏双眼发直,大脑一片空白。

“你…你…”

卓松泉当着他的面从床柜里摸出了一方黑匣,“花了好几个时辰才做出来的好东西。”

低沉的嗓音听得人心尖发颤。

有一种危险的气氛在他们周围蔓延。

不可置信。

巨大的恐慌包围住心脏,颖半夏喉咙发紧,“你给我吃的是什么?”

“自然也是好东西。”

“你是我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烟丝绵长,微凉的空气里暗香涌动,似有精怪化形蛊惑人心,颖半夏只觉眼前仿佛闪过一道白光,慌忙合上眼皮。

再一睁眼,心境似乎进入一种十分玄妙的状态。脑子似乎异常清醒,可先前激烈的情绪只剩下了一个模糊的轮廓,无论如何都记不起来,大脑转动迟缓,像平空生了几斤铁锈,沉重得很。

一双手环住自己的腰身,他木木的看着这个凑近自己的人,灰色的眼瞳中写满了迷茫。

“庄周梦蝶,好好‘睡’一觉,等你清醒了,就什么都好起来了。”

说话的青年相貌极佳,五官棱角分明,很是面善。

他浓密的眼睫小扇似扑朔,笔挺的鼻梁两侧打下浅浅的影,残存着一点少年人所剩不多的青涩与乖巧。

颖半夏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凭空抚摸着一个虚幻的轮廓,问他:“你是谁?”

青年沉思一下,脑袋埋到颈侧,蹭了蹭,道:“你相公。”

相公就是丈夫的意思,所以…他们是“夫妻”。

一锤定音,颖半夏懵懵懂懂,嘴里痴痴念叨“相公”二字,便感到身上越来越急切的动作,他仰头喘息,那人炽热的舌头沿着修长的颈线向下舔舐,一只手固定住细腰,另一只手撩起下摆,一路往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给我脱。”

一番作弄,颖半夏眼尾湿成一片,气息不稳,闻言蹙额,心底略有一丝抵触,本能告诉自己应该拒绝,但他终究依言伸手,解开“丈夫”裤头,顿时一个丑恶的庞然大物弹跳出世。

“好大…”他吞了吞口水,有点难堪地想别开眼,身为“丈夫”的青年却不肯放过他。

“喜欢吗?”俊美非凡的面容贴到近前,诱惑道。

“…”

脸颊飘起红霞,他低头抠挖手心,不肯回答。

“说!喜不喜欢!”青年不依不饶,浓重的气息包围住他,俯首叼住胸前的一粒乳珠,嘬得“啧啧”作响。

“喜…喜欢!”汹涌的快感一波接一波,下面不断淌出水来,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不住哀求:“相公…相公…”

“叫相公做什么?嗯?!”

软滑的穴口轻易吞下一根手指,他一头栽进青年胸膛,哆哆嗦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坏心眼的举动愈发放肆,手指由一变二,揉弄充血的蕊豆,扩张细窄的花径,好像是在为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做准备。

强烈的刺激导致颖半夏此时的神智有点混乱,隐隐约约察觉到了某种危险的讯号。他对异物的入侵不知所措,酥软的身体放荡的迎合上去,封闭的内里却本能地战栗。

全然不同的两种感知,像要把他对半切割。

不能…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一股猛烈的快感从尾椎骨冲上天灵盖,颖半夏呜咽一声,突然挺直腰身,汹涌的汁液喷薄而出,腿间生长的雍容牡丹霎时狼狈不堪,华贵的花瓣低眉顺眼,透明的水珠一滴一滴往下掉,稀疏的草木掩着幽深的径,犹抱琵琶半遮面。

试问有谁能拒绝沦落风尘的皇后娘娘呢?

它能使任何一个男人热血沸腾。

香炉朦胧的薄烟里,青丝如瀑的美人斜靠床头,衣裳半解,双目湿润含春,不见凌厉,单现出无边风情,两粒小巧的乳珠直挺挺地袒露在空气中,若隐若现的大腿根泥泞不堪,只待任君采撷。

“啪嗒。”

颖半夏的感官此时敏感到了极点,一点小声响都能惊动他,顿时一个激灵,懵懂的朝“丈夫”望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人打开一个黑木匣,药香扑鼻,里面盛放的是一些宛如蜂蜜的膏状物。

接着颖半夏看到相公用被自己打湿,还泛着水光的手指探入匣中…他愣愣的瞧着,与刚才相比更加伟岸的丑物涂上厚厚一层金黄的药膏,脂光水滑,存在感惊人。

他忽然有点害怕,那是一种潜意识里的危机感。

眼前这副躯体体格强悍,肩高胸宽,肌肉紧绷,大小伤疤占据半壁江山,如同战士的勋章,承载着痛苦与荣耀。

幽深的眼眸眨也不眨,安静又专注的嵌入他的模样,高温的皮肤里渗出男性的麝香,宛如一只蓄势待发猎豹。

他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是一个男人”。

年轻、强壮、野心勃勃,他该是天生的掠食者。

两个男人衣裳凌乱的出现在同一张床上,实为竞争。

敌强我弱,是为刀俎鱼肉。

那股强烈的压迫感就这么铺天盖地袭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不行!”

小穴感受到男人挨近的灼热的那一瞬间,颖半夏仿佛被雷电击中,他大吼一声,用力推开男人!

慌乱中他跌落摔倒在地,昏沉的大脑像要炸开一般,而他此刻却顾不得疼痛,竭力平复紊乱的呼吸,单手撑地,腕线泛出青白,视线正因为血管中不断翻涌的热度变得模糊不清。

颖半夏一刻不留,起身就朝门口方向奔去,迫切得犹如要逃离虎头铡的死囚。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打得男人措手不及,他望着那个由于手脚打颤而几次摔倒的人,怒不可遏。

“我有那么可怕吗?!”

