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李是不是要托运费呀,托运费多少到时候你和我说,我转给你。”莫绾对谢云缙道。 “我还得上班呢。” 莫绾心动了,给林盼打电话,说自己周五想去北城看姐姐,能不能请假。 那天晚上,吃完饭后,谢云缙带她沿江散步,“明早几点去工地?” “挺辛苦。”谢云缙步调和她一致,走路时胳膊轻轻碰到。 “嗯?” “啊?” 莫绾第一反应是,被谢峤知道了,不知道他骂得多脏。 莫绾很矛盾,谢云缙着实是让人无法拒绝的男人,他像小说里描绘的绅士,像偶像剧里的完美情人。他带有所有迷惑她的特质,比艾延津还帅,通文达理,和姐姐是校友这个点,更让她彻底迷乱。 谢云缙力度很轻揽住她的肩,顺着胳膊往下,握住她的手,和她十指相扣,“再往前走走,这儿风太大了。” 谢峤坐在不远处的保时捷里,手肘懒散地撑着窗子。他刚从美国回来,回到家里却不见莫绾,邱盛说莫绾和谢云缙出去吃饭了,就在江边的餐厅。 他心里挺高兴,他痛恨谢云缙的同时,又不得不欣赏谢云缙。谢云缙实在是个非常出色的成熟男人,不管是外在还是能力,都是顶级好物。 莫小年太可怜,活得那么辛苦,天天在工地苦哈哈干活,她值得玩最顶级的东西。 正好,现在钱都不用花了,谢云缙这个便宜货,倒是自己送上门来。 莫绾回到家, 谢峤端坐沙发上,茶几上摆放笔记本电脑,他蹙眉抿唇盯着屏幕, 乍一看过去,隐约有谢云缙的味道。 谢峤阖上电脑,转头看她,目光深邃浓郁,仿若一条可以捕猎的丝线, 能把人勾住缴捕,“都两个月五天了,这还叫快?” “我走的这些天, 有没有想我?” “真是绝情。”谢峤伸了个懒腰, “你刚才去哪里了,我回来都没看到你。” 好在谢峤没有追根问底, 他脸上浮着一层舟车劳顿后的疲惫。 “居然还记得关心我,心疼我?”谢峤胳膊搭在沙发靠背,偎慵舒展着,语气也懒散。 谢峤指尖在沙发靠背上卷着她垂落的发梢玩,“我不累,一点儿也不累。有你关心,我就知足了。” 莫绾道:“强子,你不用送我了,我自己开车去,再找代驾把车开回来就好。” 他其实想和莫绾一起去北城,想了想,还是放弃了,莫绾这次去估计要趁机和谢云缙约会,他尾巴似的如影随影,反叫她玩得不自在。 莫绾紧握行李箱拉杆,立在卧室门口看他,时不时看腕上的运动手表,焦急而气恼:“强子,你能不能快点,要提前两个小时到机场的,等会儿坐不上飞机怎么办?” “不着急。”谢峤很镇定继续弄发型。 “放心,赶得上。”他终于打扮好了,学谢云缙优雅的步态走来,在她面前吹了个口哨,“我和谢云缙谁比较帅?” 谢峤很张狂:“你就承认吧,我就是比谢云缙帅,年轻就是资本。” 两人到机场,谢峤停好车,先从车上下来,昂贵皮鞋踩在水泥地面,举手投足间,不经意露出五十万的劳力士手表。这表,之前从谢云缙那儿占的便宜。 谢峤总有种浑然天成吸人眼球的气场,他衣冠楚楚站在那儿,除去优越五官外,处处散发不好惹的痞气。那是一种丝毫不掩藏的凶戾,天生眉骨高,黑眉下透着歹迫的狠劲儿,看起来像是黑白两道通吃的狂徒。 “小叔,您来得挺早。”谢峤拉着莫绾的行李箱,走到谢云缙身边,让莫绾坐在谢云缙对面的沙发。 莫绾和谢峤坐在他对面,他目光柔和投过去,看到她脖子上系着的红绳多串了一枚戒指,他昨晚送的尾戒。红绳是她一直都有戴,坠有一枚小福袋,听她说,是进城前妈妈给求的平安符。 莫绾未出声,谢峤抢先道:“我们自己有车,就不劳烦小叔了。” 坐了没多久,该去过安检了,谢峤拉着行李箱送她到安检口,极富优越感的语气道;“小叔,那就麻烦您照顾我们小年了。” 过了安检,谢峤不在了,谢云缙才柔声问莫绾:“你吃过早饭了吗?” 谢云缙又让助理去买咖啡,问莫绾要不要喝,莫绾摇头:“我不喝咖啡,喝不惯。” 莫绾夸他:“你可真时尚。” 莫绾觉得手心酥酥麻麻,谢云缙的手很干燥,很温暖,牵起来很舒服,不像谢峤那样掌心很硬力度又大。和谢峤拉手时,总觉得指关节都被他捏疼了。 莫浔带她回了宿舍,打开行李箱看,都是价值不菲的大牌。 莫绾用力点头:“对,他说是朋友那里拿的,他朋友搞批发的,很便宜。” 谢云缙一到中科院就找伯父谈话去了,还要去见客户,忙得脚不沾地。 姐妹俩在步行街上走着,莫浔问:“机票多少钱,你的钱够不够?” 莫浔拿出纸巾给她擦,她习惯性照顾莫绾,她比莫绾大了六岁。童年的农忙时节,父母在田间打稻,她就带着莫绾坐在田坎上,她在看书,莫绾扒着土缝找田螺。 “就是早上和我一起进来那个男人,他叫谢云缙,是强子的小叔。我现在上班的工地也是他公司旗下的项目,他人挺好,还和你是校友呢,你知道他吗?” “对,就是他。” “他还和我谈起你了,说你特别厉害,很聪明,是数学建模圈的大神。”莫绾很高兴,“姐,数学建模是什么东西?” 莫绾摆手道:“算了,隔行如隔山,你说了我也不知道。” 莫浔:“你回去后问他机票多少钱,把钱还给人家。” 莫浔坚持道:“不管花多少钱,还是得还给人家,不能占这种小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