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绾去挽住同行一位高管的手,“我和有函姐一起走。” 取到行李出了机场,外头早有司机来接他们。 她和谢峤并排坐在后座,谢峤察觉到她的不安,抬手揽住她,把她的头按在自己肩头,“靠着睡一会儿,还有三个小时的车程呢。” 到达谢家产业的酒店时,已是晚上十一点。 看起来生意很不错,来往各色游客络绎不绝,大多穿着打扮纡青佩紫,一看就是有钱人来度假玩乐。 寒暄几句,谢峤几位随从都各自前往自己的宿舍,他则是带莫绾前往酒店的主楼。这里是别墅式酒店,楼层不高,大多是五六层的洋房,以欧式建筑为主。 套房,两室一厅,干净整洁,但有生活过的痕迹,放着不少谢峤的私人用品。 他放倒行李箱,拉开拉链,取出莫绾的衣服。 “我让他们送餐了,马上就能吃。” 莫绾困得眼皮打架,强撑起精神道:“强子,你别一个人偷偷离开不告诉我啊,我自己待屋里会害怕的。” 莫绾迷迷糊糊睡了会儿,感到身旁有响动。谢峤俯身贴着她,温热嘴唇触在她耳畔,“莫小年,我们一起睡吧。” 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莫绾醒来屋里漆黑一片,窗帘拉得很紧,透不出一点儿光。身边谢峤还在睡,呼吸均匀,手搭在她的腰上。 下了床,去拉开窗帘,外面阳光明媚,花园停僮葱翠,一切都是陌生的。睡了这么一觉,脑子清醒了,莫绾才真正意识到自己来到美国了,这里离她的家乡隔着一个太平洋。 谢峤揉揉眼睛:“你起这么早?” 他手摸上她的腰身,“没事,再睡一会儿。” 听到她说饿了,谢峤才坐起身子,拿出手机发消息,叫人送餐。他去洗漱完毕,两人吃完饭,坐在屋里大眼瞪小眼。 “强子,我想回家了。” “我看你一点儿也不疼。”莫绾狐疑。 从小到大,谢峤受伤了总喜欢忍着不吭声,等到受不了才开口,莫绾板起脸:“你忍着干什么,疼了就要说出来,受伤了就去治,拖着折磨自己像什么话?” 莫绾脑子清醒了,思来想去,她来美国这事儿不能瞒着姐姐,当场就要打电话告诉莫浔。谢峤没再像前两天卖惨阻拦,他耳朵贴在莫绾的手机上,和她一起听电话。 莫绾很愧疚,她这些天都是懵的,浑浑噩噩就跟着谢峤上了飞机,现在细思极恐,她怎么就胆子这么大呢。 莫绾内疚得想哭,说话断断续续,“姐,强子他被人打了,脑震荡,头疼得厉害。他爸让他来美国管理酒店,顺便检查脑子。他一个人太孤单了,让我陪他一起来,我就来了。” “嗯,在内华达州的拉斯维加斯,昨晚上到的。” “怎么现在才和我说?”莫浔担忧不下。 莫浔终究还是没怪她,莫绾才二十岁,内心不够坚定,又和谢峤情深义重。谢峤是个惯会演戏的,三两句话就可能把莫绾给忽悠住。 “你家的酒店叫什么名字?”莫浔问道。 几分钟后,莫浔才道:“我过几天得去华盛顿参加一个讲座,我提前出发,先去看看你们。” “嗯,有强,别欺负小年。” 莫浔是个很聪明的人,如果他真欺负莫绾了,他有理由相信莫浔让他一辈子不好过。 “姐,不会的,我最爱莫小年了。”他乐呵呵奉承,“姐,我和莫小年没什么文化,很多事情还得你提点,希望你多多引导我们。” “姐,我知道了。” 谢峤带她出去外面散步,这里环境悠闲,每个人都松弛自在。可莫绾还是无法快速适应,她不会英语,一头扎进全是外国人的堆里,难免郁闷。 “明天再去吧,今天再休息一天。”。 “莫小年,你将来想过什么样的日子?”谢峤莫名其妙问。 谢峤拉着她的手,“莫小年,我想带你看更多的地方,不只是美国,还有北欧、英国、加拿大这些地方,我都想带你去看一看。等你接触得更多了,才会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想干什么。” “你说你喜欢开挖掘机,那是因为你只见过林盼开挖掘机。如果你当时见到的是林盼开船、或者开火车、开飞机,是不是有可能你的梦想就改变了呢。” “还有呢?”她问道。 莫绾:“你继续说你的大道理呀。” “哦。” 莫绾不知作何回复,只能点头:“哦。” 莫绾对着镜头比了个土里土气的v字手势。 “不好意思,发错了。” 谢云缙坐在办公室,点开图片,放大了看莫绾的脸,点击图片保存,并不回复谢峤的低劣的小把戏。 谢峤把手机收回口袋,“没什么,我们再逛一逛。” 谢峤洗过澡就赤着上身坐在床边看手机,他之前被打的淤青还没消散,青青点点显露在肌肤上,可怜兮兮的一副皮囊。 “嗯。”莫绾哭丧着脸。 “这里好陌生,我不会说英语,都没有朋友。”莫绾躺下,揪着被子道。 莫绾知道他要干什么,没有拒绝,羞耻之间夹杂奇怪的渴盼。 他哪里都亲,两人相互抱着着,一次又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