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父如何称呼啊?” “舍济小师父在哪座宝刹修行啊?” 听力极佳的寅十郎当然捕捉到了舍济的小声嘀咕,却也没有多想,只是感叹道:“卧禅寺……我以前有去过,只是听闻后来寺里发生了一些事,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如今能与小师父相遇,也是一种缘分。” “寅公子如若不嫌弃,等我们找完大夫去给霍大人疗伤,随小僧去庙里坐坐如何?”小和尚想了想,又补充道:“不过寺庙很破旧,而且也只有素斋……” 寅十郎也不甚在意,连忙同意,“如此,便叨扰小师父了。” 寅十郎望了望天际,回想起当年年轻不懂事的往事。 最后寅十郎心灰意冷,化ren形坐在台阶上,手上拿着根小树枝有一下没一下的戳地面。 寅十郎听了立即火了,小树枝一扔,“嘿——你个小秃驴,叫谁小公子呐?小爷我开始走南闯北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 寅十郎作为猫科动物,听力极好,听小和尚这一嘀咕,气得差点七窍生烟,想他寅十郎在妖界是何等的威风,就没有敢在他面前吭声的……除去当年由于太虎而三天两头的被父亲母亲哥哥姐姐教训之外。 寅十郎气不过,抓起脚边的小树枝,扔向看够了热闹准备离开的小和尚。 小和尚捂着脑袋愤愤地回头瞪了寅十郎一眼,气呼呼地叫道:“你!” 小和尚用一根手指扒拉了一下下眼皮,吐了下舌头,扮了个鬼脸急急忙忙地跑开了。 ***** 耳边传来舍济的声音,把寅十郎的思绪一下子来了回来。 寅十郎低头打量了一下身边的小和尚,这个小和尚个头小小的,看上去才岁的样子,眉毛不浓不淡,眼睛也是不大不小刚刚好的杏仁眼,没有作为男x的英气,长相十分秀气柔和。寅十郎不禁感叹道,同样是小和尚,多少年前的那个小和尚那么j邪狡猾,而身边这个小和尚却是那么的乖巧可ai。 “啊?”寅十郎这才发现自己刚才只是带着舍济瞎走一气,连把自己绕到哪条路上去了都不知道。 “哦,没事儿。这就要到了。”才!怪! “那个啥,舍济小师父,你饿不饿?那边有包子,我把钱给你,你去买个包子来垫垫饥吧。”说着指了指对面的包子铺。 “一个包子没多少钱,帮我也买一个,要r0u包!”说着把整个钱袋都给了舍济。趁着舍济买包子的时候,向旁边的店家打听附近的医馆。 舍济一路上不停地偷瞄寅十郎,却不知该如何开口缓解这一路无话的尴尬。 “舍济小师父,你行囊里装的,是你今天化斋化来的食物吗?够吃吗?”寅十郎注意到舍济身后背的那个有些g瘪的行囊,没话找话。 寅十郎一顿吃的和正常人一样多,但是一天吃五六顿。 他对寅十郎能像菩萨一样开口说话来打破一路无言的尴尬局面感激涕零。 ——什么?五日?和师父两个人?就这些? 舍济感觉一gu暖意涌上心头,他停住了脚步,望着寅十郎,呆呆地眨了一会儿眼睛。 舍济在寅十郎提出要帮他化斋时,想拒绝,道:“啊,不劳烦公子了……”当舍济看到寅十郎对他俊俏又带点痞地眨眼,拒绝的话到了嘴边,被轻声地吐了出去。他刚刚还在想,寅公子真是个好人,从来没人这样关心过他,心里暖暖的,一下子拉近了和寅公子的距离。当他看到寅十郎的笑和俏皮的眨眼时,一gu热流直接冲上脑子,脸和脖子都是一片粉红,就差从脑袋上冒出热气来。这导致他不由自主地停止思考,只能乖乖地任由寅十郎牵着他走,也没有发现他们现在的姿势过于亲密,不是两个刚认识的人该有的举动。 而舍济,别看他怼他师父很有一套,但他毕竟长到十三四岁都没有和外人说过话,就算是对待从外貌来看年龄与他相近的寅十郎,他也是客客气气的,是那种懂事有礼的小和尚。然而他也没意识到失礼,看来是真的对寅十郎产生一丝亲近感,让他觉得和寅十郎有如此亲密的举动也丝毫不过分,反而有种想和他更加亲昵的想法。也许在舍济看来,寅十郎就是那种会给人带来温暖,让人心生向往的人吧。 