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着席末沉消失在他的视野后不久,他才拿出他偷偷摸摸买来的手机,联系了一个陌生人。
他一直在关注着温驰那边的动向,想着找到机会便和他见面。
想来温驰也在密谋着什么,但他若真的动手,便正中温初的下怀。
他知道今天席末沉的会诊会很晚结束,自己一个人出了休息室,离开了医院。
直接前往温驰现在调养的医院。
温驰是前两天住进来的,因为当初他的后背被温初打了一棍,并没有休养好,他便索性住了院。
温初甚至想着,他当时为什么没有干脆打中温驰的头,这样倒还省了不少的事。
他在车上换了一身黑衣,带着黑漆漆的口罩,继续将自己遮得不见光。
他站在温驰的病房前,侧耳倾听病房内的动静。
温母在一旁忙前忙后,却得不到温驰的一句夸奖,不堪入耳的话根本没有停过。
以前的温驰在他的面前还是一个慈父的模样,不会说一句重话,甚至没有打过他一下。
温母才是那个最狠的人。
如今想想,这一切都是他们装出来的。
严母慈父,还真是一个有趣的搭配。
不过以往的种种和他都没有任何关系了,他的事也该走到结束了。
“让你做的事情处理怎么样了?”
病房内听到了一声重响,温初正要离开的脚步顿住,他驻足仔细听着温驰和温母的交谈。
温母哆哆嗦嗦的声线响起,声音压得极低:“他这几天都和席末沉在一起,我找不到机会接近他。”
“废物!”温母的话音落下,温驰便狠厉的骂了一句。
温初动作极轻的朝里面望了一眼。
温母惧怕的低着头,紧握的双手颤抖的厉害,似是形成条件反射般,仿佛下一秒就会遭到温驰的毒打。
“实在不行的话那就找媒体,温初是我们养大的,养母养父也是家人,现在他这么大逆不……”
温母的话还没有说完,温驰便怒火骤升,挥手将床头柜上的杯子扫在了地上。
玻璃杯四分五裂,碎片崩的到处都是。
温母吓坏了,忙扯下几张纸蹲下身擦着地上的水渍。
不料碎片割破了手指,她痛苦的哀嚎一声,偷看温驰一眼又低下了头。
“你真是笨到一定地步,通知媒体?呵,你就不怕我们以前做的事全被挖出来?有没有脑子!”
温母麻木的听着温驰的骂声,默不作声的将地上的狼藉收拾干净。
“我去扔垃圾。”
一句扔垃圾她便再也不愿听,赶忙走出去了。
而这时温初听到动静也急忙藏了起来。
温母的话倒是给他提供了办法,在他开始做那些事的时候,便立刻通知媒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