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么快，你都没坐过飞机，带你坐飞机，好不好？” “白茫茫一片。” “莫小年，大胆一点，我们去看雪吧。” 所有东西都是谢峤备置，羽绒服也是他买的。 晚上去吃了火锅，第二天，莫绾待在酒店，谢峤带上助理出去见客户。 “姐，你也知道，谢云缙不把我当人看，我迟早得出来立足啊，这么下去不是办法。” 谢峤笑道：“谢谢姐。” “姐，不喝了，家里管得严，不让喝。” “不是那个家。”想到莫绾，谢峤眼里柔情婉转，脸上的羞涩和不自觉散出的枭狠格格不入，融成诡异的气场。 谢峤只是笑着，没回话。 这是个私人滑雪场，很少对外开放，专供生意上的客户来玩。 从下飞机后，莫绾的亢奋持续高涨攀升。她很开心，脸冻得红彤彤，像北方的红苹果。摔了几次，热情依旧不减，拉着谢峤继续玩。 谢峤忽然丢掉滑雪杖，脱了两人的滑雪板，抱着莫绾躺在雪地上，搂住她的腰朝下翻滚。他抱得她很紧，臂力一阵阵加重加剧，他知道自己又可耻地失控了。 谢峤的脸红透了，耳朵连脖子一块儿烧起来。莫绾盯着他看，摘下手套，指尖戳了戳他的脸，“强子，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冻得这么严重呀？” “莫小年，我去上个卫生间，你自己玩会儿。” 谢峤往卫生间走去，雪面留下一个个脚印。进入卫生间前，眼眶猩红盯着地上的雪，他恶狠狠抓了一把雪沫，狠厉攥在手心，攥得指骨关节摩擦而发出咯吱声。 他横眉冷目走进隔间，反锁上门。粗暴解开裤子，自暴自弃地将冰寒的雪沫往裤子里塞，就该这样降温，就该这样让自己清醒，他是个不要脸的禽兽。 谢峤站在沿台看她，四周晃动的人影瞬间虚无不可见，银装素裹中，只剩下莫绾灵动的身影在跳跃。她穿着墨绿的滑雪服, 在白得耀眼的雪布滑行，仿佛万木枯凋寒冬中唯一的生机。 “我女朋友滑得好不？”谢峤没由来，突兀地问。 谢峤指向远处的莫绾：“穿绿衣服那个。” “不识抬举。”谢峤冷声道, 瞬间黑了脸, 怫然不悦离开, 往缓冲场走去。 谢峤在下方等着，莫绾从上头滑下，四平八稳停在他面前。她摘下护目镜，露出红扑扑的圆脸，说话冒着白气：“强子，你怎么那么久？” “好玩, 等以后我有钱了，就带我姐来玩，我姐肯定没玩过。”满脸喜悦晃动得光彩溢目。 “那也带上你，不过得等我有钱了才行。” 莫绾干笑两声：“强子，我想和你说句实话，你会不会生气？” 莫绾扯了扯嘴角，尴尬不言而喻，拉住谢峤的胳膊靠边站，“强子，你最近怎么老是怪怪的。整天宝贝、宝宝的，还学人家搞什么气泡音，太油腻了，这真不适合你，我听了都起鸡皮疙瘩。” “真的很油腻吗？”谢峤脸红，自己也尴尬了。 “行吧，都听你的，先去吃饭。”谢峤不再执着于夹着嗓子搞气泡音，整个人又清爽许多。 “不是你们老说我太凶了吗，我就想换个风格。” 谢峤顿足看她：“莫小年，你喜欢什么样风格的男人？” 谢峤也不着急，耐心这么等着，等待她的答案。 “我喜欢这样的。” “性格嘛，正常点就行，不要那么做作。”莫绾收起手机，抬头看他线条流畅的脸，“你问这个干嘛？” “哦。” “就是哦的意思呀。” “哪有，不是你让我玩的吗。” “你又怎么了，每天都心情不好。” 两人去吃了饭，回到酒店。 “锅炉，北方有很大的锅炉，用烧煤的。” 谢峤也躺下，侧躺面朝她这边的床，“莫小年，你被窝里暖和不？” “我怎么老感觉我这边有点冷，捂都捂不热。”他故技重施，扭扭捏捏。 “我”谢峤特别想说，我想和你焐一个被窝里，可还是说不出口，“没事，不换了，等会儿就好了。” 莫绾是个非常健康质朴的人，从不熬夜玩手机，作息规律，这让她头发浓密，皮肤状态很好，睡眠质量极佳，躺下没多久就睡着了。 “莫小年，你睡着了吗？”他轻声问，对面没有应答。 回到京州的第二天，莫绾去培训学校报名。 确定好宿舍，她打算把出租屋给退掉，出租屋离学校很远，每天来回路程太赶，还是住学校的宿舍比较方便。 可又犯了难，本来空荡的出租屋因为谢峤的到来，填坑满谷塞了太多家当，冰箱、衣柜、加湿器全是谢峤新买的，各种日用品也是满满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