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声说:“好过分的主人呀,故意拿那些肮脏的尸体吓我,还说是惊喜,但竟然很有效。故意给我吃狗饭,但吃得很健康,竟然都没再犯过胃病。故意让我学狗叫,但竟也让我多学了门技能。” 感谢她,拯救那个不理智的他。 蔡逯煽起情来是有一套的。 她问:“治病这个过程,你不难受吗?” “难受什么?这是主人的奖励。” 她翻过身,与他对视。 她掐掐他的脸,“别不是又在发疯吧?” 他把她的手指抚平,让她摸一摸他的脸。 灵愫仍旧不愿相信。 她与蔡逯都清楚,起码当时当刻,他是清醒的。如果他再清醒得久一些,那她就能动身去苗疆。 蔡相听说了赌场那事,就给灵愫放了一天假,让她好好休息,别被外面的风言风语扰乱心神。 她来的时候,阁主刚撒过一通气,将这一帮杀手批评得狗血淋头。 “易姐,年薪还能不能保住,就靠你了!” 上到顶楼,远远就看到阁主那一张臭脸。 她蹦着跳着来到阁主身旁,朝他比了个大大的心。 阁主朝她比了个中指,“油嘴滑舌。” 他笑到咳嗽,“行,不扣了。本来就没打算扣,我吓他们的,谁知道他们竟当了真。” 阁主眉梢一挑,“那我就开始准备订船喽,希望这次不要再出差错。” 想到这里,灵愫心情大好。 相府。 不同于在她面前的平静,在爹娘面前,他的脸拉得老长,周边气压很低。 “为什么以我的名义将她扣下?”蔡逯紧皱眉头,“我怎么自残是我的事,跟她有何干系?你们凭什么用我要挟她,让她不能及时去苗疆?” 蔡逯冷哼,气得大脑缺氧,眼前发黑。 他说:“我怎么爱她,用什么方式去爱她,哪怕爱她爱到死,这都是我自己的事!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蔡檀算是听懂了。 蔡逯说是。 他气得手抖,“还说什么你怕你爹,我看,这都是搪塞我的话!” 蔡檀也是个暴脾气,“你这是跟你老子说话的态度?” 府里的奴仆见了这场面,人人自危,不敢多说一句话,生怕会引火烧身。 她尴尬地笑笑,“平时不是这样的,今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阁主看着她的招牌:“都什么时候了,你居然还想着摆摊赚钱?” 阁主问:“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阁主:??? 她自我吹嘘:“天呐,我真的太厉害了!其实刚开始同意这场交易,我并没有十成十的把握。但现在,我真觉得,别说是人,就是给我一头狗熊,我也能给它驯得乖乖的。” 他想多了。 结果,她果然还是她。 阁主问:“你对蔡逯,真的没有一丁点爱?” 她摆摆手,“得了吧,男欢女爱这事,只有走肾时是最刺激的。聪明人谁会去走心?” 是啊,她说了。 蔡逯站在窗外苦笑。 可听了她这话,他这葡萄,竟都没勇气送过去了。 我们不会再有明天。 简单直白的一句话,没有打任何掩饰,平铺直叙。 到了该做抉择的时候了。 死在美好的梦境,或活在梦破的现实。 --------------------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滚1个;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