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穿着倭风衣裳的闫弗。 还在呼吸…… 这年头鬼都进化了?都能在青天白日出现了? 他生气的时候,语速会变快,性子也爽利不少。 灵愫搭腔朝庭叙说:“你就当他是贺茂奈成算了。” “秽土转生,俗不可耐。” 闫弗自顾自地走近,仍手持蝙蝠扇,故作高雅。 闫弗说。 “他在苗疆东躲西藏,曾害死几个定居苗疆的贺茂家的人。此次东渡,亦是为了寻蔡绲。” “所以啊,小心肝,睡过我,不代表就能甩掉我哦。” 闫弗笑得妖艳,“正是,正是,已做过,就在她来盛京的第一晚。” 俩人从屋里吵到屋外,话里刀子密集,都用最扎心的话把对方捅得遍体鳞伤。 现在,就算刺客庄没了,俩人也还在互相讥讽。 她喊了句:“不要再吵了!” 战火仍在继续烧着,她干脆就坐在小板凳上,支着脑袋隔岸观火。 渐渐的,她的思绪不知飘到了哪里。 甚至荒谬到,对情人姓甚名谁有什么长处这方面的事,蔡逯甚至比她还要了解。 阴阳怪气、明里暗里讥讽、冲拳打架,只要能贬低那些老情人,简直是不择手段。 对此,她从未察觉,因为蔡逯一直追随她,看上去情绪很稳定,精神内核异常强大。 深夜,他把自己撕碎,灵魂顺着月魄色的光游离出走,只留一具破碎的空壳子。 他总是默默消化掉负面情绪,再出现在她面前,只会捧着一束张扬的花,给她道早中晚都安。 她同蔡逯,真的纠缠得太久了。 大多时候,都是蔡逯一人在胡思乱想。 他失眠枯坐着捱过多少个无爱的日夜,又在多少个暴雨夜惊醒,意识昏沉地回想起,他们第一次做的时候下了一场暴雨。 可现在,当她试着站在蔡逯的角度,回想过去,感受到的是一股心酸,和一股强烈的不解。 她感到不解。 俩人不断讥讽彼此,讥讽得累了,就一起来到灵愫面前,让她这个青天大老爷来评理。 灵愫这才回过神。 临走前,她对闫弗说:“别插手蔡绲这事。” 临了又补了句:“等你逮住他,记得把他的一只胳膊撕下留给我,我好回去交差。” 深秋时,灵愫开始忙生意上的事。 现在稍微有点人脉的人,都知道传闻中那个易老板开始露了面。所以生意上的来往,只能自己亲手来操持。 现在,她只用去赴饭局酒局,跟其他大老板在一起喝个开心,再吹几句牛皮,画几张大饼,就能谈成一桩生意。 原本谢平还担心她会“水土不服”,可后来看她在酒局上混得风生水起,便彻底放下了心。 原本灵愫对这一项破规矩很不屑。 其他人都纷纷附和打趣。 “过了那么多年,两位老板都是事业有成的熟女熟男喽,会不会旧情复燃呢!” …… 她的脸当场就拉得老长,敬了一桌酒,把大家都灌得烂醉。 现在大家话语里又多有引导,这样下去,她跟蔡逯就算没点什么,也能被传成有那么一回事! 从那之后,再去赴局,她总会把庭叙带过去。 老板们还当这是她的小情人,夸她眼光好,有渠道,竟成把这样漂亮的花瓶搞到手。 当然,谈生意并不总是一帆风顺。 有的老板出言不逊,“易老板,要是让你的男伴 灵愫露出个不可置信的表情。 她当场就拔剑出鞘,把剑在这老板脖上,“呸!怎么不让你老爹来跳个脱衣舞呢!” 不过最后,这单生意却谈成了。 不过生意场上来往都是人精,大家不敢再开没品玩笑,但有时却仍爱起哄,让她与庭叙亲一个,让大家看看靓女俊男的暧昧。 生意真不是那么好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