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摄的时候看着干巴巴的很尴尬,后期p一串省略号,再配两个字,一些节目效果就出来了。 摄像机对着门口,不多时,郑放安出现在大家的视野中—— “没有,我和江泽一起来的……诶人呢?” 补好妆,他从门后出来,右手随意地在曲扬的肩膀上搭了下。 “嗯。”宁江泽冷淡地扫了眼郑放安,对方看向他的眼睛瞬间亮起来。 视线在郑放安身上落了一秒,很快便转开了。碍于在录制中,宁江泽克制住皱眉,淡淡道:“好久不见。” 要不然也不会在第三组嘉宾抵达言淮汇合之前,让宁江泽他们到家里来补录素材。 宁江泽家庭优渥,长这么大没受过什么窝囊气,所以自然也藏不住什么事,有几次都冷了脸。 宁江泽在客厅慢吞吞地收拾他们刚摆弄的乐园模型,意思很明显。 郑放安在厨房喊道:“可以来帮我系一下围裙吗?曲哥腾不出手。” “!不好意思。”郑放安收回手,有些无措,“刚有点着急,把你手打脏了。” 郑放安说:“马蹄好像卡住了出水口,卡得很紧,我拿不出来。” 马蹄椭圆一个卡在那儿,不好用劲儿。凉水没过宁江泽的小臂的一半,郑放安见他一时没拿上来,怕宁江泽冻久了感冒,没多想便伸手下去摸,“拿不出来就算了哥哥,等……” 那是冰凉刺骨里唯一的暖,郑放安微怔,率先抽出手。 “啊,好。”郑放安回神,忙洗了手过去。 “嗯。”宁江泽从始至终表情都没有丝毫波动。紧接着“咚”的一声,马蹄松动,他拾起来扔进了垃圾桶。 温景宴刚在病房撞见老一辈的心疼孙子,耐不住小孩磨,买了海鲜转盘吃。术后他才嘱咐饮食清淡,转头就安排上清蒸龙虾、蒜香螃蟹、香煎银鳕鱼这些发物。 小孩不能吃,老人吃不来海鲜,就托他帮忙扔掉。 “哦。”章桥了然颔首,说,“你忙完了吧?柳主任让你去他办公室一趟。” “啊,才从院长那儿出来,然后就要见你。”章桥和他并肩往前,说着用肩膀撞了他一下,打趣道,“你犯什么错了?我看他脸色差着呢。” 错没犯,事儿倒是有一件,温景宴大概知道对方找他是因为什么。 “看看。”柳主任说。 “这次去山区,医院领导层开会决定让你同行。”柳主任道,“前两年你都参与了医院组织的公益活动,你有经验,都放心。而且这个项目是温副市……” 这话是在压温景宴,赶鸭子上架,不去也得去地意思。温景宴没表态,只很淡地笑了下。 “不过这次与以往不一样,赞助商是也是与上面谈过,他们是想以纪录片的形式拍一档综艺。立意还是不错,你这今明两天把工作交接一下,之后节目组那边会联系你。” 天空好似在湖蓝色中泼了一道黑,浮云攒动,将两抹颜色揉成了沉沉的暗蓝。 下班还算早,六点脱下白大褂到医院停车场。温景宴按了下车钥匙,奥迪a7的车灯在一众汽车中亮起。 温景宴下了班听到电话铃就忍不住想叹气。做好了回去加班的准备,边往回走边接听,看见来电显示的备注,他诧异了一秒。 温景宴放松地笑了笑,而后才喊了声:“江泽。” 胡编乱造胡编乱造,看个乐呵就行(心虚点烟) 拍摄到晚餐结束,各回各家。宁江泽在录制中没怎么吃,没胃口,到家才觉得饿,这会儿正要开车去找点东西吃。 “刚下,语气怎么这么严肃?” 温景宴坐进车里,无奈笑道:“行,有什么不行的。” 宁江泽铺垫半天,就等他引话呢。他自然而然道:“你昨天不是想吃葱油面吗,我现在正好开车路过,顺便给你带一份过来?” 温景宴只思考了两秒,便拔下车钥匙,应了声“在”。 也不是不行。 温景宴安稳坐在车上,说得跟真的似的:“借给朋友 宁江泽沉默了半晌,也不知道是在辨别他话地真实性还是在想推脱的借口。 “知道就好。”宁江泽正要说老子到半路了,让他戴个礼仪带站医院大门口恭候。 “没关系,你不用来接我,我等会儿坐地铁过去也行。” 宁江泽:“………” “又没说不来接你。”车速提快了些,他语气不善,“等着,我还有六分钟到,识相的话就买个礼花侯着。” 中午抓紧吃了两口饭,真就和没吃差不多。早上和制片人谈话耽误了时间,出门走得急,早餐吃得也赶。 太油,单是那味儿他就闻不惯。 想摸口罩出来戴上没摸着,他硬着头皮停下,降下半扇车窗:“快上车。” “缺心眼吧你。”宁江泽耳根通红,“买花干什么?” 宁江泽差点气急攻心,觉得温景宴像个愣头青:“我那是开玩笑的!” 玫瑰花香四处弥漫,占据同化大部分的氧气。心头不寻常地跳动,宁江泽转头看向温景宴,表情空白,耳根红得彻底。 宁江泽猛然转头,没吭声,背脊不自觉挺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