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沈以峤身形一僵,像是被人戳穿心事一样,有些尴尬的不知如何自处。“不如太子殿下与明昭说说,也让明昭乐乐?”明昭本就是个刁钻霸道的性子,以前在沈以峤面前多加隐忍,生怕流露出本来面目惹沈以峤不喜,结果却被他毫不留情的一剑送上西天。她现在一看到沈以峤都感觉心口犯疼。系统以证清白:【人家可以没有惩罚宿主哦。】“...哪都有你,”明昭翻白眼,“我说你了嘛?你心虚什么?”系统:【...】它真是多嘴贫这一句。沈以峤神色微妙:“我只觉得今年的雨神节比往年更加盛大热闹,如此君民同心之相,定能将大家所期盼的一切化为真实,所以不禁笑了出来。”明昭:“呵呵。”我信你这番话才有鬼嘞。沈以峤本以为自己这番话能混弄过去明昭,却见她脸上流露来的表情,仿佛再说“我知道你在胡诌”。他心里涌起一丝困惑,纳闷明昭自百花宴后,对他的态度不似从前那么亲昵,倒有些生疏了。“上次落水,明昭身体可好些了?”明昭差点当着沈以峤的面翻了个白眼,干巴巴道:“多谢太子殿下挂心,竟然过了四五日才想起问明昭身体是否无恙呢?”“想来太子殿下事务繁忙,能想起明昭实属不易,明昭对您真是感恩戴德呢。”沈以峤:“...”沈以峤再听不出明昭这话中的讽刺和虚伪他就是枉为东宫太子:“明昭可是因为我在百花宴上没有为你出头而对我...心中有怨?”若是前世,更多的是爱而不得的不甘偏执和长年累月的喜欢依恋,但如今她对他的情感越发复杂,曾经的喜欢和依恋好似被沈以峤那一剑穿破心脏后,都随着鲜血流走了一般,此刻能感受到的是不甘、愤慨、怨怼、疲倦和一丝丝背叛带来的痛苦和迷茫,这些感情似被一只手攥紧揉搓,互相交缠,彼此发酵,越来越浓重到无法收拾的地步。明昭眼神淡漠:“太子殿下说笑了,明昭怎么会对您有怨言呢?”沈以峤眉头微蹙:“可你为何不再唤我太子哥哥了?”“不是太子殿下不喜明昭叫您哥哥了嘛?”沈以峤面露一丝茫然:“何时我不让你唤了?”明昭眼含深意道:“去年元日。”元日,花灯游街,明昭随着沈以峤一同出宫游玩赏花灯,不小心与沈以峤被人流挤散,明昭很慌张,四处找寻沈以峤,最终在湖畔见到沈以峤与裴知慕一同猜灯谜放花灯,那时沈以峤脸上情不自禁的笑让明昭嫉妒痴狂,也是从那时,沈以峤怕裴知慕误会,便不再让她亲昵的唤他“太子哥哥”。沈以峤回想曾经,自己确实让明昭别再唤他哥哥,怕裴知慕以为他们关系亲密,以防裴知慕因此疏远他。但明昭并未听他的要求,仍是固执的继续叫着,沈以峤虽恼,但确实拿明昭没办法,谁让皇上皇后都向着她,还有意撮合他们俩。此事沈以峤便不了了之,结果百花宴之后,明昭就不怎么叫他太子哥哥,反而像外人一样,虽符合规矩却过于疏离的叫他太子殿下。“可..可你之后不是还在唤我太子哥哥吗?”沈以峤不懂明昭为什么突然改变?明昭懒得和沈以峤扯来扯去:“太子殿下知道明昭性子顽劣,做事没个定性,今儿说东,明儿就能说西,如此胡闹的事情,明昭做了不下白件,太子殿下也该早早适应明昭的不靠谱。”她见沈以峤还要追问,“祭祀结束了,明昭太困了,先回殿内休息了。”惜春扶着明昭离开,沈以峤眉头轻蹙,久久没有展开。回宫殿的路上,惜春不由开口道:“郡主,您今晚不是想引诱太子殿下去绛帐楼看裴知慕出糗吗?您刚才...那般对太子殿下,怕是不好做成今晚之事啊?”“我知道,”明昭幽幽叹了口气,“只是...”她竟然难以对沈以峤似前世那般亲昵依恋了。明昭原本想着找个由头将沈以峤诓骗到绛帐楼,让他看到裴知慕没他想象的那么单纯清白,可真当她见到沈以峤的瞬间,她竟然一个字都不想和沈以峤说,一看到他明昭就感觉满身疲惫,心口时时感到疼痛,如惊弓之鸟一般。惜春听明昭说了半截话,问:“郡主您说什么?”明昭闭了闭眼,眉心透着一股沉重的烦躁:“差人去裴府知会一声,别让裴知慕来了。”省得她见了裴知慕更烦心。惜春应道:“是。”明昭回到皇上给她安排的宫内寝殿[藏秀殿],先小憩了一会儿,在开宴之前又练习了一会儿仇晁教她的刀法,巩固一些劈、砍、刺、撩、切的基本功,明昭一边练习一边注意动作的准确性和力度。午宴明昭没待多久就称病离开皇宫了,主要是不想见沈以峤,现在她一看见他就闹心。“郡主,我们回侯府嘛?”惜春将明昭扶上郡主特制座驾之中。明昭瘫坐在车厢里,将头上沉甸甸的东珠发簪摘下来,冠服脱下让惜春收起来。自从她穿素衣,发觉轻便舒适,便越发觉得自己以前的衣裳太过沉重繁琐,就跟被捆了十几斤重的麻绳,压得她透不过气来。“去绛帐楼,”明昭揉了揉酸痛的脖颈,“去看看沙棠。” ', ' ')