目前,狂暴的怒吼带给颖半夏的刺激不亚于厉鬼索魂,他如同一个做了亏心事惨遭鬼敲门的罪人,根本不敢回头,一个不小心,掌心再次印到冰凉地面。

外面一阵脚步声,却停在了门外,颖半夏像是见到了绝地逢生的希望,拼了命的大喊,“救命啊!救…”

求救戛然而止,“鬼爪”扼住喉咙,上面青筋暴起:“滚远点!!”

咆哮杀气腾腾,震耳欲聋,可止小儿夜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外面静默一秒,旋即响起匆忙的脚步声,想来逃得飞快。

“你给我过来!”

赶走苏锦后,卓松泉不顾颖半夏的反抗,将他一把从地上抄起。

“我他妈裤子都脱了,你跟我说你不行!”

颖半夏只凭直觉行动,才不管他说什么,一个劲的踢打,全无章法,卓松泉几个要紧的地方都被蹭到,额角突突直跳,“老子忙活了这么久,今天你他妈的不行也得行!”

他们一起跌入床榻,卓松泉找到那销魂窟窿所在,三指并拢,一举捅进。

“相公弄得你爽不爽!”

“唔!唔!”

世界仿佛颠倒,颖半夏眼角泅红,虎牙刺破脆弱的唇瓣,渗出血,腰腹猝然一阵激疼,针扎一般,由里到外开始扩散至全身,随后倏然消失,周而复始。

“卓松泉!”情欲的潮水中挣扎出一丝清明,“你给我住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哟,醒了?”卓松泉并不意外,苏锦给他说过“庄周梦蝶”的效果因人而异,一些心志坚定受到强烈的刺激就会犹如梦中一脚踩空,惊醒过来。

不过,这会儿“庄周梦蝶”的药效正浓,颖半夏顶多清醒一阵。

你就那么讨厌我吗?

能够光凭自己的意志挣脱天下排名第一的迷药,这个人是有多厌弃他。

反正你是一点机会都不肯给我,我干脆坏到底好了!

“你怀孕了!”卓松泉口吻嘲弄,冷漠的视线停留在他脸上,“卓销的种。”

“…”

媲美月光宝石的眼瞳放大,颖半夏呼吸如炙,身体一僵,口中喃喃自语,“不可能…”

“我明明…”

他忽然想起来,卓销最后一次来找他的时候,由于折腾得太晚,自己第二天并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也不可能!

自己为了扼制那个脏东西,服食的寒性药物不计其数。

“…那个野男人就那么令你恋恋不忘?”大掌按上尚且平滑如粟的小腹,微微向下用力,掌心下的触感舒适的肌肤轻轻战栗。

“松泉…你听我说…”他的意图再明显不过,颖半夏双手抓住那只逐渐加大力度胳膊,饶是心中万般羞耻不甘,此刻竟也是满眼乞求:“你不要做傻事…”

“傻事?本庄主从来不做傻事!”卓松泉眼里涌动着残忍的恶意,“老子现在要向自己的弟弟妹妹打招呼,你最好把腿乖乖张好,少管闲事!”

“你!”

畜生就是畜生!

颖半夏索性将心一横,舌尖正待皓齿上下狠狠一咬!

“咔”

下颚脱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老子爽够了,你再死也不迟!”

榫扣分离的声音再度响起…

手臂固定住乱动的人,卓松泉捞起颖半夏紧韧的膝弯,脐下三寸对准桃源密境,倾身覆上去,没入一小截阳物,再一挺腰方才进了大半。

再看颖半夏额发濡湿,一双目紧紧闭着,不肯看他,卓松泉忍着气,以免自己冲动弄伤他,反正夜还长。

“哼…”

痛感夹杂着酸胀,这一次卓松泉似乎格外小心,那蜂蜜似的膏药滑溜溜的,忽凉忽烫,娇嫩的牡丹花蕊里犹如钻入了数以万计的蚂蚁,它们用细小的牙齿啮咬脆弱的花瓣,一直向前再向前…

风移烛动,帘幕影影绰绰,美人玉面红潮如血,底下一双合不拢的玉腿大张,像一只被开膛破肚的兔子,居于上方的人仿佛一柄钢刀,正在将他剖析。

芳草萋萋的耻处几经耕耘,开辟出一条小溪,潺潺流水…

颖半夏腰腹动弹不得,合不拢嘴角无意识流下津液。

“…小娘…儿子伺候得你可还舒坦…嗯…”粗重的喘息由远及近,“…放儿子去见见弟弟妹妹好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壮硕的头冠戳到一处嫩肉,与之回应的是丰沛的汁液,颖半夏浑浑噩噩地望着男人的虚影,浅淡的唇瓣微启,语言凝噎于咽喉,一缕血丝如胭脂泅晕,艳红昳丽。

粗糙的茎身磨蹭滑嫩的穴肉,他甚至能用身体勾勒出上面贲发虬结的青筋,花道如同烹煎水煮过,恬不知耻地吞咽,吮得滋滋作响。

狭小的帐中闷热不堪,颖半夏一身肌肤赛霜欺雪,此时大汗淋漓,挟持的躯体犹如雨打芭蕉叶般激烈,他仿佛置身于水深火热之中,神智溃散。象牙雕琢的五指缝间残留着一点蜂蜜似的膏,方才卓松泉便是执起他的这只手,替自己探入黑匣,用他莹白的手掌重新为自己的伟岸涂上厚厚的膏药。

红唇动了动,居高临下的卓松泉分辨他的口型,冷笑一声,旋即低下头与他亲吻,纠缠里面的香舌,咋舌声不绝于耳,两人来不及吞咽的津液顺着嘴角流出,忘情疯狂…

“乖…放相公进去…相公给你治病…”颖半夏周身烫得像刚出锅的饺子,卓松禁锢着湿滑的腰,两副同样赤裸的身体肌肤相亲,黏腻的汗液交融,每一口呼吸都充斥着对方的气味,不分你我。

