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要故意刺激林惮,她勾起唇角,笑容讥嘲:“原来你喜欢别人老婆?”仿佛被一柄尖刀捅了心窝子,林惮脸一白。牙咬出血,她两眼猩红,流露出恶狼似的凶狠目光。肖谨言分毫不让地瞪回去,不信这头恶狼真敢拿她怎么样。林惮忽然扑上去,推着肖谨言将她压在沙发上,不由分说伸手扯她的衣服。“林惮!”肖谨言感到严重的冒犯,抬臂用力推搡。这时,林惮动作一顿,肖谨言对上她的目光。她的眼睛充血,眼白里面全是红血丝。下一秒,林惮攥住肖谨言的手,拔掉她无名指上的戒指,用力扔出老远。“我就是喜欢别人老婆。”林惮压抑愤怒地说,被戒指划伤的手揪起肖谨言的衣领子,“是你先招惹我!”“你要么离婚,要么就找其他人!”肖谨言被她粗暴地钳制着,却不恼,反倒似笑非笑抬起那只被摘掉戒指的右手,纤长的手指挠了挠林惮的下巴,指腹沿着她的下颌,摸到她不太明显的喉骨。挑逗的意味甚浓。林惮忍无可忍,低头咬住肖谨言的嘴唇,把她的唇角用力咬破。同时,她蛮横地扯开肖谨言身上那件看似体面的白西装,衬衫纽扣崩了好几颗。“就在这里。”肖谨言阻止林惮抱起她,将绯红的唇印印在林惮的喉咙上,“别的女人躺过的地方,我不喜欢。”·唐晓星抱着俞菟一路奔出酒店。酒店前台和安保看见她们,吓得不敢吭声,也没人拦路。到路边拦车,好几辆出租车路过她们,却怕惹事,没敢停。最后还是苏云柳打到车,唐晓星抱着俞菟坐进后座,苏云柳则在副驾驶位帮忙看地图。俞菟虽然烧糊涂了,但似乎本能地能辨别此刻抱着她的人是唐晓星,身子蜷起来,将脑袋埋进唐晓星的臂弯。唐晓星心疼得受不了,只能用力搂紧俞菟,在俞菟耳边小声安抚:“咱们快到医院了。”十多分钟后,出租车抵达R市医院。唐晓星抱着俞菟冲进门诊部,苏云柳排队挂了急诊号。急诊室外走廊人挤人,连站脚的地方都没有,更别提坐了,为了让俞菟更舒服一点,唐晓星尽量往人少的地方站。好在没有排太久,医生叫到俞菟的名字,唐晓星立马将俞菟抱进诊室。诊室里有临时躺卧的病床,唐晓星将俞菟放到病床上,医生走过来做检查,听唐晓星说俞菟晚饭的时候喝了酒,医生问:“喝了多少?”这唐晓星哪儿知道,回头看向苏云柳。苏云柳便回答说:“没喝多少,一小杯啤酒,两三百毫升。”如果不是酒精过敏,一小杯啤酒,不至于醉到不省人事,俞菟发烧应该另有原因。医生确认唐晓星是病人家属,于是让唐晓星先带俞菟去抽血。抽完血回来,医生拿着化验单看了看,判断道:“没大问题啊,普通感冒,病人体质比较差,可能昼夜交替降温时保暖没到位,平时稍微注意下。”说完,给俞菟开了药,让唐晓星带俞菟去打点滴。这个季节感冒发烧的人多,输液的地方人都挤满了,没有空余的床位。俞菟意识不清醒,唐晓星只能找地方坐下,将俞菟抱怀里搂着,让护士挂点滴。左右没有别的座位了,苏云柳只能在旁边儿站着。这一小时里她一直跟着唐晓星忙前忙后,唐晓星有些过意不去,“苏小姐,今天谢谢你了,现在太晚了,要不你先回去吧?”苏云柳面露迟疑,看了眼唐晓星怀里的俞菟:“你一个人可以吗?”俞菟还没醒,唐晓星抱着她上楼下楼会很不方便。“没事,药已经拿好了,这里点滴输完我就送她回酒店。”唐晓星回答,“改明儿回C市,我和菟菟再登门道谢。”苏云柳摆摆手:“登门就不用了,我跟菟菟交情不兴那一套,等菟菟醒了,麻烦唐小姐告诉她,如果明天她来不了就给我打电话,我会帮她安排好的。”“好。”唐晓星满口答应。苏云柳拿起自己的包,正准备离开,忽然想起什么,步子顿了顿,回头:“唐小姐,今天那位林小姐,菟菟和她认识吗?”提起林惮,唐晓星心里依然不快,沉吟道:“算是认识的吧。”“喔。”