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的，有毛发，凹凸不平…… 蔡逯摇摇头，将不好的猜想甩掉。又继续闻了闻，只是这次再闻，已经从物件上闻不到她的气息了。 形容不出，但闻着会泛恶心，想吐。 但他的心告诉他，她不会害他。 他没管撞上他小腿的异物，也不管这个像手指一样的物件，继续朝前走。 她本来是拿人头围成了一个圆圈，但刚才有个人头掉了，圆圈也就有了缺口。 他是一只被献上祭坛的，待屠宰的羊。而那一圈人头围绕他，审判他。 他是被什么东西包围了起来？ 他再次闻到那种难以言喻的气味。 像同类正在腐烂的尸体。 是狗的尸体？是那种死了一段时间，蛆虫遍布的尸体？ 他是人。 所以他闻到的是，人的死尸。 随着他这动作，眼罩绳也断裂开来。 有颗血液横流、溃烂生虫的人脑袋，就停在他面前，与他仅仅是一指之隔。 “啪嗒——” 他眨了眨眼，发现自己被一圈这么恶心的东西围着。 他愣了愣，忘了呼吸。 侧眼看去，原来还有很多残缺肢体围着他。 灵愫及时捂住耳朵，好家伙，男高音！ 原来两脚动物能跑得那么快啊。 中间，他磕倒两次，像个蹒跚学步的小孩。 最终，跑到她身边时，他衣裳极其凌乱，几乎就要露光了。 在她奸计得逞的笑容里，他渐渐明白了事情真相，开始大吼大叫，问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蔡逯情绪波动大，听不清她在说什么，撕心裂肺地控诉她的无良行径。 他居然就傻傻地信了。 第二日，灵愫依旧让他进大型囚笼里。 她就发誓保证，不会再有这些脏东西出现。 他主动摘下眼罩，腿脚软着走到她面前，又在控诉她的恶行。 第三日，灵愫给他做的小狗饭是肉糜泡羊肉汤，汤饭里撒了些莓粉，飘在汤里，像血点。 他怒吼：“我不吃这么恶心的东西！” 蔡逯掀翻她的饭碗。 第五日，她故意在他面前说“血”这个字，故意向他夸耀沾血的肉有多美好。 灵愫拍掉他的手，“为什么不说？我就喜欢看血从身体里流出来！” 灵愫把他剥光，他还没搞清情况，愣愣地望着她。 “说我恶心，你怎么不看看你自己有多恶心？” 蔡逯回怼：“不可能！我怎么会觉得血流出来很舒服？你不要血口喷人！” 蔡逯拼命挣扎，咬住她的手腕。 他赶紧把匕首推远。 怎么回事，忽然很欣慰。 他出声讲理：“生命很宝贵的！不能用任何借口去伤害自己！” 灵愫摸了摸他的脑袋。 他试探地点点头。 仅仅是听见‘血’这个字，蔡逯就吓得脸色发白。 虽然他的想法从一个极端转向了另一个极端，但灵愫才不管那么多，只要这转变对她有利就成。 倘若在亲自经历那么惊悚的场面后，他还是会对“流血”抱有一种渴望，那他就算是彻底病入膏肓了，谁都治不好。 人最蠢的时候，就是觉得仅凭自己一己之力，就可以将别人从黑暗里救赎出来。 她的方法，只能让他在未来一段时间里恢复正常，至于以后他会怎么样，那不关她的事。 她要落实第三步，也是最后一步计划：外出社交。 可主人不能打着“我是为你好”的理由，就不让狗狗出门社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