晶莹的汗珠从额角渗出,又因一阵难耐的低喘,滑过湿黑的眼尾,像一滴泪,没入云雾膏润的黛发。颖半夏体外尚留有的一小半青筋虬结的柱状物,雄伟坚硬,跃跃欲试。

“…都放进去好不好…”顺着巨物的入侵,穴口一点点凹陷下去,显然容纳它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

“…嗯…嗯…”隐秘的角落因即将来临的侵犯瑟瑟发抖,颖半夏胡乱喘着气,修剪齐整的指甲在青年同样汗湿的后背,留下一道道抓痕。

令人魂牵梦萦的秘密花园不拒绝任何来访者,卓松泉推门而入。

花道尽头已经松软的小口被他从容地打开,就像剥裂牡丹的蕊,挑起一抹浅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什么湿热的液体流了出来…

卓松泉忽然停住,不动了,直勾勾地瞪着他们结合的部位,目光森然。

几缕濡湿的发丝粘在颈侧,失禁般的感觉太过明显,颖半夏眼睛一点点睁大,吻红的指尖颤了颤,突然,眼前一黑,覆盖的衣物一下阻绝了所有光线。卓松泉把他按回绣枕,悍然挺腰,又重又深地凿了进去。

那一下太狠,整个圆润的龟头完全埋入潮热的雌宫,不留一丝空隙,他的气息都要碎了,喉咙里发出小兽般的呜鸣…

灯光惶惶,骑在上方的男人异常兴奋,次次尽根,抽动间带出一大股黏糊糊的液体,小腹一片火热。

“嗯…不…不要…疼…嗯嗯…”不知道什么时候,卓松泉接好了他的下巴,颖半夏双臂环住男人汗津津的后颈,肚腹微隆,灌满白浊,如怀胎三月的妇人。

“…咬得这么紧还说不要…”男人牙齿啃上耳垂,“口是心非…”

“…相公…”

“叫我名字…记住,是卓暝不是卓销…”

“…呃…”一个深顶,颖半夏面色潮红,嗫嚅道:“卓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卓暝…卓暝…”他反复念叨这两个字,小衣下的目光呆滞,心里空空荡荡的,如同一具抽走魂魄的提线木偶。

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

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

竹喧归浣女,莲动下渔舟。

随意春芳歇,王孙自可留。

暝儿…暝儿…

那个粉雕玉琢的孩子,躺在他的怀里玩脚丫,咯咯直笑。

“嗯—”

光影交错倒掠,片片破碎,记忆混乱扭曲的颖半夏狠狠咬上男人紧实的肩膀,与此同时,卓松泉放松下腹,向他温暖紧致的宫腔中释放出大量滚烫的激流…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是日,天朗气清。

日上三竿,卓松泉打开房门,眉宇间懒洋洋的,像只饕足的大猫。

他领口大敞,风骚的露着一大半小麦色的胸膛,厚实的胸肌上除却陈年旧疤,新添了几条暧昧的红痕,腰带斜斜一拉,纨绔风流。

直到晨光熹微,他才从那口温暖如春的蜜洞里抽身而出,纠缠自己整晚的媚径十分依依不舍。

不过他是庄主嘛,是要干大事的人,总不能像个毛头小子一样,终日沉迷于肉欲。

再说,黑匣的药已经见底了,是该加别点药继续调养了。

趁那人还在昏睡,卓松泉现在要去找苏锦,准备晚上再与他大战三百回合。

梧桐苑布局开阔,细节不厌其烦,点缀其间的一花一草一木皆是主人心血,似繁星烁石,随便单拎出一样都能让绝世的名医放弃尊严。

上一次的“求救”事件后,气不打一处来的卓松泉直接把苏锦赶到了另一处偏院待命,既是不想徒增尴尬,也是为了避免要钱不要命的神医监守自盗。

推开苑门,穿过一段青石铺就的小路,再一转身便到了苏锦临时的配药房,卓松泉边走边整理衣裳,等见到苏锦时,已经恢复人模狗样的状态。

“哟,新郎官!”苏锦面带讥笑,“舍得出来啦?老夫整日提心吊胆,就怕你精尽人亡死在里面,不好交代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卓松泉随便拖张椅子坐下,笑容和煦,“如果你嫌岁钱太多就直说,本庄主也好早做安排。”

但凡跟“钱”沾边的事,苏锦的底线总能无限下移,这不能怪他,就像猫吃鱼,狗吃肉,那都是天生的,劝它们改性,还不如重新送去投胎来的快。

总算他还剩点良心渣子,“庄主和那位有仇?”

有仇?

卓松泉愣了愣,如果再把时间往前退几天,他一定会斩荆截铁地说出,“当然有仇!如果不是他夺人之爱,我的母亲又怎会年纪轻轻的就香消玉殒!”

可现在卓松泉没有了底气,他其实心里很清楚,不管是他母亲还是颖半夏从始到终都是受害者,卓松泉当然拎得清,但他不想。

深深的愧疚感席卷了他的全身,对自己的母亲,对颖半夏。

一个是他心里最亲爱的人,一个是与他身体最亲密的人…

他原本是什么都不想的,横冲直撞地朝山顶走去,准备一刀子砍只“狐狸精”,替母报仇。

其中的是非冤屈,等他找阎王爷报道的时候再慢慢掰扯。

结果好死不死见色起意,临时改变了主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该死的捉只鸡!

这都是些什么事啊?