寅十郎抓着舍济的手走了一段路,他们去了一些居民较多的地方。 舍济听了恍然大悟,心想:寅公子果然厉害!又不自觉地扬起嘴角来。 “哎哟,这位小公子真会说话。我哪还是什么‘大姐’啊!”这位中年妇人掩着嘴笑了起来,又转向另一边,“这位小师父也不用客气的,快别谢了!” 就在他们快要来到另一座宅子门前时,门突然被打开,一个靛蓝se的……人?连滚带爬地朝他们冲过来,后面还跟着出来了两个身强力壮的男人。宅子里还传出“哐啷嘡”“哐啷嘡”,水缸被砸了的声响。 寅十郎一个箭步冲上去,一脚一拳把两个男人b退好几步,两个男人面面相觑,眼神一对,同时向寅十郎发起进攻,两个人一前一后夹击寅十郎,寅十郎向上一跃,一记回旋踢扫在了两个男人的脑袋上,这次两个男人都被撂倒在地。 寅十郎的声音虽然不是很大,但威慑力却十分强大。两个男人像是被野兽低沉雄厚的吼声吓得不敢动弹一样,两两相偎,缩在了一起,不敢在绝对势力面前瞎蹦跶。那是动物面对b自己强大的动物时的本能反应。 那个靛蓝se的人见寅十郎帮自己打跑了那两个流氓,连忙跑到寅十郎面前跪下磕头道:“谢谢公子救命之恩,谢谢公子救命之恩。” 靛蓝se的男人神情……虽然看不出来,语气十分地激动,跪在地上不肯起,又给寅十郎磕了几个头,“公子的大恩大德,小人无以为报,请受小人一拜!” 寅十郎怕他说出什么“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出来,转身想拉着舍济去别的地方。 还没等寅十郎转头,舍济就凑上前,蹲在靛蓝se男人的身边,还伸手想扶男人起来。 得,手和袖子处应该是沾上染料了。 舍济一脸委屈地抬头望向寅十郎,寅十郎彻底被他的天然懵懂的蠢样给折服了,叹了一口气,向大伯询问道:“可否上贵宅稍作清洗?” 三人走进宅子大门,来到一个院子,只见眼前一片狼藉,好多个水缸被砸,遍地都是靛蓝se的yet,水缸边有一些木架子,架子下还散落了许多靛蓝se的布,看来这里是一个染坊了。 舍济自己打了一桶水提进屋,进屋没过一会儿,便从屋里传来悲鸣声。 寅十郎火冒三丈,奈何舍济挡在了那个男人的身前,还被钳制住,轻易动不了他。寅十郎也不怕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伸出虎尾巴,绕在男人的脖子上,用力一收,男人痛苦地g呕起来,钳制着舍济的手快速松开,这次换他si命抓着套在自己脖子上的东西了。然而,就在男人要抓上寅十郎的尾巴时,寅十郎突然收起尾巴,男人被放开后,不停地咳嗽。 舍济想抬头告诉寅十郎,让他不要担心,自己没事的,结果一抬头,对上了寅十郎一脸担忧的眼神。而寅十郎则是对上了舍济泪汪汪的眼睛,舍济一眨眼,在眼里打转的两朵泪花皆流了下来,划过他微微泛红的脸颊,他的嘴唇稍稍张开,不停地喘着气,x膛起起伏伏,衬得因挣扎而微露的锁骨更加显眼,白皙的脖子上印着红se的掌印,看着十分诱人。 舍济在寅十郎关门的瞬间,分明地看到了寅十郎一脸凝重的神情,带着强烈的杀气。随后便传来男人的“呜呜”的叫唤声。 话说另一头,被寅十郎打 甲男人对乙男人说:“我们,休息,一下。” 甲男人:“这算不可抗因素吧?” 甲男人:“那小子太可怕了!” 甲男人:“老板不会怪罪我们吧?” 甲男人:“……” 乙男人:“你这么一说,好像是少了什么。” 丙男人:说好的仨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结果大难临头你俩双宿shuangfe1了?! 那个倒在地上男人确实是快不行了,先是被少年堵住嘴在肚子上踹了好几脚,后又被少年扔出了宅子,而这个“扔出宅子”,并不是“打开大门→把他扔出去”,而是“不开大门→把他从门的上方扔出去”,男人后背着地,这会儿已经疼得没力气站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