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能卡攒下来,是留给关键时刻用的。 她做好了用【所指】夺走囚笼命名的准备,但是匡行秋却如同能够看穿她心中所想,淡淡一笑:“师妹。正清门不能有一座不清白的扶月峰,山门里也不能有一群出身存疑的修行者。” “并未。我知道师妹疼爱那些孩子,所以自然也想为她们考虑长远,这只是个提醒。当然,我知道师妹受了委屈,如果对我有恨,我绝无怨言,你怎么发泄都可以的。” 为了还留在饬戒堂里的人,云猎深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理智下来。她说:“就算我们勉强成婚,我不愿意,难道这段婚姻就会幸福吗?” 这简直是云猎听过的、最恐怖的七个字。 匡行秋继续玩着她的头发,在手指上绕了一圈又一圈:“那剑旧了,我会给你做一把更好的。你想要什么?仙器,圣器,洞府秘藏,我全都可以给你。” 她语气平平,公事公办:“匡门主,我已经拿出了我的诚意,但诚意也是需要诚意来换的。你说得对,我在外界或许已经身败名裂,可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是不是这个道理?如果我就这样孤身一人进入这场婚姻里,那我不介意让这个本来就难堪的开头变得更难看一些。” 匡行秋站直身体,笑意莞然,如同隔着笼子看一只张牙舞爪的宠物猫。他颇为包容地注视了她两秒,应允:“好,师妹要什么,我当然都同意。” 虽然本质上也差不多就是了。 他握住她的手腕,将人自然而然带入怀抱,垂首贴在她耳朵边,只说了一个字。 云猎肩膀轻轻地颤抖了一下。匡行秋以为这是她顺从的表示,低声一笑,摸了摸她披散的头发,见她这次没再反抗,眸光越发柔软。 而事实上,云猎伏在他肩头,面无表情,半个字都没听进去,脑海里不断回放着系统刚才突然响起的播报。 不过这些热闹都和云猎无关。 廊下有刻意压低的议论声传来。 “嘁,这算什么?好歹是修仙之人,眼皮子别那么浅,就只知道盯着钱。更夸张的事还有呢,都说掌门为了给她寻找一件新的法器,不惜跨越千山,独自杀入那失传已久的太幽洞府……” “娶这么一个狐狸精,真叫人担心。不知道以后……” “哎?这窗子怎么打开了?糟糕,不会让她听到了吧?” 一动不动。 设宴的大殿里,酒香渐浓。宾客们热络地攀谈着,虽未正式开席,已有觥筹之声,处处缭绕着热闹而繁华的气息,完全看不出前些日子还在为魔教而发愁。这样的场合里,有一两人离席走动不算什么,谁也没多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