他的脑子和心里全都乱糟糟的,索性当皮球一脚踢给他那驾鹤归西的老父。

那个老王八蛋把颖半夏捉来天暝山庄,甚至为此不惜冷落自己的妻子,结果他还一点不好好对人家,尽做些下三滥的事。

而那个人居然还对他念念不忘,天理何在!卓松泉越想越气,忿忿道:“有仇!当然有仇,我恨不得把他抽皮拨筋,连骨头带肉吃下去!”

苏锦看他狼似的眼冒绿光,一脸的欲求不满,顿感十分惊悚,“你差不多行了,人家被你弄得直喊救命,那天我真以为你要杀了他…”

一想到那天院里一阵哭天喊地,直喊“救命”,他刚冲到门口正犹豫要不要开门,就听老板一声河东狮吼,直吓得魂飞魄散,他都按等会儿要去收尸的流程来准备了…

我…本来就是个混蛋…比起正人君子,其实大家都更容易原谅小人不是吗?

正人君子做的一千件事情中,一件坏事就足以令他身败名裂,小人哪怕做一万件坏事也没关系,因为他本来就坏。

我会下地狱进油锅的,他想。

“对了,这几天的药准备好了吗?”卓松泉眉睫低垂,看不清神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早准备好了。”苏锦觉得自己毕竟作为大夫,还是得有点职业操守,有必要提醒一下,免得出现超纲的事故,“他底子有亏,蛊毒应该已经清得差不多了,庄主你少折腾他。”

“我知道。”无人看到的地方,卓松泉指甲悄悄剐蹭着手心。

你知道个屁!优秀的大夫都具备看穿不说穿的职业素养。

“他的内力受损,应该是因为以前跟某人交手留下的,嗐,不是我说,那人估计也没讨到什么好处。”

呵呵,“那人”讨到的好处还真不少。

很好。卓松泉静静地想,你这个月和下个月的工钱都没了。

“不过,这两天‘那位’有没有什么异常。”

苏锦无知无觉,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家老板带回的人姓甚名谁,是何来历。

“他总会哭…”卓松泉其实很郁闷,他明明已经很小心了好不好!

“你别告诉我你打他!”苏锦拔高声调,心说要真是如此,自己哪怕以后沿街乞讨也断不能再让那人白白受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把我当什么人了?!”卓松泉表示冤枉,他看起来有那么混账吗?

他承认自己算个小王八蛋,但连自己的房里人都打,那他妈的叫人渣!

“难道你嫌他烦?”苏锦是激他,倒真不至于不相信卓松泉,那小王八蛋是黑心肝没错,但他一旦认定了某个人,那可真是护短得没话说。

自己当年惹下的不少仇家,都是靠这个未及弱冠的少庄主一手解决的,只要你不背弃他,他就愿意护你一生。

“当然不是。”卓松心里闷闷的,“有的时候我看到他哭…会很难受…我想哄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哄…”

“不知庄主有何打算?”苏锦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举起欲饮。

“我想娶他。”卓松泉没有一丝犹豫。

“咳咳!”苏锦被呛得不轻,瞪大双眼,顾不得拍须溜马,“你大早上的就喝多了?”

“本庄主千杯不醉。”卓松泉慢条斯理的整理袖子,“不知道你相不相信一见钟情,反正我相信,我对他一见钟情了。我要娶他。”

你他妈的那叫一见钟情吗?苏锦腹中诽缚,你那叫馋人家身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爱与欲无关,爱与欲有染。”

卓松泉不用瞧他的脸色也知道他在想什么,不就是觉得自己下贱嘛!

普天之下,你给我找个不“下贱”的男人出来瞧瞧。

你以为“洞房花烛夜”为什么会是人生三大喜事之一?

大家都坦诚点,馋就直说,藏着掖着的当心把肉捂臭。

“等等,不行!”

苏锦心说,你这就反悔了?

却见卓松泉一副苦恼状,“我还没有带他去锦阳城里看过灯火会,带他尝过广聚轩的东坡肘子,山海兜…没有与他花前月下畅谈过人生,更没有和他在月老树下互送定情信物,私定终身。”

“我暂时还不能娶他!”

行,这很少庄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重点不是他要娶一个身体有异的男子,将会给自己的身份造成多大的麻烦,而是生怕自己做的不够好,冷落了那人。

妈的…苏锦郁闷的想,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先成亲后恋爱吗?

受不了受不了,你们有钱人真会玩!

不像我,我只会心疼钱!

帷帐里依旧有些昏暗,原本沉睡的人眼皮动了动,慢慢睁开一双灰色的眼眸,他撑着酸软无力的身子坐起,锦被顺势滑下胸口,上面落满花瓣般的吻痕。

一笔描摹的眼尾还泛着红,仿佛昨夜雪月梅花吹来的迤逦,窥见一点流风余韵。

身体很干爽,想必早清理过了,毕竟那人除却格外喜欢在床上折磨他的坏毛病,其他方面一向很贴心。

他拢好中衣,掩住胸前的大片春光,掀开被子,试探着下床,脚掌踩上地面双腿直打颤,腿心不用看也知道定是红肿非常。

“你定是湘妃入世…眼睛哭得好红…”

颈侧似乎仍残留男人温热的吐息,颖半夏耳廓顿时有些发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昨晚不出意外又被折腾了一整宿,他受不住,泪眼婆娑的攀着男人肩膀求饶,可平时温柔体贴的男人一到床上就跟换一个人似的,像头饥肠辘辘的孤狼,完全是要将他拆吃入腹的架势,根本不听他的,一边低声哄劝,一边照样按着自己的心意颠来倒去的操弄。