苏云柳若有所思,“我看她床头柜上放了体温计和解酒药,今天的事可能有些误会。”她可没忘记唐晓星把林惮揍到流鼻血的事情,如果真有误会,这事儿就挺难评。唐晓星愣住。等她反应过来,想再问清楚一点,苏云柳已经转身走了。唐晓星闷闷地靠在椅子上,搂紧俞菟。误会吗?可如果是误会的话,林惮为什么见到她,下意识要关门?那个关门的动作,分明就是想把俞菟藏起来,不让门外的人看见。林惮又不认识苏云柳,门外除了唐晓星,就只剩肖谨言。有什么东西划过唐晓星的脑子,快得难以捕捉,唐晓星没来得及想清楚,怀里俞菟忽然动了动。唐晓星低头,正好俞菟长而卷的眼睫颤了颤,似要睁开。医院冷白的灯光有些刺眼,她睫毛忽闪忽闪的,好一会儿才掀开一条缝。看清唐晓星,及其身后陌生的环境,俞菟雾蒙蒙的双眼有些愣,半晌才找回声音:“这是哪儿?”嗓音很涩,因为感冒的缘故,音色出现了明显的变化。“医院。”唐晓星腾出一只手摸摸俞菟的脑袋,“你发烧晕倒了,医生说你体质比较差,需要打点滴,所以咱们现在在输液。”俞菟后知后觉,的确头很痛很晕,针扎在她左手手背上,不疼,但冰冷的药液注入静脉时,整条胳膊都是冰冰凉凉的。但她身上盖着唐晓星的外套,熟悉温暖的气息将她包裹,令她安心。被唐晓星抱在怀里,俞菟乖乖的,一点没乱动,还将脑袋往唐晓星颈窝里面蹭,小声嘟囔:“我好困。”“那你睡一会儿。”唐晓星将俞菟搂紧,“听护士说一共要输三瓶,这才刚开始,起码得两个小时,你先睡。”“嗯。”俞菟点点头,脑袋靠在唐晓星肩膀上,没一会儿就又睡着了。俞菟醒来半个字也没提到林惮,可见她走进饭店洗手间不久,可能就失去意识了。不明白林惮到底想干什么,但她对俞菟没有恶意。明白这一点,唐晓星心里对林惮的怨稍微散了一点,但她并不后悔揍林惮那一拳,她被林惮揍了好几次,不得找回点场子?今天兜兜转转折腾几个小时,唐晓星也觉得累,没细想这事儿之后怎么处理,靠在椅子上,不知不觉就迷迷糊糊睡过去。但她心里惦记着点滴输完要叫护士,这一觉睡得不熟。唐晓星时不时一个激灵醒过来,看一眼吊瓶,感觉还早,就再眯一会儿。断断续续睡了半个多小时,第一瓶点滴见底的时候,有床位空出来,护士来换药瓶的时候,问唐晓星要不把俞菟放到病床上去。唐晓星看眼那张床,感觉乱糟糟的,而且上一个病人一开始躺下的时候没脱鞋,床尾的被褥上还有鞋印。她摇了摇头:“没关系,不用。”护士也只是随口一问,唐晓星不愿意,她没再提,换好药瓶就走了。俞菟再睡醒的时候,病房里已经没多少人了。唐晓星就着抱她的姿势,脑袋搭在椅子靠背上,睡迷糊了。点滴瓶里还剩最后一点药液,俞菟看眼医院墙上的挂钟,时针走过了十二点。换句话说,唐晓星抱着她输液,抱了足足两个小时。俞菟心里暖暖的,同时又心疼唐晓星,再瘦的一个人,体重也有八九十斤,她不得把唐晓星的腿压嘛咯。她耳尖泛红,感觉自己好多了,犹豫着要不要从唐晓星怀里下来。这时,唐晓星忽然一个激灵睁开眼。没注意到俞菟已经醒了,唐晓星睁眼就忙着去看点滴。发现吊瓶里还有一点点药液没输完,她才松口气。忽然,一双柔软的唇瓣贴在她脸颊上。俞菟醒了,凑过来亲唐晓星一口。她看起来精神恢复了些,唐晓星惊喜不已:“老婆,好点没有?”“好多了。”俞菟抿唇笑,“你放我下来吧,快输完了。”她的嗓音依然涩哑,但烧退了,脸上恢复了一些气血。唐晓星依言放下俞菟,旁边的座位已经空出来,俞菟坐下,接过唐晓星手里的小药袋子,问:“医生怎么说?”“说是着了凉,感冒了。”说起这事儿,唐晓星脸色严肃起来,“老婆,昨儿咱们就应该先吹头发,医生说你平时要注意保暖……”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