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景宴:感冒了吃清淡点,到家给我发消息。」 「1:不发。」 这么会估时间,那特么不会打电话问?他和温景宴对着来,怎么让人不快就做什么。 像猫,要顺着毛撸。 「1:不。」 外卖刚送到不久,经理放在保温箱里,还是热的。 瞥了眼毫无动静的手机,他有点气不打一处来。说要报平安的人到现在也没回复,显得像是他巴巴贴上去似的。 下午睡了一觉,宁江泽再醒来天已经黑尽,他还是让一通电话吵醒的。 谈舒文从蒋邵刑那里听说宁江泽今天去割痔疮了,震惊之余又有些担心:“你去割痔疮了今天??那今晚得住院吧?哪家医院啊,我来看看你,你吃………” 已经气不起来了。 手机再次在昏暗中发出刺眼的白光,振动不停。眉头紧锁,他“啧”了声,接起来:“老子没长痔疮!要不要脱了裤子让你看看?” “……” 驾车驶入小区,温景宴直接从车库的电梯上去,此刻正站在宁江泽家门口。 淋雨一直走 宁江泽挂了电话,翻身从床上爬起来。 急急忙忙下床,没开灯,跑到门边在门框上还磕了一下。 着急忙慌中夹着点火,宁江泽决定暗杀之后把他俩骨灰也扬了。 “这么晚来干嘛?”态度一般,身体已经给人让路并从鞋柜里拿出一双新的拖鞋。 哪壶不开提哪壶,宁江泽态度急剧下降,十分恶劣地撵人,“你走。” 迈进屋,注意到对方脸侧在被子上枕出的红痕,问道:“你吃饭了吗?” “吃的什么?”温景宴唇角上扬,好笑道,“东西南北风?” “没有,不想。”温景宴提着袋东西,换了鞋,他把车钥匙还给宁江泽,正经道,“来还你车,顺便买了晚饭,一起吃?” 我宁江泽就算是从三十二层跳下去,也不会跟你一起吃一口饭! 就近原则,温景宴在厨房洗了手,瞥见垃圾桶里粥外婆家的外卖盒子。拿纸巾擦着手出来,坐在餐桌边,随口道:“你中午也吃的粥?” “毛血旺。” 宁江泽见温景宴看着他,丝毫不知自己已经暴露了,张口就来:“还有油炸大鸡腿。” “………”宁江泽瞥了他一眼。 笑个屁。 “?”一众吃播热舞游戏中,忽地刷到一个安静如鸡的小主播。他瞟到眼,顿了下,滑回上一个直播。 宁江泽放下筷子,想也没想就拿出手机找到在名字前单独备注了一个a的号码拨了出去。 宁江泽的语气不同寻常,温景宴看了他一眼,心里大概有点数了。 “你一个人在家?”宁江泽和谁说话都夹枪带棒的,唯独面对唐思遇时,他的语气习惯性地变得轻柔些。 挂断电话,宁江泽起身回卧室换衣服,像是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家里还有一个人一样,倏地顿住。 温景宴过来这边也不是全为了宁江泽,他一会儿还有事,公司的合作伙伴约他谈事。本来是定在吃饭的点,他给推迟了一个小时。 “……” 宁江泽算发现了,每次有什么,温景宴就这副德性,说阴阳怪气也算不上,就是很怪。 “你也重要,都是我兄弟。”宁江泽边说边回卧室换衣服,“你等我吧?我真特别快就回,回来我送你回去。” 宁江泽出门的时候让温景宴念叨着返回去换了件厚外套,他不占理,难得听话。 温景宴拿了今天开的感冒药和一杯水走到玄关,递给他,“吃了走。” “回来你就忘了。”说话间,手机铃声乍响,温景宴把水杯放在柜子上,接了个电话。 他挂了电话低头看着手机,似乎在处理什么事。宁江泽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拿过药吃下去,他看着温景宴试探道:“吃了,那我走了?” 温景宴收了杯子回餐厅,想 人一好过头,芝麻大点小事对不住对方就愧疚得要半条命。宁江泽很难捱,感觉离开温景宴之后的每一分每一秒,良心都在遭受谴责。 陈周越现在还在单位参加某领导的会议,他们单位最忙的莫过于年底和开年后的这两个月,虽然平时也不见得清闲。 以前请过阿姨照顾过唐思遇,但是出过事,陈周越在选人方面就更为谨慎。单位离家不远,他只要有时间,几乎每天中午和晚餐都是回来吃。 “别气了别气了,小俩口自己的事你气个什么劲儿?”电话那头陡然安静,谈舒文毫无察觉,叹了口气说,“陈周越压力很大,处处都要顾着……诶,你是不是到了?” “那正好,你带小思遇过来呗,”谈舒文说,“省得我打包了,拿回去口感也不如刚出餐的时候。” 咔哒。 心跳蓦地漏了一拍,但很快又恢复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