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愫并未多做停留,说完话就朝外走。 “啊啊啊啊啊!你在做什么傻事!!!” 刚才静谧的相府,随着这声嚎叫的出现,一下躁动起来。嬷嬷婢子小厮都丢掉了手里的活儿,拿着绷带,奔向同一个方向。 “易姑娘,你,你刚走,衙内他就……他就拿绳上吊了……” 人生如戏,前一瞬,她连去苗疆吃什么穿什么都想好了,结果下一瞬,她就被蔡檀叫到跟前。 闹了个大乌龙,灵愫想解释,却又觉得没必要。 经过一番问东问西,灵愫勉强算是摸清了蔡逯的不同精神状态。 时而大吼大叫,想毁天灭地,无差别地攻击谩骂诅咒所有人,这个阶段,常伴有自残行径出现。 极少数情况下,他会短暂恢复理智,能与人正常对话交流。但这阶段过得很快,短暂平静后,他又会陷入新一轮的发疯。 起初,他意识到自己状态不对,但又不知如何解决,就尝试着靠自残平定情绪。后来这手段就一直延续下来,直到现在,成了瘾。 他失眠,成宿成宿地睡不着,可又犯困。所以就把手腕划开,血流出来,心里就舒服了,也就勉强睡着了。 这些症状实在可怕,只是光听着,灵愫就心惊肉跳的。 养狗驯狗无非是从两大方面下手:吃喝拉撒与衣食住行。 计划大体分三步:吃饭进食、游戏互动、外出社交,一步一步慢慢来。 制定完计划后,灵愫就抱着一只白松狮犬进了蔡逯的屋。 他满脸警戒,瞪着松狮犬。 灵愫坐到床边,朝蔡逯说:“介绍一下,这是你的新同伴,也是你的竞争对手,以后你俩谁做得好,谁就有奖励。” 他身猛地一抖,把小狗扔到一旁。 灵愫倒也不急,重新抱走小狗。 她抱着狗走出屋。 小厮犹豫:“这不好吧。再饿死怎么办……” 说完,她就走了。 隔了两日,她才重新迈进他的屋。 他好像不记得她是谁,只把她当一个恶茬,总是警惕地盯着她。 他仍旧不愿进食,饭不吃,水也不喝。 她问:“怎么连水也不喝?你不渴吗?” 他缩起身,像头困兽。 过去,蔡逯也曾问过她,她跟她的老相好都是怎么认识的。 现在,蔡逯把这句话,原封不动地返送给她。 她把手放到他的头顶,只是放着。 她的语气很温柔,话意又很高深,令蔡逯疑惑得歪了歪脑袋。 “你真是长本事了,居然敢拿回旋镖扎我。”灵愫摁住他的头,“砰砰”往柱上撞了两下。 于是他就开始反抗,动手动脚,胡乱踢她。 慌乱间,他被她摔在了地上。 他在地上翻滚了下,捂着撞出淤青的额头往外爬。 可落在她眼里,这就是明晃晃的挣扎。 “跑,继续跑啊。只要你能把梁柱扯倒,你就可以跑出去喊救命。” 灵愫晃了晃锁链,“别不识好歹。” “等你逃出去就会发现,还是我对你最好。” 蔡逯偏过头。 “不想喝就说话。” 灵愫眼神一冷:“你的话我不喜欢。” 他痛得瞪大眼,“啊……啊……” 过了一炷香,她将他的下巴正回原位。 他垂下头,踌躇了下,紧接着就张开嘴,将这一口水喝掉。 中间,他又开始挣扎。她就拿夹子夹遍他的浑身各处,挣扎一次, 后来,他不敢抵抗,听话地喝了水。 喝到肚子涨起,像个怀孕四月的妇人。 他躺在地上,难受得不想动弹,任由她拨掉自己的衣裳。 “真聪明,一下就猜到了我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