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她点亮了半颗星星。任何证据明昭都有办法推翻,可唯独“星星”她无法忽视,比明月繁星还要璀璨。快走到营地,明昭感觉到肩膀被人轻轻扯拽了一下。她微微侧头:“嗯?”裴知慕低声道:“郡主,放我下来吧,只剩下一小段路,我可以自己走的。”“毕竟我伤的是手,不是腿。”明昭想了想,便将裴知慕小心放下:“若是难受,别硬撑。”裴知慕看了眼她:“好。”“走吧。”明昭背手往前走去,裴知慕跟了上去。两人依次进入营地,惜春和符冬跑了上来。惜春惊讶道:“郡主,您这身上怎么都是泥啊?”符冬诧异道:“小姐,您这身上怎么也都是泥啊?”此话一出,两人出奇的沉默了起来,小眼神在明昭和裴知慕身上来回打转儿。明昭轻咳了一声:“哪来那么多为什么?赶紧去准备热水,本郡主要洗澡。”惜春应道:“是,郡主快回营帐,奴立刻带热水过去。”符冬上前扶住裴知慕:“小姐,奴带你回营帐洗漱。”“小姐,你的脸色怎么那么白?手上怎么包了布?是受伤了嘛?”符冬因为担心和惊讶,没控制住声量,使得周围的女眷和男子闻声看了过来,一脸探究和怀疑。裴知慕见此,摇头道:“无事,是我不小心摔了一下,手背被石子划破,幸而郡主路过,出手相助将我扶起,我也因此害得郡主脏了衣裳,实在是罪过。”符冬立刻向明昭行礼道谢:“多谢郡主施以援手。”明昭摆摆手:“小事。”她看向正在看热闹的人,脸色一沉:“看热闹呢?好看吗?”众人立刻作鸟兽散。裴知慕看着明昭离开的背影,神色有些淡淡的落寞。“小姐,奴带你回去清洗一下吧?”符冬扶着裴知慕往营帐走去,“这次围猎海公子也来了,一会儿奴将还海公子叫来给您看看伤口。”“不用,只是小伤,没必要劳烦海公子跑一趟,回去找一些伤药就可。”符冬见状,也不再强求,应道:“好的。”两人回到营帐,符冬快速准备好热水给裴知慕清洗。裴知慕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后,符冬从帐外走进来,说:“小姐,海公子来了。”裴知慕一顿:“他怎么来了?你叫的?”符冬摇头:“不是奴叫的。小姐不是不让奴叫海公子来嘛。”“先把他请进来吧。”“是。”符冬带着海听澜走进营帐,裴知慕坐在营帐中间的桌子旁,起身迎道:“海大人是有事前来吗?”海听澜看向裴知慕的手,面露关切,道:“听闻...你受伤了?我带了药..过来看看你。”裴知慕了然于胸,礼貌微笑:“只是擦伤,无伤大碍,海公子多虑了。”“我与之轩是挚交好友,你是之轩的姐姐,我..”海听澜放下药箱,目光灼灼,“..理应多照顾一些。”裴知慕眉头轻蹙:“之轩有海公子这样的好友是他的荣幸,但我这只是小伤,还是不劳烦海公子了。”她看向符冬,“符冬,送海公子回去吧。”符冬道:“海公子,请。”海听澜握了握手,似是鼓足了勇气,忙道:“知慕,我..我有些话想与你说。”裴知慕抬眸,似是不解道:“我与海公子之间应该无话可说的。”海听澜脸上闪过一丝难堪:“知慕,能给我一点时间吗?”裴知慕看了眼营帐外行走的人,肃然道:“海公子,哪怕光天化日之下,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也难免惹人非议。”“我并非想要损害知慕清誉,我只是想..”海听澜直勾勾的看着裴知慕,眼中的情意在此刻越发汹涌,“...只是想与你说说..心里话。”符冬一听,神色怔然。她立刻走出营帐,在外面守着,以防有心人士探查。裴知慕脸色一沉:“海公子,还请慎言!”“我与你的关系还不足以倾听海公子你的心事,还请海公子注意。”海听澜见她态度严峻,眼底闪过一丝受伤:“我以为...以为是我不说,所以你才会与我保持距离,和我这般疏离...”“可现在我才知道,你对我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情意,一切不过是我自作多情罢了。”裴知慕保持一副端庄持重,微微抿唇:“我只当海公子是之轩志同道合的至交好友,是医术高明的太医院史,至于其他,我从未想过。”“是了,”海听澜话中满是落寞和失望,“是我僭越了,还请知慕海涵。”裴知慕欠身行礼:“今日之事,只有你知我知,还望海公子不要上心,早遇良人。”海听澜打开药箱,拿出一个小瓷瓶放在桌上:“这是玉兰膏,涂抹伤口后,两日便可恢复如初,不会留疤。”裴知慕没再说什么,只是轻轻颔首。海听澜眼角泛红,看了一眼裴知慕,转身离开了营帐。符冬走进来,担忧道:“小姐,那海公子可是...”裴知慕打断她的问话:“今日之事,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符冬了然:“好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