夜色漫漫无边,他又疲惫又酥软,只能仰面无声饮泣,两鬓尽湿,到最后随着男人的再一次喷发,脚背绷紧,大腿根一阵抽搐,终于昏死过去。

地板上铺着厚厚的毛毯,即使光脚踩上也不会冷,他的脚自然是极美的,肥瘦适度,脚弓如一弯新月,足肤如春妍。

唯有美中不足的是脚踝处的一道旧疤,狰狞地破坏了那处圆润流畅的美感。

他眉心皱起一道竖纹,抚上那道疤,记不起由来。

房间里几缕白烟袅袅,颖半夏微微凝神,门“吱呀”一声开了。

“怎么不多休息会儿。”跨入房间的高挑青年把手中的东西一放,见他动作,心中已有计较,遂打横将他抱起,“来,相公看看伤哪儿了。”

颖半夏“啊”了一声,双臂搂住青年的脖颈,乌黑长发蜿蜒腰间,他轻唤道:“卓暝。”

简短的两字从他口中脱出,竟也万般柔情,像冬泉一朝化开,清泠泠的暖。

青年眼尾上翘成一片桃瓣,“半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庄周梦蝶,不知周之梦为胡蝶与,胡蝶之梦为周与?

颖半夏蝴蝶入梦,打从心地信任、依赖他,如同初生的小白猫眷念毛窝,不论自己如何欺负、捉弄他,他都会乖乖敞开柔软的肚皮,予以欲求。

待将人放好,他便握住了那双玉砌的脚掌,大抵刚起不久,上面还残留着被窝的温度,暖呼呼的。

细瘦的脚踝往上是肌肉线条优美的小腿,轻薄的绸裤下能感受到形状姣好的腿骨。

卓松泉摩挲着伤疤,突然明白卓销为何一定要限制住颖半夏的行动,这样一个撩人不自知的妖精,就像一柄稀世罕见的神兵利器,太容易引来世人的觊觎,唯有将他牢牢禁锢身边,才能放心一二。

虽然明知刀剑易噬主,依然义无反顾。

关于这伤,他问过苏锦,苏锦表示伤口是经过调理的,对日常起居的影响不大,不过要想彻底恢复,还需要一种西域流传过来的膏药。

于卓松泉而言,黑玉断续膏虽然是有价无市宝贝,但他并非是没有办法弄到。

只是…

“卓暝,你可是有心事?”见他一直不言不语,颖半夏不自然的动了下脚,试图抽出来,却不知道是扯到了青年的哪根筋,反而被一下握得更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半夏,你回答我一个问题好不好?”卓松泉抬头,仰面看他,如同葵花追随太阳,“以前有一个很穷很穷的穷光蛋,从小死了娘,穷光蛋像他爹捡来的一样,老是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原因挨揍。穷光蛋当时又小又蠢,但他发誓自己将来一定要出人头地,要打败那个凶巴巴的爹,好好出一口恶气。结果还没等到穷光蛋自己动手,穷光蛋的爹就因为一口气上不来,直接升天了。”

“后来,穷光蛋在清理他爹的遗产的时候,发现了一个他爹早年间搜罗来的宝贝,穷光蛋从小到大都没有见过这么好的宝贝,他一下子就喜欢上了。他既兴奋又惶恐,因为他想像爹那样想把宝贝藏起来,可又怕宝贝会觉得孤单。”

“半夏,你说穷光蛋该怎么办?”

“穷光蛋之所以觉得那块宝贝很好,是因为他的见识太少,等他阅尽千帆后,穷光蛋不再是穷光蛋。”颖半夏垂眸认真地看着他,灰色的眼瞳中微光流动闪烁,“他会发现比起世上的奇珍异宝,最开始见到的那块所谓的宝贝其实是那么的索然无味,是一块彻彻底底的顽石。”

“不会的!”颖半夏吓一跳,卓松泉“噌”地站起,抱紧他,“即使四海八荒都盛开着玫瑰,我也只会要令我心动的那一朵,我只有一颗心,若是贸然对每一朵都心动,我就不是摘花客,而是花下肥了。”

他的体温透过衣料传达到另一边,流过颖半夏四肢百骸。颖半夏望着他,薄薄的眼脸睫毛根根分明,脸上透明的细绒随卓松泉的鼻息,轻轻拂动。

时间仿佛拉长,微尘在阳光空气中惬意的飞舞。

颖半夏很少这般清醒的注意到自己胸腔的震动,它竟是这么强烈,像吞下一颗掺杂了砒霜的糖,连五脏六腑都跟着隐约闷痛。他一时半会讲不出自己是何滋味,干巴巴道:“顽石是臭石头,不是玫瑰。两者之间根本没有一点关系。”

“所有怦然心动的瞬间都是热烈张扬的玫瑰色,危险迷人。”卓松泉蹭着光滑细腻的脸颊,“是令人无法自拔的陷阱。”

“你长大了。”每晚都与这人赤裸相对,肌肤相亲,颖半夏自然清楚他身上的累累伤痕所在,“没有人再能伤害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不定还能再长点。”温热的呼吸吹动耳发,一个硬物不怀好意的戳着大腿外侧,气氛陡然暧昧,“你最清楚了不是吗。”

这人真是…

颖半夏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他就跟搅屎棍子一样,每当你难得能从木料做工找到一点自欺欺人的地方的时候,他就迫不及待地向你展示他的作用,真是驴货。

“不行。”颖半夏一定没意识到自己像个采蘑菇的小姑娘,正在向大灰狼商量,“下面还肿着,好疼。”

“你的意思是说,要是不弄疼就可以啰。”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卓松泉装作不懂,故意为难他,“哦!夫人原来是想要了!”

