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节(1 / 1)

喉结滚动,他嘬了一口茶,从容的面具出现一丝裂缝。郑放安垂首,从那盏余剩茶水中看见自己的表情。 “你不欠我什么,”郑放安顿了顿,说,“但是泽哥……” 郑放安其实一开始就看出对方心软,母亲下葬的时候,他抱着骨灰盒去找宁江泽借回家的路费。 说句俗的,郑放安真的觉得他像是从光里走来,来拯救他。 站在雨中的时候,郑放安想的不是亲人离世的悲痛,而是家里的债务。 宁江泽像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卑劣地紧攥在手中,后来甚至想要连根拔起,养在自己拥有的肥沃土地。 所谓美景不过是因为自己站得高,郑放安清楚这座城市的角落是什么样子,他不想再回去了。 “我想不通。”他快速眨了两下眼睛,缓慢道,“你为什么这么轴呢?” “不累么?”郑放安轻声问。 他沉默不语,垂眼看见自己手腕上淡淡的红痕,将衬衣衣袖往下扯了一下。 郑放安蹙眉,眼泪将坠。他偏过头,用力抹了下眼睛,转过脸时眼神多了一丝委屈。郑放安反过来质问宁江泽,道:“我做错了吗?” 他之前并不知道宁江泽家庭情况,只知道每次宁江泽和他爸通话就会吵架,有时候还夹杂着一句“饿死也不会找你”的气话。 处境艰难的时候,郑放安动了歪心思,偷偷将宁江泽的手稿给了叶青章,卖得高价,也因此正式踏进娱乐圈。 后来发现宁江泽家富足,郑放安更不理解为什么。 他停顿几秒,继续道:“你家那么有钱,你不会懂我的。” “狗在哪?”他问。 仿佛失了力,郑放安轻声说:“我没带过来,明天还给你。” 好几天没回家,宁江泽的车修好了被温景宴扣在他家车库,短时间内禁止他自己独自出行。 要不是已经进了小区,他差点以为自己走错地方。 宁江泽摘下墨镜,问:“之前的负责人呢?” 他给接了杯水,没说上家物业公司被追究赔偿了一笔巨款,简单概括道:“之前的公司和甲方解约了,我们是新接手的公司。” 男人态度严肃,认真保证道:“您放心,之前车库出现的情况绝不会在我们的监管下发生,我们极力保证业主居住安全,您要是有什么问题随时联系我。” 负责人扯了一个最无足轻重的理由,悄声说:“被业主集体投诉到房管局了。” 宁江泽想起什么,拿出昨晚郑放安发给他的照片及聊天记录给负责人看,说:“我记得这个人不住这里,我想问问,他是怎么站在我家楼下拍下这张照片,知道我没回家的?” “我认为可能是这里的住户。”负责人坐到电脑后,说,“方便透露给您发信息的人的姓名吗?我帮您查查有没有业主信息。” 既然不是他,那会是谁呢? 家里干干净净,冰箱里物资充足,像是备战世界末日。下层贴着便签的盒子里还装有谈舒文昨天放过来的芋泥麻薯。 急促的铃声响起一秒便被藏在屋里的人挂断。 “我草兄弟,”谈舒文声音压着,低声道,“你家进贼了!” “没贼。”宁江泽无语,“我。” 嗨个屁。 谈舒文猛松一口气,扔了笔记本,劫后余生似的拥抱他的好兄弟:“刚吓死我了。” 宁江泽看着他。 周末谈舒文休息,三人就在家拉着窗帘聚聚,一顿饭从中午吃到下午两点。他们都边聊边喝了点酒,最后三个人全部横歪竖斜倒沙发上。 扶着墙壁准备回卧室再睡睡,客厅不知是 蒋邵行被吵醒,眼睛虚睁,到处乱摸找手机,最后在谈舒文肚子下摸出来一部。 拧开卧室门锁的人忽地身形一顿,宁江泽瞬间酒醒了一半,忙跑回来客厅。 宁江泽拿着手机到阳台去接,拉开窗帘发现天色黑得没有尽头,已然是深夜。 下班回来没看见人,打电话不接,发消息不回。等到凌晨近三点,温景宴缄默片刻,听不出语气地说:“在哪儿?” 温景宴说:“在家?” 听筒传来一声沉重地呼吸声,他像挨训一样站得笔直,不敢说话。 温景宴说:“我来接你。” “不用。”宁江泽拒绝。 宁江泽犹豫几秒,坚持道:“嗯,真不用,你别来回折腾。” 我是家属啊? 再者打扰温景宴休息。 他起床时蒋邵行已经把家里收拾干净,还点了份清淡点的外卖。 宁江泽搓了把脸,到餐桌前坐下,做一晚上梦没怎么睡好,精神疲劳。 “送回家了,还在睡。”此时此刻蒋邵行又当爹又当妈,顾完这个顾那个。他刚把谈舒文背回对门弄躺下,擦手擦脸换睡衣,外卖到了又赶紧取了过来伺候宁江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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