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是货真价实的束缚术,山岳般砸落下来,立刻将薛盛荣打得像是死鱼上锅,脑袋和脚由于惯性而重重往上一挺,又吐出许多黄水。 青陆焦急,声音比人先到,仙术又更快一步:“师尊,青陆这便来助阵!” “师尊?……嘶,好厉害的术法……呵,你们果然不是什么普通的江湖人士!” “你毁我长生大业,还想那么容易就走?!” ——薛盛荣使尽全身余力,拚命往刀口上一撞。 将胳膊移开的时候,云猎看见上阳剑横在自己眼前,原本不染纤尘的剑身被泼成血红,带着浊臭气息的血珠滴答不断,顺剑鞘纹路流下来。 它轻微地上下浮动着,似乎在强忍不适,想要像淋湿的狗狗一样把这些东西甩干。 云猎闭了闭眼睛,从气息已绝的薛盛荣身上站起来,也将上阳剑握进手里:“谢谢。” 青陆和陈湛都纷纷围上前来,一个拉着她问长问短,担忧地检查个遍,一个弯腰探了探薛盛荣鼻息,又摸过脉搏和心跳。 只为了给她们添麻烦,便引颈就戮吗? 雨还在哗啦啦下着,很快冲去了薛盛荣脸上的血,把他碎发也冲向两边,露出那张又老又年轻的脸。黄斑印在白嫩的皮肤上,法令纹刻在嫣红的笑唇边,形成更加强烈的冲击力,让他看起来比原本还要丑陋十倍。 旋即,她轻蹙眉头,双手将棱锥形的光团捧到云猎面前:“师尊您看,这个薛盛荣所采用的秘法煞气十足,力量充沛,似乎与操纵薛大的阵法息息相关。这些死亡之气正在逆流,似乎是要回到阵法中去,很有可能会成为薛盛荣再次转生的凭依。” 陈湛摇摇头,虽然已经疲惫不堪,但又觉得这果然才是薛盛荣能干出来的事情。她就着青陆的手看了看,一副虚心求学的样子,问道:“那师姐能找到这阵法所在吗?” 云猎跟在青陆后面,边走边擦拭上阳剑,看着院墙斜切出的一角天空,忽然想起什么,问:“对了,刚才那个信音铃,追回来了吗?” 青陆转头,声音带笑。 也将蜡烛那股烧纸焚香般的气味关在门后。 又一次回到堂屋中央,陈湛停住脚步,四处打量:“一般……这种地方,应该都会有暗室吧。” 第三次回到堂屋中央,大家把所有摆件都移动了一遍,连桌椅床铺都挪动过了,墙面地面也逐寸扫荡过,但是没有任何一个物件扮演着暗室机关的角色。 “大?” 不是房屋本身,也不是家具露在外面的部分,但却面积充足…… 说实话,这两者间的误差不算很大,以书柜本身扎实的用料来看,说是背板打得就这么厚,也不会让人觉得奇怪。正因如此,几遍搜索下来,她们都没有往这边留神。 “可是师尊,我们不知道这个暗室的机关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