颖半夏一双凤目睁大,完全没搞懂状况。

“原本为夫是想与夫人磨蹭磨蹭,没想到夫人是想了解得更深入一点。”卓松泉一脸懊悔,“是为夫的错,居然未能理解夫人的深意。”

颖半夏快被他的强盗逻辑气哭了,捉住那只不规矩的手,“说好了今天不弄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确实是承诺过的,卓松泉想。

昨夜,暖香的房间里,凌乱的床榻上,他像一朵初绽的月季,被他肆意蹂躏侵占,催发出最淫靡的姿态,遍体生妍。

一尘不染的衣物尽数褪下,像凋零的昙花瓣,那双本该盛满海清河晏的眼睛,倒映出他居高临下的模样,呈上的无瑕之躯供他占有享用,上面红痕交错。

情事正酣时,不知怎的,突然生出一点微乎其微的不甘来。

“怎么每次都是我亲你,主动一点,来,亲我。”

“…”

腿根细嫩的白肉被撞得通红,颖半夏盘坐在卓松泉的身上,光裸柔韧的小腿交叉环住劲腰,伏住他的肩膀,十指扣进肉里,随着男人凶猛结实的肏干,轻轻摇首,低低啜泣。

见他不配合,卓松泉难免气闷,大掌托高他的两瓣臀肉,随即狠狠压下,同时用力向上一顶!

“唔——!”

因为长时间的欢好,嗓音已不复先前的高亢,带着一丝沙哑,隐忍中散发出诱人的甘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过对付颖半夏威逼是下策,卓松泉泡在那热乎乎的禁地里略一思忖,利诱道:“你要是主动亲我,我明天就放过你,带你出去玩怎么样?”

果然,一直闭眼忍受的颖半夏闻言羽睫轻颤,睁开水光潋滟的眸子,“真的?”

“不是真的难道是煮的?”卓松泉促狭道:“快点吧,小心过时不候哦!”

如果说颖半夏原本还有点犹豫,现在便是已经把刀架到脖子上了。

他是被逼上梁山的。

坚硬的巨物深埋体内,雪腻的肚腹表面凸出狰狞的形状,颖半夏深吸一口气,慢慢起身,他眉头轻蹙,捂住肚子,小心翼翼地把那东西一点点从身体里驱逐。

那种自己被排斥的感觉卓松泉犹为不喜,两道剑眉不悦的皱起,等他快要成功的时候,就擒住细窄的腰,死命朝下按,逼得颖半夏抽泣不止,且故意抬高下颔,将任务难度提高。

玉柱抵着男人邦实腹肌又一次泄了出来,颖半夏眼睛都快哭肿了,他讨好地收缩下腹,软绵绵的哀求道:“相公…相公…”

“啧。”卓松泉最见不得他如此,叹一口气,顺势躺下,令颖半夏跨骑在自己身上,“你最会装可怜了。”

香汗混着细小泪珠坠落,颖半夏哽咽着俯下身子,凑上前去,柔软的唇瓣贴拢,温暖香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一瞬间卓松泉像是被刺激到了,双目通红,里面有火焰在燃烧。

“好啊!这是你自找的!”他目光凶狠,掐紧他的腰身,“今晚就算被我肏死也是你活该!”

紧接着,蛟龙出海,水花四溅。

月华爬过窗棂,碎了一地。

颖半夏记不得后面的事了,痉挛的崩溃感席卷全身,他连哭都哭不出来。

房间里残烛火彩摇曳,跳动扭曲,映出帷帐阴影中交叠纠缠的肢体,颤动着、征伐着、嵌合着。

明珠有泪,暖玉生烟,锦帐纷乱如狂蝶。

男人落下的亲吻是热的、身体是热,呼出的气息如同铁水一般要将人融化。

他就是燃烧他的火,是缚紧他缰绳,他年轻的胸膛炽热而滚烫,自己所有的一切都被他绝对掌控…

世界兵荒马乱,颖半夏跌跌撞撞,意识随着身体东拉西扯,情欲滚滚流淌,知觉全汇聚到交合之处,春泥滑,江水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是我的,他的一切都该为我所有,包括那颗在他胸腔跳动的心脏。

卓松泉近乎病态的渴望着,像溺水者不惜一切的攥紧救命稻草,如果你不能带我去往天堂,那么就同我一起下地狱吧。

别丢下我一个人。

“如果你最后不能属于我,那么我…”

云雨初歇,晨光熹微里,层层纱幔鬼影重重,青年俊美的面孔幽暗不清,他的低语戛然而止,像是犹豫,像是茫然,一种怅然若失的孤寂无声蔓延。

床褥间昏睡的玉人无意识呓语,敛着匀长的墨眉,似乎睡得并不安稳…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颖半夏见卓松泉沉默不语,以为他想反悔,瞳光一点点黯淡下去,“你不可以说话不算数。”

卓松泉呼吸一滞,就是这种钝痛的感觉,颖半夏很少会拒绝他的要求,但同样的不会回应他的任何情感,就像昨晚,他们明明做着天底下最亲密的事,身体结合得那样紧密,连一丝缝隙也无,却卑微得连一个吻都需要哄骗,如同交换。

他要他亲他,他亲了,因为他答应他会带他出去。

不带任何个人情感,单纯的四片唇瓣相贴,他却当成了一个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其实,他们之间的关系更像是奴隶主与奴隶,他不同他争吵,不同他辩解,甚至不会同他生气,听之任之,最多只会木然的说一句,“你不能说话不算数。”

像头知晓自己命运的羔羊,沉默且顺从的等待宣判的时刻到来。

“如果我说我就是反悔了呢?”实在是太憋屈了,卓松泉的自尊心似乎受到了某种严重的打击,他眼角斜过,试探着颖半夏的反应,“你要怎么做?”

“我任凭暝做主。”连声轻叹也无,颖半夏的目光是那般安静,浅薄的瞳仁似枯潭老井,不沾一滴逆反情绪。

刚才二人的交谈嬉闹仿佛是一道幻影。

卓松泉特别不喜欢此时的他,真正的颖半夏又被藏进了笼子,最后剩下一具精致的外壳在外面,一味的服从命令。

傀儡一般的人有什么乐趣,僵硬、无知无觉,伤心喜乐统统没有,他又不是什么雕刻大师,能从冰冷的物件中找到焕发青春的秘诀。

人果然是一种善变的生物,卓松泉方才还因颖半夏对自己的依恋沾沾自喜,现在却又因为他亳不反抗的缄默姿态而羞恼。

庄周梦蝶啊,谁才是那只蝴蝶?

