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庆哼笑:“自然不敢,微臣只不过帮郡主分析一下局势,以免郡主惹皇上不快,自讨苦吃。”“是嘛?”明昭讽刺一笑,“裴大人如此贴心,怎么不帮自己想想私闯郡主休息的房间,损害郡主清誉,恐吓并威胁郡主,这些罪名加身,裴大人打算怎么保下自己呢?”裴元庆脸色一白:“您...您在胡说什么?”“本郡主胡说?”明昭抬眸,“裴大人,你又加了一条以下犯上的罪行哦。”“本郡主乃皇上亲封的正一品尊皇长郡主,岂容你一个二品官员随意侮辱威胁?”“天理何在?朝纲何在?礼教何在?规矩何在?”“你还想参本郡主?”明昭眉头轻挑,眸光似刀,“那你信不信本郡主一句话便可让你裴府满门抄斩啊?”他一时火冒三丈,竟然忘了明昭是何等身份?何等地位?其父母乃是平定西北,打退摩柯的振国功臣,镇远侯夫妇。明昭在大渊的地位和荣耀要比公主还要尊贵,皇上皇后对待明昭的态度,比东宫太子还要亲近宠溺。他不过是个二品大官,哪怕写几本奏折谴责明昭的无礼之举,却依然敌不过明昭在皇上心中的地位。而明昭只要在皇上面前说一句“裴元庆对她不敬不尊”,他就算性命能保住,但这官职却保不住了。裴元庆瞳孔放大,双腿一软跪倒在地。其余人也纷纷跪倒在地,高声求饶:“郡主饶命——郡主饶命——”明昭满目凉薄的看着地上跪倒的一片,冷冷一笑:“裴之轩?”裴之轩意外明昭突然叫他的名字,他连忙应道:“郡主,草民在。”明昭眼含深意的看了眼跪在地上的胡姨娘和裴芷柔,淡淡道:“本郡主刚才听你说,裴大人拖家带口跑来这里抓裴知慕,是有人故意泄露给裴大人的,对吗?”裴之轩一听这话,就知道明昭是在给裴知慕出头。他道:“是。”“那是何人告知的呢?”明昭问。裴之轩犹豫道:“是草民的二姐姐和小娘。”裴芷柔见裴之轩把她暴露,气急败坏道:“裴之轩,我才是你亲姐姐!”裴之轩连个眼神都没给她。明昭倒是喜欢裴之轩这“护犊子”的性格,他虽然是胡姨娘生的,但却心性善良,没有与之同流合污,助纣为虐,反而处处都帮着裴知慕。还真是歹竹出好笋。刚才那种危险时刻,他为了保护裴知慕,宁可让裴元庆打死他也不肯让裴知慕受伤。是个重情义的。明昭点了点头,看向裴芷柔和胡姨娘:“你们是怎么知道裴知慕和本郡主在绛帐楼里喝酒,还叫了小倌陪侍的?”“难道说,你们故意派人跟踪本郡主,偷窥本郡主的日常起居,试图谋害本郡主啊?”胡姨娘惊惧万分:“不、不是的,郡主,我们怎么敢伤害郡主殿下,我们没监视郡主,我们只是担心知慕的安危,所以才会...”她们是知道明昭和裴知慕一起来到绛帐楼喝酒,所以一直隐忍不发,后来得知裴知慕喊了小倌陪侍,胡姨娘瞬间兴奋了起来,哪怕有郡主保护裴知慕,但裴知慕敢公然叫小倌陪侍,裴元庆知道后定会怒不可遏。“才会什么?”明昭打断她,懒得听她的满口谎言,“不是跟踪本郡主,那你就是故意派人跟踪裴知慕,一旦裴知慕做出什么逾越行为,你就立刻带着裴大人过来收拾裴知慕,对吧?”胡姨娘面如土色,随即抽泣起来,委屈道:“民妇只是担心自家亲眷,特意派人跟随保护其自身安危,关切之心如此,郡主误会至此,是民妇做事不够周全。”“呵,你担心裴知慕啊?”明昭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似得,“你若是担心她,裴知慕夜宿绛帐楼之事你也该隐瞒下来,而非立马就告诉裴大人,让他带着人来抓裴知慕啊?”“来,你跟跟我说说,你关心裴知慕什么了?”胡姨娘咬了咬唇,道:“民妇只是怕知慕会遇到危险,而民妇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不敢随意踏足这种烟花之地,所以才会叫老爷过来。”“但你发现没?”明昭指着裴元庆,“这里最大的危险就是你家老爷啊。”“若是按照你这种说法,你担心裴知慕受到危险,那么你现在应该把你家老爷打死,这样才能保全你所“关心”的裴知慕啊?”胡姨娘表情崩裂,跌坐在地,面对裴元庆狠辣的眼神,她慌乱摇头:“不,不是的,民妇只是想...”“你想弄死裴知慕,想越俎代庖,想飞上枝头变凤凰,”明昭眉宇间都是厌恶,“裴大人拥有如此“贤妾”,不仅明目张胆的谋害嫡女,还堂而皇之的给裴大人身上泼脏水,裴大人还真是福泽深厚啊。”裴元庆脸色乍青乍白,颊肉抽动:“...”“还有这个庶女,”明昭看向躲在一旁的裴芷柔,“此事你可以当做毫不知情,是你小娘全盘操控,你一概不知,本郡主也是公事公办的人,自然不会在此事上为难你的。”裴芷柔一听,刚要舒一口气,却又听到明昭的下半句话。“但是,你好像欠了本郡主19个巴掌吧?”明昭看着裴芷柔小脸瞬间惨白起来,扬唇笑道,“择日不如撞日,今日就把剩下的19个巴掌给了结了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