他拨开颖半夏额前的碎发,轻轻落下一个吻,“你什么不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能什么?

不能多顺着他一点吗?

可现在的颖半夏已经足够顺从了呀?

哪怕他一时兴起,非要和他白日宣淫。

他也一定会乖乖照办,横卧长榻,秋水为肌,神玉为骨,像只小绵羊任由他随心所欲的摆布。

人啊,不能太贪心。

算了,算了。

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卓松泉无奈的摇摇头,凡事莫强求。

如此,他又换上了自己惯有的笑容,这才是认识他的人习以为常的东西,“相公怎么会骗你呢?咱们先洗个鸳鸯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怎么?还害羞呢?”

桃花眸,含情眼。

不笑时总像憋着一肚子坏水,笑起来,水汪汪的,月牙一弯,坏水咕噜噜地往外冒。

卓松泉眼尾微翘,一双生有刀茧的大掌不老实的伸进颖半夏的中衣,在那紧痩的腰肢上来回梭巡,引来肌肤表面的阵阵酥麻,偏偏他从脚趾到头发丝都展现出一种理所当然的底气,脸皮厚的最高境界无疑是令别人对自己本身产生怀疑。

“我自己能洗。”颖半夏指骨屈起,拽着自己孱弱的中衣不肯撒手。

“我不!”卓松泉眉眼弯弯,耍起无赖浑然天成,趁机朝他弹滑的白臀狠狠摸了一把,三两下就将自己同他的衣服扒了个精光。

“一起洗!”

颖半夏哪里是他的对手,根本拧不过,认命地揽住卓松泉凑过来的身子。

卓松泉迈动两条锻炼得结实健美的长腿,跨进屏风后的人工挖凿的浴池,白蒙蒙的热气将他们笼罩。

酸痛的腰身由于热水的浸泡缓解不少,颖半夏光裸的后背靠在池壁上,闭上眼,舒服得直叹气。

瓷釉的皮肤底下淤积着青紫,一看就知道受到了何等摧残,卓松泉怜惜他昨晚是真的辛苦了,虽然心猿意马,倒没敢真的再孟浪,拿过香胰子,细细将他打湿的满头乌发一一清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几天的相处,颖半夏已经大致摸清了男人的习性,他喜欢逗弄自己不假,可同样也是万般的顾惜,比如现在,颖半夏一根手指头都不用动,只需要安静的享受他的服侍就行了。

卓松泉觉得自己真是当代柳下惠,那人美好的身子毫不设防的正对着自己,稍微一个动作,他俩水下的大腿就会挨到,可偏偏颖半夏对此半点表示都没有,已经全身心投入到他日渐娴熟的搓澡服务中去了。

奇怪,他是搓澡工吗?

他明明是他男人!

欣长皙白的颈线条流畅,水珠滑过紧实的胸膛,两点茱萸不带一丝防备,坦荡地诱惑着他。

卓松泉口干舌燥,觉得自己是自讨苦吃,突然灵光一闪,他不怀好意的凑近颖半夏,贴上温热的耳垂,“等会儿记得乖乖喝药。”

这句话乍一听没啥大毛病,可颖半夏却猛地打开眼皮,浓密的羽睫颤了颤,墨染的眼尾泛起一点水光,“我的肚子已经不痛了…能不能…”

“不能。”卓松泉一口回绝,瞥一眼他有些不情愿的神情,又爱怜地抚上他的鸦发,“乖,听话,你不是一直想去游览名山大川吗,等我们把病治好了,哪儿都能去。”最后一句嗓音低哑,添上了几分暧昧,“相公还指望跟你百年好合,儿孙满堂呢。”

百年好合,儿孙满堂。

象征美满的八字于颖半夏处陡然打了一个旋儿,似孤花片叶,隔幽幕,送冷冷一汪清秋,他心口揪紧,好像是生错季节的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若如青年所说的那般,他们是夫妻,世间夫妻多视“百年好合,儿孙满堂”为人生大幸,他不该免俗的。

青年憧憬着他们的未来,认真的规划,他本该高兴于那份热烈的情感。

可…他做不到。

他什么都记不起来,记忆像是黏了一层桃胶,既找不到来时亦寻不到归处。

他对自己的一切认知皆来源于眼前的这个男人,卓暝当然对他很好,但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好。

只要他想,卓暝什么都能给他找来:瓷瓶字画、笔墨纸砚,甚至是前朝古物。

唯一的要求是:不离开。

他疑惑着、怀疑着、犹豫着且下意识地逃避着。

一味听从会使人盲目,他本该去思考找寻真正的答案,然而“他或许在骗我”的想法一出,向外行去的步伐又怯生生地退了回来。

他在害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害怕揭露的真相太过残忍,就像害怕有鬼的房间的转角。

所以,即使明知道对方话中存在漏洞,依旧甘之如饴。

不像失忆倒像失智。

或许就如卓暝所说的那般,是“病”了吧。

水是什么时候开始凉的,颖半夏没有印象,等他从思绪的潮水浮起时,卓松泉正用干净的帛巾将他的发丝擦得半干。

接下来的事让他没法再神游天外。

等那支细长的漏斗送到他面前时,他下意识就想跑。

“我不要。”颖半夏嗫嚅道,两条长腿死命夹紧,拒绝打开。可惜他忘了,面对卓松泉他只有当手下败将的份。

“乖嘛。”卓松泉哄着他,掰开大腿的力道却不容人抗拒,“不然我一个把握不好,受罪的还不是你。”

他总是这般,看似要和你商量,但其实他早已堵住你的所有退路,你除了乖乖照做,根本别无选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漏斗形如莲茎,呈碧玉色,软中带硬,空心的内部刚好能让水流通过。

“…”

卓松泉熟练地从一旁掏出药膏抹上颖半夏的腿心,指甲有意无意地刮蹭着那颗有些肿胀的红豆,颖半夏敏感得不行当即呜咽一声,别过脸一口咬住了自己的手背,口齿含糊,“你别…别弄…”

“别咬自己,咬我。”卓松泉轻柔地拉开他的手,把自己的递了过去。

颖半夏一点都不跟他客气,薄唇一张,卓松泉手背瞬间多了一排牙印。

卓松泉失笑道,“牙真齐。”

温热的手掌揉捏下,厚重的膏药渐渐化开,呈现出诱人的蜂蜜色,高耸的阴户如同淋上了一道甜腻的糖浆,卓松泉喉结滚动,他想起昨晚自己是如何进入这具优美的躯体的,碧绿的漏斗一寸一寸楔入,颖半夏原本安静平伏在床上的手指攥得紧紧的,他能感觉到自己正在被人一点点打开,毫无保留的。

羞耻、不甘、委屈。

这些情绪像隆冬的霜雾,将他的一颗心冻得战栗。

他的潜意识告诉他,自己必须得尽快想办法离开这儿,离开这个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口胭脂肉洞在空气里徐徐绽开,一眼就能瞧清里面滑腻蠕动的红肉,卓松泉的目光就没移开过,手下缓缓用力,颖半夏腰腹的肌肉瞬间绷紧,无助地揪紧一旁的床幔。

“放松…乖…放松…”卓松泉伏下身,凑到他耳边,声音暗哑,“会很舒服的…”

接着对准肉道的尽头用力一桶!

“唔!”

颖半夏瞳孔一缩,灰眸湿亮极了,浅浅的水雾藏也藏不住,一只素净的手掌覆住小腹,底下埋藏着一块凸起。

他的身体已经完全被打开了。

卓松泉记得那种滋味,他记得自己是怎么进入颖半夏的,记得这具无与伦比玉体给自己带来了多么销魂的体验。

火热的腔肉会死死的锢住他,令他每一个毛孔都舒张到极致,清冷的白山茶香软成一管酡红胭脂,他亲自把这胭脂一寸寸碾平,晕成糜烂的绯红。

他记得,颖半夏自然也记得。

他捅得那样深,每一次的冲撞都像是世界末日,滚烫的温度仿佛要把他融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股温热的水流顺着细管缓缓注入体内。

“烫…”颖半夏合拢的睫毛颤动不止,即使已经不是陌生第一次了,但每当这时,他仍是不可避免地感到无地自容。

“是吗…有我的烫吗?”卓松泉的额角亦沁着热汗,手背青筋暴起,天知道他有多想自己亲身上阵。

“到底有没有?”卓松泉手上用劲,他着实是个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欠揍脾气,断不肯放过一丝占颖半夏便宜的机会。

“没…没有…!”颖半夏岔出了气音,腰腹猛地弯成弓形,最后一滴药液彻底灌入,腹腔顿时饱胀难当。

“你走…”颖半夏弯起腰,一手护住自己的肚子,难过极了。

“好啦好啦,很快就不难受了。”用一颗拇指大的白珍珠堵住穴口后,卓松泉把他半抱到怀里,替他披好衣裳。他温暖的掌心轻轻安抚着他鼓胀肚皮,以内力驱散里面的药力舒缓着他的不适。

不多时,在内力的带动下液体中药力逐渐散开,化成一股暖烘烘的热气游走体内,不一会儿颖半夏紧皱的眉心便慢慢舒展开来了。

颖半夏早年中过淫蛊,再加上常年服食寒性药物,两两相克,气血郁结,虽说从外表上看似乎并未有什么影响,实则内里亏空得厉害。

比如现在,药效下卓松泉怀里的颖半夏就有些体力不支的昏昏欲睡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卓松泉垂首,凝视颖半夏安静的睡颜,大掌不自觉地滑过他的小腹,目光深邃。

凉药造成的最大后果自然是子嗣艰难,而他却总是克制不住地想:如果他们能有一个孩子该多好啊。

他是贪心不足蛇吞象,不过人乃万物之灵,岂是能轻易满足的存在?

卓松泉不知道颖半夏回想起一切后会有多大的反应,反正自己的皮肉之苦肯定少不了。

没关系,打是亲骂是爱,哪怕他用脚踹,他也一定把他狠狠疼爱。

他愿意为了想得到的东西付出代价,他一直相信有志者,事竟成。

卓销能给的,他会给的更好;卓销给不了的,他能给的更多。

他会让颖半夏知道他比卓销好一千倍一万倍。

卓松泉目光贪婪地将这人的轮廓一遍一遍描摹,觉得怎么都看不够。

“半夏,我们一直就这样好好的,好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庄周梦蝶影响下,一向有问必答的颖半夏似乎是睡熟了,久久的,没有任何回应。

“相公答应你的事是一定会做到的,好好休息。”

卓松泉苦笑一下,他已经能预料自己嗝屁到了下面以后被亲娘拿去涮火锅的惨景了。

哦,说不定旁边还挂着只“捉只鸡”。

上阵父子兵,谁逃谁不行。

他心里突然就平衡了。

近日是多事之秋,他还有其他的要事处理,又像往常那般简单替颖半夏收拾了一番后,轻手轻脚地关门离开了。

黑暗里,颖半夏缓缓睁开双眼,里面不带一丝情绪,他偏头看向房门,伸出的两指指腹抚过额头刚才被亲吻过的肌肤。

心里一个声音悄悄地说,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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